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沈靖澤的不安當中,江晚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
打這個電話的人,竟然是鄒世,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刻,江晚的第一反應就是掛電話,她一點也不像聽見這個噁心男人的聲音。
“彆着急掛啊,難道你不想聽聽這一次我找你做什麼嗎?”
鄒世陰陽怪氣的聲音聽得江晚心裡一陣發寒。
“你說對了,我對你找我做什麼一點都不好奇,甚至還覺得噁心。”
江晚的每一個表情都在嫌棄鄒世,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麼噁心的男人,和江詩有一腿也就算了,現在還來糾纏自己。
鄒世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爲江晚的話而生氣,反而還陰森的笑了笑。
“聽說MG集團和胡氏集團正在合作,而合作的關鍵就是一塊地,我說的沒錯吧?”
江晚欲要掛斷電話的動作一頓,皺了皺眉。
“你是怎麼知道的?”
什麼時候這件事成了衆所周知的了?
電話那頭傳來鄒世得意的小聲,看來江晚還不夠了解,難道她不知道鄒世家的公司也是這次競拍人員之一嗎?
也就是說,鄒世和沈靖澤真的成了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但是不管是誰看,鄒世都沒有一絲贏得可能。
因爲鄒世和沈靖澤,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你聊聊關於這次競拍的事情,不知道江晚小姐能不能賞個臉?”
江晚的第一反應是想要拒絕的,可是她總覺得鄒世的目的不是那麼簡單,這個人本就一肚子壞水,既然他提起了這次合作的事情,那就一定圖謀不軌。
所以猶豫再三,江晚答應了。
或許她這個決定很蠢,但是一想到鄒世可能會陷害沈靖澤,她就無法視而不見,即使她沒有能力,也想要爲沈靖澤遮擋風雨。
但是她不知道,就是因爲她這份心意,讓她掉進了鄒世的圈套。
江晚和鄒世約在了週末見面,還是在上次兩人見面的餐廳,只不過這一次,鄒世先到了。
“江小姐,好久不見。”
鄒世熱情的和江晚打招呼,還體貼的給她點了一杯咖啡,但是似乎她並不領情,而是重新又點了一杯白開水。
“我和你最好不見,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我趕時間。”
滿臉嫌棄的樣子依舊和上次一樣,只要一見到這個男人,她就算喝什麼咖啡都是沒有味道的,倒不如喝一杯白開水。
“你還是和之前一樣,對我那麼冷漠無情,我還以爲見過兩次面,我們能夠成爲朋友呢。”
鄒世舉了舉手裡的咖啡,沒有經過江晚的同意,就和她放在桌子上的白開水碰了一下杯,似乎是在慶祝兩個人再次見面。
朋友?真是可笑。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這樣的人成爲朋友,敵人倒是有可能。
“你交朋友的方式恕我不能苟同,所以我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成爲朋友。”
回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江晚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如果說他當時是把自己當成了江詩才做那樣的事的話可以理解,可是後來他明明知道了自己不是江詩,還要強迫她,那就是流氓。
江晚在鄒世面前就像是個渾身長滿刺的刺蝟,只要對方敢靠近一步,她定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不過鄒世一點也不介意,本想繼續和江晚閒聊幾句,但卻被對方打斷。
“如果你想繼續和我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那恕我不能奉陪了。”
江晚做出一副要走的樣子,這才讓對面的男人不緊不慢的開口。
“聽說胡氏集團給了沈靖澤一份資料,對不對?”
江晚桌子下的拳頭收了收,鄒世爲什麼什麼都知道?那份資料是MG集團的機密,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
她不相信鄒世真的那麼神通廣大,難道是江詩告訴他的?可是據江晚所知,江詩根本你不知道公司的事,沈靖澤也定然不會對她多說。
鄒世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江詩給他的情報果然沒錯,起初他還有點不相信,畢竟沈靖澤可不會把公司的事情和她一個女人說。
但是看江晚這反應,估計是真的了。
“我自然是有我的辦法,我還聽說沈靖澤在這個項目上投了不少錢,如果到最後這個項目沒有成功的話,你說MG會不會因此而倒閉啊?”
江晚欲要開口,卻被鄒世打斷。
“你是不是想說,MG可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麼脆弱?不過就算是不倒閉,想必也會給MG帶來重創吧?畢竟這次的項目沈靖澤投入多少,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鄒世說的沒錯,這段時間沈靖澤爲了這次和胡氏集團的合作,投入了不少人力和物力,而和胡氏集團合作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兩家集團合作的項目,對沈靖澤來說極爲重要。
但是這些事情鄒世爲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直覺告訴江晚,鄒世似乎要利用這些信息做些什麼。
但是表面上,江晚還裝作很鎮定的樣子,不能讓他看出自己的緊張。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覺得你知道了這些能夠改變什麼嗎?恐怕你沒有那個能力吧。”
她相信沈靖澤,絕對不會被鄒世這樣的人使了絆子。
鄒世的眉毛跳了跳,江晚的話分明就是瞧不起他,覺得他和沈靖澤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同樣的話,不止一個人對他說過。
每次談起沈靖澤的時候,不管是誰,都一臉崇拜,而面對他鄒世,卻覺得他在沈靖澤面前連只螞蟻都算不上。
既然如此,那這次的計劃,就更加非要執行不可了。
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在江晚面前晃了晃,最後放在桌子上。
“只要你肯答應幫我弄到那份資料,這張卡里的十萬塊錢錢就是你的,而且這只是定金,後續我還會給你更多,怎麼樣?”
說完鄒世想了想,又補充道。
“錢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同時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似乎全天下只有他有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