112 當張犇遇上黃帝
黃沙世界。
一望無際的黃沙在太陽的烘烤下散發着驚人的熱量,遠處的畫面因爲高溫而扭曲,空氣如波浪一般不斷的震動,散發着灼熱的氣息。
張犇的手刺入了張畾的心臟,張畾不甘的抓着張犇的手,最後漸漸失去力氣,最終意識沉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這是張犇第三次抵達黃沙世界,前兩次的記憶對他而言都不是那麼的美好,死亡方式都是那麼的記憶深刻。
第一次,他因爲吃了羊,於是被大樹暴龍追殺,最終被腐蝕而死,這死法相當的慘烈。
而第二次更慘,他直接被巨龍打爆身體,那絕對的力量讓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可怕。
這讓他意識到這個世界的危險度,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不過還好,第三次他再次來到這個世界,因爲張蟲已經死亡,所以僅剩的張畾就成爲他的着陸點,原本被掩護逃脫的張畾還是難逃一死。
在連續數天的追逐戰之後,張犇總算解決了張畾,他此時吸收張畾的本源,感覺渾身都舒坦了。
“果然又變強了,張森……我很快,很快就會去找你!”張犇握了握拳頭,接着陰冷地說道。
他現在變強的動力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死張森,將張森對他的侮辱與折磨,統統還給張森。
不過張森確實深不可測,所以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他現在首要任務還是變強。
“先去找禮螻,然後再去下一個世界!”
張犇考慮片刻,做出決定之後憑着對禮螻的感應,直接在茫茫黃沙中起飛。
不過因爲飛的越高就越熱,所以他幾乎是貼着地面飛,飛行的速度非常的快,眨眼已經是在千里之外。
他並不喜歡這個世界,作爲陰魔神,他更喜歡那種陰暗潮溼的環境,如果再來一大堆的屍體,那就更完美了。
這時,遠處一棵大樹逐漸變得清晰,他的臉色越來越黑,那是一棵他永遠不會忘記的大樹,雖然未必是同一棵樹,但只是造型相似就讓他相當的不爽。
不過他現在好歹還保存着理智,雖然他有着十惡劍,不懼大樹暴龍的攻擊,問題是大樹暴龍可是會進化爲真正的巨龍,那玩意可不是他現在所能夠打敗的對手,要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那他不就玩完了。
所以爲了小命着想,他決定還是忍一忍比較妥當。
那巨大的樹越來越近,他心情就越來越不爽,突然他眼睛一眯,發現那棵樹上居然有人上吊……
說實話,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種連活着的勇氣都沒有的人,死亡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有懦夫纔會選擇利用死亡去逃避。
他被張森如此折辱都沒有思考過死亡,反而奮起努力,臥薪嚐膽的籌劃復仇大計,現在看到有人居然自殺,心裡不知道爲什麼更不爽了。
在情緒的左右下,他一個加速飛向大樹,接着就用十惡劍將上吊者的繩子割開,上吊者‘哎呀’一聲,頓時從十米高的地方摔下去,直接摔出一個‘卍’字形的印記。
“誰那麼沒公德心,人家自殺的好好的,居然隔斷人家的繩子,人家不依啦,嚶嚶嚶。”人形大坑裡,上吊者慢慢爬起來,立即用嬌滴滴的語氣罵道。
張犇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陰冷的走到大坑前,冷道:“懦夫,自殺能逃避問題嗎?”
“當然能,我活膩了,自殺不就能逃避活膩了嘛。”上吊者立即點頭道,接着慢慢的爬出大坑,一屁股坐在灼熱的沙地裡煎蛋。
張犇被懟了一下,無法反駁上吊者的話,只好低罵道:“神經病。”
他轉身想要走,但下一刻卻感覺自己的腳被人抱住了,他皺着眉頭回頭看,只見上吊者抱着他的一條腿不放。
“放手!”他立即冷冷地喝道。
上吊者搖頭道:“不放不放,你害我自殺失敗,所以你必須補償我。”
“碰瓷是吧?你是在找死!”張犇頓時兩眼散發着殺氣,咬牙切齒地說道。
上吊者連連點頭,道:“對,你害我自殺失敗,所以必須殺了我,不然我跟定你了。”
“這是你自找的!”張犇頓時生出殺心,冷冷地說道。
下一刻,一把惡劍在他的意念下猛的旋轉,接着狠狠插向上吊者的背部。
叮噹!
一聲脆響,惡劍斷開兩截。
張犇眼睛都差點瞪出來了,這可是他手頭上最強的武器,幾乎是無堅不摧的魔劍,居然就這樣斷了?
