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瘋了?”
溫濘的火氣也終於被拱上來。
放棄了她捏着嗓子故作姿態的樣子,瞪圓了眼睛,不加遮掩的厭惡的看着我。
“不裝了?”
我拿出比她凌厲百分的氣勢,走到她的面前來。
揚起紅脣,譏諷的笑着說道:“名媛也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爲多麼的清純乾淨呢,說到底比較起來我,也沒好到哪裡去,偷別人男人偷不到的感覺還好吧。”
我拿着手機,挑着她的下巴說道。
然後微微的用力,抵着她的喉嚨。
可惜的是這不是刀尖。
就算是用力的抵上去,也沒多大的殺傷力。
“讓開!”
在她皺緊眉頭,準備伸手反擊的時候,我側身,拿開手機,厲聲的說道。
“再不讓開的話,可就不是你跟我之間單純的問題了,等會兒人可是要來的,你是覺得你能對着鏡頭和那些媒體的嘴,說清楚這些事情?”
“說什麼呢?”看着溫濘還攔着,但是比剛纔多了幾分遲疑的樣子,我繼續說道:“乾脆就說說你是怎麼靠着自己一副純潔的樣子,想要上位的吧,是不是很刺激?”
溫濘的臉色終於還是變了。
外邊有腳步聲,她的身體明顯的往旁邊靠了幾分。
並且臉上的情緒都變得緊張起來。
比較起來她嘴裡這所謂的愛情,還是她的臉面還是她所擁有的一切更加的重要。
不過如此。
在溫濘轉身準備走的時候,我拉住她的衣領,
這領口本身設計的就有點大,這麼稍微的一拽,更是差點讓她胸前春光乍泄。
短促的‘啊’的尖叫聲,緊接着溫濘就怒目的看着我,死死的捂着領口。
“走是走,帶着這身衣服是什麼意思,溫家現在就窮到這個地步了,連我的睡衣都忍不住的想要順走了?”
“別太得意了。”溫濘終究還是被逼的露出真面目。
陰沉的看着我。
和她臉上這乖巧的妝容和一身的打扮,完全的不符。
也和她一貫營造出來的形象不符合。
咬牙看着我說道:“寄給你的文件你沒看嗎,你做的事情被琅鈞給攔住了,這不還是他站在我這邊嗎。”
“你千方百計的想要對付我,可是有什麼用處,再得瑟有什麼用處,連男人的心思都抓不住了,你覺得得瑟有用處?”
溫濘的每個字都是帶着鋒利的刀尖。
對準了我而來。
“看了又能怎麼樣,他攔着一次,那我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但是你要是還是不死心的想要對付我弟弟的話,那可不是現在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旁邊有個水果刀。
我掂量了幾下,在溫濘的脖子上輕輕的劃過。
很輕的弧度。
但是刀子過於鋒銳。
還是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痕跡。
光是這樣,溫濘的臉上就有足夠震驚的表情,“你還想殺了我?!”
“殺了你?”
聽到這話,我才譏諷的笑了笑,水果刀尖對準了她,只是在她的皮膚上輕輕的戳着,卻沒用力。
若是用力的話,這刀尖鋒銳的程度,定然會能刺破皮膚,直接的戳進去。
如果不是足夠的冷靜支撐着我的話,只怕現在我都不管不顧的直接戳進去了。
哪裡還會留她在這邊廢話。
“太便宜你了,殺了你簡單,但是我平白無故的背上這殺人犯的名頭,何必呢,我還不至於跟你到達相愛相殺的地步,畢竟該死的只有你。”
我眼裡的深濃的情緒,也在一瞬迸出。
若是視線能當做刀子的話,現在早就鋒銳的對準了她過去了。
活生生的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怎麼回事?”
樓上突然傳來冷濃的聲音,還帶着才睡醒的沙啞。
這種突兀的聲音,甚至把我嚇了一跳。
溫濘的反應比我還激烈。
也不知道是真的驚慌的回過頭去,還是故意心機的把脖子湊到刀尖那邊。
反正又是一陣短促的‘啊’的尖叫的聲音。
她捂着脖子,脖子上有很細小的劃痕。
還有一些血珠子滲出來了。
加上溫濘這眼裡含着淚的表情,看着更是無辜可憐。
活生生的這就是一場欺凌。
“不是,她可能是跟我鬧着玩,剛纔就是有點不愉快,有點誤會,也不是多麼大的事情……”
溫濘率先的說道。
聲音都有些哽咽,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她就很快的入戲了。
反正不管剛纔是真的還是假的,她臉上的情緒卻是格外的誇張到真實。
似乎真真正正的就是因爲這樣,完全的誤導了事情的走向。
秦琅鈞站在上邊,垂眼往下看,皺着眉頭。
似乎情緒不是多麼的好。
頭髮也是有些亂,比較起來原先的整潔和一絲不苟,現在領口是開着的,領帶都是歪歪扭扭的。
懶散的站在上邊的時候,更是有一種很隨意散漫的感覺,但是那種鋒銳的氣勢,卻分毫沒有變化。
“真的只是誤會,早知道我就不來這邊了,其實可以解釋的,只是唐小姐情緒太激動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只是小的劃痕而已……啊!”
溫濘這故意誤導的話,沒說完。
我本來掂在 手裡的刀子,重新的用了用力氣。
在她的脖子上還是留下那麼一道。
不是很重,但是絕對不是很輕。
至少血珠子是瞬間就冒出來的。
並且溫濘那下意識的疼痛的皺眉,也絕對不是作假的。
“唐枳。”
秦琅鈞從上邊走下來,沙啞的嗓音重了幾分,叫我的名字。
連名帶姓的叫我的名字。
還是爲了這麼一個女人,這麼一個前女友白蓮花。
“反正這口鍋在我身上了,不管是不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那爲什麼不直接坐實了呢。”
我攤手的時候,手裡的刀子也跟着動了一下。
溫濘的瞳仁狠狠地收縮,還下意識的往後挪了一下。
帶着震驚和警惕和惱火的看着我。
似乎根本沒想到,我會反其道而行,也沒想到我會大膽的在秦琅鈞面前這麼做。
秦琅鈞要走到我這邊來的時候,我手裡的刀子就扔到地上了,然後是外邊敲門的聲音,有媒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