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心裡就是一陣慶幸,幸好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得到陸非白這個人。
要說是很久很久之前有過一點念頭,那是必然的,畢竟陸非白這樣優秀的人,是很少見的。
但是她更清楚自己想要得到的是什麼。
她要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整個夏家。
這麼多年剋制着自己的感情,漸漸地就沒有了。
只會時不時的出現在陸非白的身邊,高調的現身而已,叫所有的人都知道,夏家的夏凌是陸非白看在眼裡的人。
“是嗎,可我看來,好像是不太好的樣子啊。”夏凌淡淡的一笑,頓時魅惑叢生。
陸非白只是眯了眯眼,對於這眼前的美景視而不見。
一雙眼睛沒有任何感情的落在夏凌的身上,眉頭微微的皺起,似乎是在苦惱。
夏凌這麼瞭解陸非白,知道這只是下意識的動作而已。
“夏小姐,你最好不要在這個地方生出什麼念頭。”
陸非白淡淡的警告傳進耳中,夏凌也是一笑,兩個人的笑容在別人看來就是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的樣子。
“陸總放心,我不會有什麼念頭,但是不代表別人不會有啊。”
夏凌說完,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剛剛蘇沫蕁和邢蕾離開的方向。
蘇沫蕁是什麼人夏凌還是知道的,陸非白公司的顧問,學成歸來,在陸家的公司裡有一席之地。
但是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人,夏凌也同樣的清楚。
白蓮花,善於僞裝,一言不合就能夠哭出來的類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喜歡陸非白。
而邢蕾,完全就不是她的對手。
兩個人在一起,夏凌纔不會覺得這兩個人會有什麼好話說。
她就是……善意的提醒一下而已。
“什麼意思?”陸非白就是一皺眉,然後眉頭皺的更緊了。
夏凌笑嘻嘻的到:“剛剛過來的時候一不小心,就看見了蘇沫蕁和陸少夫人一起走了,就在那邊的方向,你不去看看?”
夏凌說着還指了指那邊離開的方向,語氣很……悠閒。
陸非白臉色就是一沉,想起剛剛蘇沫蕁的話,想也不想的就過去了。
……
邢蕾上了洗手間出來,就看見站在外面的蘇沫蕁。
不得不說蘇沫蕁是真的會裝,這裡就只有她們兩個人,也能夠裝的柔柔弱弱的樣子。
邢蕾現在不想和她說話,但是蘇沫蕁就是陰魂不散的直接就擋到了前面來了。
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皺眉看着面前的這個人。
蘇沫蕁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也很會打扮自己,將自己楚楚可憐的一面表現的很好。
就連今天的禮服,也是一看就叫人覺得這個女人需要保護的類型。
“蘇沫蕁,你究竟想要做什麼?”邢蕾停下腳步,就看着蘇沫蕁,臉上的神色漸漸的冷了下去。67.356
在這樣惡毒小人面前,能夠選擇無視當然是最好的選擇,如果無視不了,就不要讓她察覺到你臉上微妙的表情。
那樣會叫小人更加得志。
“邢蕾,你說我想做什麼?”蘇沫蕁一笑,知道周圍這個時候沒有人,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了。
變得盛氣凌人起來。
看着邢蕾的目光有一點微妙,說完之後又道。
“邢蕾,你知道程銘爲什麼會死麼?因爲我想讓他死,我不喜歡他,所以他是我的絆腳石,而你,你這麼多年恨的我,我現在是陸非白罩着的人,你什麼辦法也沒有。”
蘇沫蕁就好像是故意的來這裡說這麼一番話一樣,邢蕾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起來。
這麼多年最對不起的一個人就是程銘了,但是她卻無能爲力。
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程銘就躺在醫院裡,看着他的生命力一點一點的流失。
而這一切,說到底,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要不是自己認識了蘇沫蕁,程銘就不會認識蘇沫蕁進而喜歡上她,也就不會有後來傷心之下丟了性命的事情了。
蘇沫蕁抓的很準,知道這麼多年,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程銘的事。
現在說出來,就是想叫她發怒吧?
