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連南陽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在江晚這裡停下來。
可能是心裡有着好奇,可能是想要知道她和沈靖澤的故事,也可能只是單純的看到江晚這樣手足無措,想要出手幫忙。
畢竟江晚也是他的粉絲,自己幫幫忙也是理所應當。
江晚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南陽,一時之間有些錯愕。
難道里面的演唱會這麼快就結束了嗎?
想到這裡的時候輕輕地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因爲她和沈靖澤之間的糾葛,這場演唱會顯然會成爲絕唱。
可是這一切統統都被自己給破壞了。
在這一刻江晚的心中佈滿了自責。
緊抿着嘴脣裹着身上的衣服,就這樣和南陽對視着,紅潤的嘴脣幾次開啓,卻是依舊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南陽突然輕聲的笑了出來,朝着江晚揮揮手說道:“我的這位漂亮的女粉絲,這個時間在這裡很難打到車的,我讓司機把你送到前面的路口,你在打車回家吧。”
聽見南陽的邀請,江晚連連擺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後面的那些記者應該都是在追你,你也不想被他們那樣一大羣的人圍住吧。”
對於記者的難纏,可是沒有人比南陽更清楚了,那些人就像是陰魂不散的魔鬼一樣,主要是稍微抓到一點噱頭,就會緊追不放。
看來江晚還沒有適應這樣的生活,在第一時間居然會覺得有些惶恐。
在沈靖澤三人離開之後,雖然南陽把現場的情緒穩定住,但是也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便散了演唱會。
畢竟沈靖澤的出席已經是最後一首歌曲。
而他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記者圍攻江晚的場面。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孩兒無助的模樣。
在那一刻就連他都覺得心疼。
幸好沈靖澤在她身旁,可以把這個女孩兒完好無缺的保護住,可以不讓任何人侵害到她。
“我勸你還是最好上來吧……畢竟剛剛那樣的事情,你也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南陽輕聲的笑着。
江晚仔細思考再三,最終只好無奈的上了南陽的保姆車。
無論怎麼樣還是應該離開這裡纔是最好的結論。
江晚真的再不想讓那些人追上自己了,如果現在再面對一次,真的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夠逃脫出來。
坐在南陽的保姆車上,身邊的男人時不時的打量着自己。
這種眼神讓江晚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些不大舒服,眼神有些多閃不停。
看着女孩兒異樣的模樣,男人輕聲的笑了笑。
“不用這樣侷促……我只是對你有些好奇罷了。”
“對我好奇?”
江晚有些詫異的看着他。
只見男人輕輕地點了點頭。
“畢竟我實在想不到還有哪個女孩兒會拒絕沈靖澤的表白,這種事情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碰到第二次。”
男人的眼眸裡有着濃濃的笑意。
江晚一時之間有些窘迫,嘴角有着自嘲的笑容:“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可以值得擁有最好的女人。”
“既然你都認爲他這樣好,爲什麼之前還要拒絕呢?”南陽一時之間有些疑惑。
這個女孩兒真的是讓他有些看不透。
只見江晚臉上的自嘲越發的濃郁。
“就是因爲他太好了,讓我有些無地自容,我的身份根本就匹配不上,我也不想看到以後的他會後悔。”
什麼樣的女孩兒都值得擁有沈靖澤。
可是偏偏自己就不值得。
自己家境貧寒,還有這一個常年臥病在牀的母親。
沈靖澤的位置實在是太高了,高的讓她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靠近。
對於這一點,南陽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沈靖澤的存在豈是一般人可以配得上的?不管是哪一個女孩,恐怕都沒有匹配沈靖澤的身份……
但是身邊的這個女孩兒有着強大的自尊心,她恐怕是受不了外界的流言蜚語,也不想讓人把她看輕,認爲她是爲了沈靖澤的錢財而在一起的……認爲她只是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
可是如果這個女孩兒真的是這種人,她剛剛又怎麼可能會拒絕沈靖澤?
這件事情變得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南陽很少會對一件事情感興趣,然而卻是對江晚有着強大的興趣。
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可以給自己平淡的生活增添一抹樂趣。
江晚一個人呆呆地坐在位置上,一時之間想的有些出神。
男人伸出一隻手掌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不需要爲這些事情煩憂,人畢竟只活一輩子,只要我們覺得開心幸福就好。”
男人的話一語道破,江晚笑了笑。
突然明白爲什麼沈南雪會這樣喜歡他了……
這樣優秀的一個男人,不光人氣十分紅火,而且也十分自律。
真的匹配得上讓他擁有這麼多的粉絲。
“怪不得沈南雪會這樣喜歡你。”
“你是說沈靖澤的妹妹?”
南陽隨口的問着。
江晚輕輕地點了點頭:“今天的這張演唱會的門票還是她送給我的,她可真的是你的頭號粉絲。”
這件事男人不可置否的承認,即便是自己沒有和那個女孩兒單獨的見過,但是也知道自己的粉絲會員會的會長身份有多麼的恐怖。
那可是沈靖澤的親妹妹。
能夠成爲她的愛豆,可是所有明星夢寐以求的事情。
但是南陽卻把這件事情看得十分的平淡,畢竟現在的流量小生越來越多,可能昨天還能不見經傳,今天就會突然爆紅,也會有很多的粉絲擁護着。
也許有哪一天,自己也就不在紅了,那些一直追隨在自己身後的粉絲也會棄他而去。
即便是沈南雪也是一樣,她可能會喜歡上別的明星。
而不會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
江晚看着男人眼眸中的落寞,像是能夠猜中他的心事一般,紅潤的嘴脣勾起了淡淡的笑意:“我覺得你的想法有些太多了,沈南雪是真的很喜歡你,把你當成自己的偶像,很難改變。”
“怎麼說的這樣肯定?”
男人有些好奇的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