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天：“我問你，你勝利和失敗的心情可以是一樣？”
公孫玲瓏：“當然了，勝利我當然很高興，失敗了，我也高興，因爲我吸取了這次的教訓，也高興啊。”
慕寒天：“呵呵，即使高興也有不同。你勝了，是爲自己勝了而高興，你敗了，是爲自己吸取了教訓，保證下次勝利而高興。那兩種高興表達的意思不同，那怎麼能說勝利是失敗呢？”
“這……”公孫玲瓏手中的面具落地，而公孫玲瓏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慕寒天，頓時尷尬萬分。原本想給慕寒天一個好看的，誰知最後卻落了如此下場。
“公孫小姐……承讓了。”慕寒天扶手淡淡道。
“四師公贏了！。”
“四師公好樣的。”
古井無波，風清雲淡，見勝負已分，李斯聽着衆儒家弟子的歡呼聲，不帶任何感情地道：“儒家果然是人才輩出，慕先生的才華，李斯佩服！”
星魂盯着慕寒天，心中卻不知道在想什麼。楚南公卻白眉遮眼，面無神色，但心中卻暗暗下了個決定。
伏念與顏路都欣喜地看着慕寒天，在此刻，也許他們自己也沒發現，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師弟……沒有任何反感與牴觸。有的，僅僅是自豪。
慕寒天與張良對視一笑，好似一些盡在不言之中。
“大人贊繆！在儒家之中，我只能算是愚笨的弟子。”慕寒天看向李斯，淡笑道。
“哈哈……先生過謙了，以先生的才華，在帝國之中，屈指可數，看來今後儒家之中，便是齊魯四賢了。”說着，李斯看向伏念。
伏念斜眼看到李斯往自己看來，便道：“小天才華橫異，伏念也很是佩服。”
“伏念師兄過謙了，小子愧不敢當。”慕寒天還禮道。
“哈哈……慕先生有沒有興趣爲帝國效力呀，皇帝陛下一向很愛惜人才的。如果是慕先生的話，相信高官厚祿不是問題。”李斯拉擾道。
聽到李斯赤裸裸的拉拉慕寒天，儒家衆人暗恨，但卻沒人敢出聲，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
慕寒天淡淡一笑，道：“多謝李大人擡愛，可我只是山野村夫一名，不求聞達於諸候，讓大人錯愛了。”
“竟然慕先生志不在官場，那李斯也不勉強，不過李斯真的希望可以和先生一同共事的，願先生可以考慮考慮。”李斯故作姿態道。
“好的。”
李斯見慕寒天答應，微笑地點了點頭，便站了起來。同時同坐的的伏念也站了起來，之後側坐的衆人也跟着站了起來。只聽李斯道：“此次先來儒家小聖賢莊，一次看望恩師，可惜恩師不願意見在下，也只能這樣了。二來嘛，是應名家公孫玲瓏所託，要來和儒家比試辯合之木，希望李斯來做個見證之人。李斯盛情難卻，便答應了來，如今比試也結束了。那麼李斯等人就先告辭了。”
“我等送送李大人，李大人，請。”說着，伏念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斯也不做作，帶着星魂等人便往小聖賢莊的門口走去。伏念和李斯坐在一起，慕寒天幾人緊隨其後。
小聖賢莊大門口前。
儒家四人以伏念位居中央，張良顏路立於其左右，而慕寒天站在張良旁邊。
四人的前面正是李斯一行人。
“幾位，李斯就先走了。”李斯對着伏念道。
“李大人請慢走，來日再請登門一敘！”伏念道。
說完，李斯便帶頭離開，星魂也跟着緩步向前走去，楚南公杵着柺杖慢步上前，公孫玲瓏也扭着大大的水桶腰跟上。
“伏念先生！”走了幾步，李斯突然停住腳步：“可知墨家機關城流寇被我大秦剿滅之事？”
“墨家不尊王命，忤逆朝廷，有此一劫，也怨不得別人！”眼眸微擡，伏念冷冷地道。
聽到此話，慕寒天雙目一寒，眉頭緊皺。張良見此，便用手輕碰了一慕寒天一下，兩人兩目一對，張良輕輕地搖了搖頭。慕寒天會意，便不再表示什麼，但心中卻有着千絲萬紊的漣漪。
“先生明白就好！”李斯頭也不回地說道：“哦，對了，皇帝陛下讓我帶一句話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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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請講……”伏念淡淡道。
“普天之下，莫爲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李斯嚴肅道。而最後一句話時，李斯的語氣卻重了幾分。
此言一出，伏念當即拱手道：“多謝，伏念及儒家上下定當銘記在心！”
而後李斯便不再言語，神色詭異，不知在想些什麼。
與此同時，李斯的身後，正朝前走的星魂突然“嗯”了一聲，像是發現了什麼，左手頓時一動結起了一個手印，聚氣成刃，瞬間射出，正好向大樹之後一個潛伏的墨家弟子擊去。
慕寒天見此，左手劍指一凝，一道劍氣立即打散了星魂的攻擊。星魂回頭看了慕寒天一眼，也沒有說什麼，之後，星魂頭也不回，冷冷地一笑，上車，絕塵而去。
“星魂果然是個天才。”和星魂對了一招之後，慕寒天暗道。
待到李斯一行人不見蹤影之後，伏念這才擡起頭看了看前方不遠藍天白雲。
看着天空，伏念似有所感，聲音有些清冷，響徹在張良顏路慕寒天三人的耳旁。
“小天可能不知道，顏路，子房你們二人可還記得十幾年前的那場大火？”
“當然記得。”顏路回憶道：“那場大火百年難遇，焚燬了大半個小聖賢莊，就連藏書閣也被燒塌了一角，許多歷代先賢的典籍就此失傳了。”
“就在剛纔，我似乎又有了那一晚出事前心神不寧的感覺。”伏念愁腸道。
“師兄……”
張良欲言又止，心頭所想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這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