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saber,你也說說的願望吧。”rider終於轉向了saber。
無論何時,她心中的願望都不曾動搖過。我的王者之道是我的驕傲。依然擡起頭,騎士王直視着兩名英靈道。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鄉。我要改變英國滅亡的命運。”saber毅然說完後,衆人沉寂了許久。
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卻是saber自身。
就算她的話充滿了氣勢,但對方也不是輕易會低頭的人。就算這話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容易明白的話語啊。
清楚明瞭,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這是她的王者之道。無論是讚美或是反駁,都應該有人立刻提出啊。可是——沒有人說話。
“我說,騎士王,不會是我聽錯了吧。”rider終於打破了沉默,不知爲何,他的臉上充滿了疑惑。
“你是說要‘改變命運’?也就是要顛覆歷史?”
“是的。無論是多麼難以實現的願望,只要擁有萬能的聖盃就一定能實現——”saber驕傲地斷言道。
到現在爲止saber終於知道了爲什麼這兩人間的氣氛會如此奇妙——場面頓時冷了下來。
“啊,saber?我想確認一下……那個英國毀滅應該是你那個時代的事吧,是你統治的時候?”
“是的!所以我無法原諒自己。”saber聞言,語氣更加堅定。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變那個結局!因爲我才導致了那樣的結局……”
不意間,有人鬨然笑了出來。那是種低俗的不顧任何理解的笑聲,而這笑聲,是從散發着金黃色光輝的archer口中發出的。
面對這莫大的屈辱,saber臉上充滿了怒氣。她最最珍視的東西竟然被archer嘲笑。
“archer,有什麼好笑的。”
毫不介意saber的憤怒,黃金之英靈邊笑邊斷斷續續地回答道:“自稱是王——被萬民稱頌——這樣的人,居然還會‘不甘心’?哈!這怎能讓人不發笑?傑作啊!saber,你纔是最棒的小丑!”
笑個不停的archer身邊,rider也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地注視着saber。
“等等——你先等等騎士王,你難道想要否定自己創造的歷史?”
“正是。很吃驚嗎?很可笑嗎?作爲王,我爲之獻身的國家卻毀滅了。我哀悼,又有什麼不對?”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陣爆笑。“喂喂,你聽見了嗎rider!這個自稱騎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說什麼‘爲國獻身’!”
回答archer的是rider漸漸深沉的沉默。這對saber來說,與被嘲笑是同樣的侮辱。
“我不懂有什麼好笑的。身爲王自然應該挺身而出,爲本國的繁榮而努力!”
“你錯了。”rider堅決而嚴肅地否定了她的話。
“不是王獻身,而是國家和人民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王,這一點你別弄錯了。”
“你說什麼——”
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聲喊道:“那不就是暴君嗎!rider,archer,你們這麼當王纔是天大的錯誤!”
“確實。但我們不光是暴君,還是英雄。”rider平靜地回答道,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所以saber,如果有王對自己治理國家的結果感到不滿意,那隻能說明他是個昏君,比暴君更差勁。”與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rider從根本上否定了她。
saber鎖起雙眉,用鋒利的語氣反駁道:“伊斯坎達爾,你……你所一手創建的帝國最終被分裂成了四個部分,對此真的沒有一點不甘心嗎?難道你不想重來一次.拯救國家嗎?”
“不想。”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視着騎士王嚴厲的目光。
“如果我的決斷以及我的臣子們導致了這樣的結果,那麼毀滅是必然的。我會哀悼,也會流淚,但我絕不後悔。”
“怎麼會……”
“更不要說企圖顛覆歷史!這種愚蠢的行爲,是對我所構築時代的所有人類的侮辱!”
對於rider傲然的話語,saber否定道:“你這樣說只是基於武者的榮耀。人民不會這麼想,他們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說他們想要王的拯救?”rider聳了聳肩失聲笑道。
“不明白啊!這種東西有什麼意義嗎?”
“這纔是王的本分!”
這回輪到saber傲然開口道:“正確的統治、正確的秩序,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saber,你這樣說我真的無法認同。”一直沉默的慕寒天終於站了起來。
“hope,你也這樣說嗎?”
“saber,在你之前,英國就已經存在了吧,這一點你們要承認吧?”
衆人點頭。
“好,那麼……就算saber你失敗了,但英國卻依然存在,而且在國際上的影響並不低啊。而且國家安定、經濟發達,大家不愁吃不愁穿,比你們幾個那個時代要好上太多了,不是嗎?”慕寒天繼續說着。
“嗯!”即使是有心反駁慕寒天,但客觀的事實就在那裡擺着呢,無論是和英雄王時代相比、還是征服王時代,亦或是亞瑟王時代,1990年的人民生活水平的確有了相當大的提高。
“所以我真的不明白誒,saber,你還有什麼好拯救的呢?你的歷史我還是瞭解的,從亞瑟王拔出石中劍開始,到最後的莫德雷德叛變,不列顛國滅亡。但是呢,現在的人民不是生活的很好嗎?你還擔心什麼!”
“hope,正如你所言,我的存在導致了我那個時代滅亡,所以我要得到聖盃這個‘萬能許願機’,讓英國重新選擇王者”。呆毛王並未被慕寒天說法動搖。
“你還是不明白啊,爲什麼要執着於過去呢?好,就算你想要讓英國重新選擇王者,那麼我問你,如果重新選擇的王者失敗了呢?那麼後果會是什麼?英國徹底滅亡?從此不復存在?”
“我……”saber不知如何回答。
“saber,你還是多看看書吧,瞭解一下後人對你的評價,再做決定吧。不過現在……好像有不速之客前來啊。”慕寒天說着,看向了四周。
片刻後,愛麗絲菲爾和韋伯也察覺到了周圍空氣的異樣。雖然看不見,但肌膚能感覺到非常濃重的殺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現出了白色的怪異物體。一個接着又是一個,蒼白的容貌如同花兒綻放般出現在中庭。那蒼白是冰冷乾枯的骨骼的顏色。
骷髏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無人的中庭漸漸被這怪異的團體包圍,那是……
assassin
並不是只有rider和韋伯才知道他們還活着。就在不久之前,舞彌和saber還見到了前來愛因茲貝倫的城堡襲擊的assassin與他們的master。
assassin並不是單獨的一個,而是藉助了某種寶具的功能達到了複數的存在。
“這是你乾的吧?archer。”手舉着無形聖劍,一臉戒備的saber冷冷的看着一邊的archer。
archer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
“誰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雜種的想法。”
顯然對於這羣assassin的出現archer完完全全沒有放在心上,依然愜意的品嚐着杯中美酒。
既然動員了這麼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綺禮一人的命令。想必這是他的老師遠阪時臣的意圖吧。
因爲時臣對英雄王盡了臣子之禮,archer也就承認了他這個master。而時臣的行爲卻使得archer對他愈發不滿。
這宴雖然是由rider發起,但提供酒的是archer,而且自己的友人也在此。在這樣的酒宴中派出殺手,時臣究竟意欲何爲。這等於是在英雄王臉上抹黑,他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