他面色古怪的看向死死抱着自己大腿的詭異男子,片刻開口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哼,不殺死我,我纔不跟你說話。”上吊者立即扭頭不看張犇,十分傲嬌地說道。
張犇頓時又怒上心頭,他就不信自己弄不死這娘炮玩意,於是他雙手合十,催動《天魔奼神經》,手指慢慢變成尖銳的利爪,直接抓向上吊者的腦袋。
這腦袋並不堅硬,觸感跟一般的腦袋沒有任何區別,但當他想要發力的時候卻發現,無論多大的力量都如同泥牛入海,全都沒了。
好一陣,他才鬆開手,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他取出名刀教主的名刀,直接雙手握着刀柄猛的發力斬向上吊者的脖子,果然還是老樣子,咔嚓一聲脆響,名刀斬擊在上吊者脖子位置的刀刃直接裂開,接着斷開兩截的刀身,其中一截飛了出去,插在不遠處的沙地上面。
這時,他發現上吊者居然睡着了,還打起輕微的鼻鼾……
“醒醒,喂……醒醒。”他拍了拍上吊者的面部,但上吊者依然呼呼大睡。
他甩了甩自己的腳,發現完全無法將上吊者甩開,他這時開始反思,自己幹嘛多管閒事,人家上吊就好好讓人家上吊,跑去救哪門子的人。
況且,他估計上吊者即使上吊估計也死不掉,莫名其妙被怪物纏上了,他現在對自己的未來感到有些擔憂,這樣下去真的能報仇雪恨嗎?
只是這個世界,他就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一位,完全無法對抗的敵人兩位,而世界那麼多,世界那麼大,他真的能完成目標嗎?
最後,他乾脆在原地坐下,下一刻就臉色憋紅的起來,這地方根本不能坐人,沙子的溫度太高了,煎蛋啊。
他一點一點的拉着上吊者挪到陰涼處,這才坐下來休息,看着腿上抱着自己大腿呼呼大睡的上吊者,忍不住怒上心來,發狠用另外一條腿瘋狂的踢着上吊者的腦袋,問題是上吊者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依然呼呼大睡。
上吊者這一睡就是一個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上吊者纔打着哈欠起來。
張犇立即起身想要跑,但緊接着就被上吊者抓住一條腿,不等他反應過來,上吊者抓住他腿的那條手臂就傳來沛然大力,接着他就被甩起來,接着又被狠狠的砸在沙地上面。
“小夥子,我對你相當的失望,給了那麼多時間給你,你都沒有把我弄死。”上吊者打着哈欠說道。
張犇立即轉身,操縱九惡劍對準上吊者,冷冷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怪物?不不不,我只是一個活膩的路人而已,誰叫你多管閒事,打斷我神聖的上吊儀式,你知道上吊儀式可是有着萬分之一弄死我的可能性。”上吊者立即搖了搖手指頭,接着一本正經地說道。
張犇依然冷冷的注視着上吊者,九把惡劍也依然直指上吊者的門面。
“你說你,同樣的本源爲什麼就生出區別那麼大的兩個人,人家張森比你大方多了,雖然沒有弄死我,但我弄壞他一兩件寶貝,他都從來不會苦大仇深的看着我。”上吊者見張犇依然一副我要拼命的樣子,於是嘆了口氣說道。
張犇眯着眼,道:“你是張森的走狗?”
“你小子腦袋是不是有問題?”上吊者頓時怒了,直接一巴掌掃過去,張犇直接在原地打了數十個圈圈才停下來,整個人都被打蒙圈了。
張犇一抹自己的嘴角,但卻沒有任何的血,他不屈的盯着上吊者,道:“既然落在你們手上,要殺要剮悉隨尊便,但你們別想我低頭屈服,遲早有一天,只要我不死,我會殺了你們,將你們狠狠踩在腳下。”
“好中二,你這樣不就是逼別人殺你嘛。”上吊者聽完用死魚眼盯着張犇,忍不住吐槽道。
張犇冷哼一聲,不說話了,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你很想殺死張森?”上吊者眼珠子一轉,接着壞笑地問道。
張犇依然不說話,昂首挺胸,慷慨赴義。
“其實我跟張森的關係也不太好,而且我也不是張森的走狗,不如我告訴你一個弄死張森的方法,想不想聽?”上吊者用誘惑的語氣問道。
張犇用我識破一切的眼光看向上吊者,道:“我不會信你任何一句話,想要看我耍猴戲,你休想。”
“真頭鐵,你這孩子沒救了,不過我還是很樂意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就是自由環是永遠國的敵人,自由環一直對永遠國虎視眈眈,這一次據說自由環的幾個勢力就準備對永遠國出手,這絕對是最好的機會,想要殺死張森就必須讓永遠國先亂起來,你最多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準備,如果你真的想要做點什麼的話,當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但錯過的機會可不會再來。”上吊者緩緩地說道。
張犇狐疑的看向上吊者,上吊者在打了個哈欠後,道:“好了,信不信隨便你,我繼續找個地方自殺去。”
在上吊者離開之後,張犇才慢慢的站起來,他心裡是半信半疑,這件事他得找禮螻這個狗頭軍師參謀參謀。
況且……三個月的時間,實在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