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東方龍騰隊的成員都來到了阿爾克馬爾,他們今天有一場和奧斯隊的業餘聯賽要打,不過成員來的如此齊全,並不是因爲奧斯隊有多麼的強大,而是因爲今天下午比賽結束之後,他們要爲姜牧擺宴送行。
三年的時間裡,姜牧和東方龍騰的球員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東方龍騰的所有成員都是姜牧和阿爾克馬爾的粉絲,而姜牧也一直擔任着東方龍騰隊的技術指導,而且是最大的金主。
在姜牧的指揮下,東方龍騰輕鬆的以五比零擊敗了實力強勁的奧斯隊,然後球員們和姜牧一起趕赴海上皇宮吃飯。
海上皇宮的老闆畢全友早就等候在門口,今天爲姜牧送行,他做了一半的東,並且親手做了兩道菜,身兼中廚協會名譽顧問畢全友已經多年不下廚,今天是特意爲姜牧破了例,因爲他雖然有錢,但是姜牧在這個足球國度的表現才讓他覺得有了面子和尊嚴。
菜是天朝的菜,人是天朝人,酒是茅臺的酒,禮節是天朝的禮節,姜牧坐在主賓的位置上,李威和畢全友是主陪,其他人依次而坐。
雖然昨天剛剛喝醉過,但是今天這樣的場合也是非喝不行的,幸好在海外日久,龍騰的這些球員並沒有猛灌姜牧,每人表達了自己的一點心意之後,大家觥籌交錯,吆三喝五的相互吃喝起來。
就在大家酒興正濃的時候,譚大使給姜牧打來了電話,說今天有重要的領導人來了,他沒有辦法過來給姜牧送行,打個電話祝姜牧一路平安。
譚大使雖然是天朝的官員,但是和姜牧相交純粹是因爲足球,他本來說好要過來的,但是因爲有天朝來人就沒有來,臨別之際沒有能夠見到譚大使和喬喬,姜牧感到有些遺憾,不過譚大使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還是讓他很高興。
酒席散後,姜牧沒有回沒有回阿爾克馬爾,就住在了自己在阿姆斯特丹租的房子裡等第二天的飛機,這套房子並沒有退租,現在是馮珂在住,不過現在馮珂和律師還在意大利和國際米蘭就合同的一些具體問題在談判。
連續喝了兩天的酒,姜牧回來之後就睡了,直到被電話鈴聲叫醒。
朦朧中拿起手機,姜牧很驚訝的發現竟然是喬喬打過來的。
“喬喬,這麼晚還沒有睡啊?”
“這麼晚?才11點左右,阿姆斯特丹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出來喝杯咖啡。”話筒裡傳來喬喬清淡的聲音。
姜牧看了看手機,果然纔剛剛11點20分。“喝杯咖啡?好的,如果是喝杯酒的話,我就不敢去了。”
喬喬輕笑道:“是不是被人家灌酒灌怕了,放心吧,只喝咖啡,當然想喝茶也可以,我帶你去一個好一點的。”
“茶樓就算了,再地道也不會比國內地道吧,咱們去喝咖啡好了。”姜牧道。
“好的,我在倫勃朗廣場ESCAPE斜對過五十米左右的迪斯咖啡店等你。”喬喬道。
“好的,我馬上就到。”
姜牧掛了電話,換了一身阿瑪尼休閒裝,打車趕往倫勃朗廣場。
再次見到喬喬,喬喬依然是那麼冷豔的拒人於千里之外,這麼大的一個美女坐在流行的富麗咖啡廳裡,竟然沒有一個男人上來搭訕。
姜牧在吧檯要了一杯曼巴,來到了喬喬的對面坐下。
“聽大使說天朝有位御史大人來,你怎麼會有時間出來逛街?”姜牧環顧了一下四周,把帽子壓的更低一點。
“御史大人也不能不睡覺吧。”喬喬道。
“呵呵,恐怕不是睡覺吧,這裡紅燈區這麼多。”姜牧戲謔道。
“滿腦子齷齪的念頭,御史大人已經七十多了。”喬喬白了姜牧一眼。
姜牧呵呵一笑,道:“去紅燈區可不是齷齪的事情,從太祖伊始我天朝官員老而彌堅的很多。”
“道聽途說,就不能說點別的。”
“說點什麼呢,對了,記得在歐冠決賽前你打算送我禮物的,現在我拿到了冠軍,你打算送我什麼呢?”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雖然他並不是想要喬喬的禮物,但是他很好奇喬喬會送給他什麼禮物。
“我的禮物就是今天請你喝咖啡啊。”
喬喬淡淡的表情,讓姜牧摸不透她說的是真是假,他故作失望的道:“就是喝咖啡啊,我少說一週也要喝上八九天吧。”
喬喬忍不住笑了,“你家的一週八九天啊,能讓我請的人可不多,譚大使我都沒請過一次。”
姜牧呵呵一笑,道:“譚大使是糟老頭子,和我這樣的帥哥能比嘛。”
“好哇,你背後這樣詆譭譚大使,我回去馬上告訴他。”喬喬臉上的冰層逐漸淡化了,和姜牧在一起,她總是很開心。
“你告訴譚大使,他也不會生氣,我說的是真話,他聽真話反而生氣,那譚大使成什麼人了。”姜牧笑道。
“譚大使成正宗的天朝官員了。”喬喬忍不住也跟着姜牧調侃道。
姜牧笑道:“像你這樣喜歡說真話,還整天板着臉的,只怕成不了正宗的天朝官員了。”
喬喬嘆了口氣道:“你錯了,我很快就會成爲正宗的天朝官員了。”
姜牧一驚,道:“這是什麼意思?”
喬喬道:“我要回國了,過幾天就離開荷蘭,只是沒有想到你會在我之前就離開。”
“回國?高升了?”姜牧道。
“嗯,高升了,去內閣,不過,我對當官沒有太大的興趣,可是卻也沒有什麼辦法。”喬喬臉上有着淡淡的憂鬱。
“願生生世世莫生帝王家,不過想想有無數人削尖了腦袋往上爬,還有無數人恨不能重新投胎一回,你就該平衡了。”姜牧在安慰喬喬的同時也有些不平,要知道上一世他拼命努力,也沒有脫離屌絲和屁民的行列,依然不得不過着奴隸一樣的生活,而喬喬這樣的天之驕子,輕易的就可以得到底層屁民一生努力而得不到的東西,本身就讓人妒忌了,而她還很不開心這樣的生活,那簡直是讓人憤怒了,因爲你拼命爲之奮鬥的東西是人家棄之如敝屣的。
喬喬搖搖頭道:“生在哪裡不是自己能決定的,窮二代和富二代官二代的差別很大,但是共同點就是都不是自由的,有些窮二代餓死,病死,有些富二代無聊到自殺,就痛苦而言,沒有多少深淺之分。”
姜牧一聽,不禁對喬喬刮目相看,道:“沒有想到官二代居然也有這麼深刻的見解,這麼聰明,你讓我們這些屁民怎麼活。”
喬喬用湯匙在姜牧的手上敲了一下,道:“少冒充屁民,你現在是典型的高帥富,回到天朝也是被共產的頭號人物。”
姜牧呵呵一笑,道:“官二代恐嚇屁民,我更不敢回去了。”
喬喬蹙眉道:“如果我能像你一樣,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就好了。”
姜牧反問道:“爲什麼不能,不想回去就留下好了。”
喬喬給了姜牧一個風情無限的衛生球,“留下?你養着我啊。”
姜牧道:“好啊,每個月一千塊人民幣還是支付的起的。”
“一千塊人民幣,你養豬呢。”
喬喬在姜牧的手上重重的敲了一下,疼得姜牧差點跳起來。
姜牧揉着手,苦笑道:“說錯了,一千萬人民幣,你覺得怎麼樣。”
喬喬又嘆了口氣,“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真正的問題,不說它了,還是說說你吧,爲什麼會突然離開阿爾克馬爾去國際米蘭?”
姜牧笑道:“我離開阿爾克馬爾去國際米蘭難道比你的終身大事還重要嗎?”
喬喬道:“跟你說正經的呢。”
姜牧談了口氣,“難道我說的不正經嗎?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也不算是突然離開,其實在半年前就已經有了準備,只是因爲考慮到阿爾克馬爾的穩定,我才又執教了半個賽季。”
“其實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執教完這個賽季,衛冕三冠王,這肯定又將是一個奇蹟。”喬喬道。
姜牧搖搖頭,道:“阿爾克馬爾這樣的小球會贏得歐冠冠軍更多的靠運氣,而不是實力,衛冕固然是奇蹟,但是不能衛冕的話,神奇的名聲就沒有了。與其冒這個險,我還不如去已經跌落到低谷的國際米蘭。”
喬喬翻來覆去的打量姜牧,道:“我不太相信你是這麼功利的人,我記得你好像很喜歡冒險的。”
姜牧呵呵一笑,道:“其實呢,主要還是沒有動力了,我在阿爾克馬爾已經得到了一切,沒有更高的追求了,再拿幾次歐冠和聯賽都是重複,你說有什麼意思。”
喬喬嘆息一聲,“男人就是喜新厭舊的動物,就算對待事業都是一樣,何況對待女人了,女人真是太天真了,還一直對男人存在幻想。”
姜牧笑道:“我只對事業喜新厭舊,對女人很專一,不信你試試。”
“你對女人很專一?笑話,每天專一一個還是每個月專一一個。”喬喬露出了譏誚的笑容。
“沒這麼專一吧。”姜牧的臉上都是黑線。
“當然,和絕大多數明星相比,你算是忠誠的了,不過腳踏了兩隻船而已。”喬喬道。
“冤枉,我現在還在水裡呢,哪裡來的兩隻船。”姜牧不禁叫起來天屈。
“還在水裡?是不是被船發現,踏空了。”喬喬道。
“從來也沒有過兩隻船好不好。”姜牧道。
“還騙人,馮珂和斯赫林佳是一個人的分身嗎,敢做不敢當,還是男人嗎。”喬喬不屑的道。
姜牧道:“你可別這麼說,我和馮珂可是純潔的友誼,和咱們兩人一樣。”
“原來你只把我當朋友,枉我暗戀你這麼久,傷心了,再見。”喬喬一本正經的站了起來,道。
“這……”姜牧無語,“……你不會是開玩笑吧。”
“我當然是開玩笑。“喬喬勉強一笑道:“不過我也該走了,祝你在意大利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喬喬說完,不等姜牧再說什麼,就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女人都是神經病。”
看着喬喬離開,姜牧自語一句也轉身向外走去,他不明白喬喬爲什麼這樣匆匆的走了,直到第二天他接到喬喬的短信才明白,因爲喬喬的短信上說:“我送給你的禮物是一個女孩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