邢蕾緊緊地捏着自己的手心,不想一時衝動在這個時候出亂子。
但是蘇沫蕁見她的臉色變了,繼續道:“邢蕾,程銘其實就是你害死的,當年就是你叫程銘來追我的,那個時候要是你沒有說那些,程銘或許就不會死了,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蘇沫蕁臉上的神色漸漸的變得陰狠了起來。
看着邢蕾蒼白的臉色,就好像是得到了勝利一樣的,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到了一個最大的弧度之後,就那樣保持着,叫邢蕾看見,恨不得就衝上去撕了她。
“不,不是……不是我害死的,不是……”
邢蕾搖頭,一步一步的後退,最後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刺骨的寒意叫她的神智清醒了一點,但是程銘臨死的那一幕依舊是在眼前晃來晃去。
恍惚間,就好像是看見了程銘慘白的臉。
蘇沫蕁根本就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逼近邢蕾,叫她靠在牆壁上無法不聽她說話。
“邢蕾,你害死了程銘,現在你又害了陸非白,你知道麼?你就是一個禍害,你害得我和陸非白不能夠相守,要不是你,要不是陸非白對你的責任,我和陸非白早就在一起了。可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不……不是,蘇沫蕁,你胡說八道!”邢蕾突然就爆發一樣的,站直了身子,怒視着蘇沫蕁。
眼中再也沒有了剛剛迷茫的神色。
但是眼底一身而過的哀傷叫蘇沫蕁輕易地捕捉到了。
她瞭解這兩個人,邢蕾的心裡一直對程銘的死很愧疚,所以拼了命的維護程銘。
而陸非白是一個驕傲的人,怎麼會受得了這樣的邢蕾,陸非白以爲邢蕾喜歡的事程銘。
而邢蕾以爲陸非白喜歡的是自己,這樣的誤會,多麼的美好啊。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邢蕾你自己的心裡清楚,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就是爲了和陸非白在一起的,但是你卻用了下三濫的手段叫陸非白對你負責。”
“不是!”邢蕾大吼。
蘇沫蕁冷笑:“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你難道能夠否認,當時不是你和陸非白酒後胡來,纔會結婚的麼?要是沒有發生那件事,你覺得陸非白會和你結婚麼?邢蕾,你自欺欺人也要有個度。”
“將自己都騙到了這樣的程度,你真可悲。”
蘇沫蕁說的全都是邢蕾心裡最脆弱的部分,說出來的話就好像是一根根綿軟的細針扎進了心裡。
“啪——”
蘇沫蕁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清脆的皮膚相互碰撞的聲音。
邢蕾一巴掌扇下去,怒目看着蘇沫蕁:“你說謊。”
蘇沫蕁不但是沒有生氣,捂着自己的臉,朝着邢蕾笑了一下,順勢就倒在了地上。
頭擱在洗漱臺上面,頓時就看見有紅色的液體留了出來,起先是一滴一滴的,但是後來,那速度越來越快,眼看這就要連成一線。
邢蕾身體僵硬的站在那裡,只看見蘇沫蕁漸漸蒼白起來的臉色。
想起來蘇沫蕁剛剛倒下去之前那個意味不明的笑意,頓時覺得渾身發涼。
就這這個時候,突然就聽見門口傳來一聲驚呼。
“哎呀,這人怎麼這樣了?”
順着那道尖細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蘇沫蕁的身上,同時的也落到了邢蕾的身上。
剛剛在外面的人都知道,這邢蕾就是穆慧娟帶在身邊的兒媳婦,而這蘇沫蕁剛剛看起來和陸總的關係很好。
這麼一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頓時紛紛的指責邢蕾:“這也太不像話了,就算是吃醋也不能夠把人打成這個樣子啊,眼看着流了這麼多的血,以後要是留下了傷疤……”
“可不就是,沒有想到這邢家是書香世家,這養出來的女兒會是這樣心狠手辣的。”
邢蕾就站在人堆裡,神色間很是迷茫,似乎是不明白,不過就是一巴掌,爲什麼會發展到這樣的境地。
明明就是……蘇沫蕁自己倒下去的啊。
“發生什麼事情了?”人羣裡,突然就傳出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邢蕾聽見那聲音,眉眼頓時就是一亮,順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就看見陸非白從人羣裡走進來。
從來沒有一刻,邢蕾覺得陸非白就好像是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想也不想的就衝過去,揪着陸非白的衣服,含糊不清的解釋。
“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她自己倒下去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
“陸非白你相信我!”
就好像是瀕死的魚,突然那就找到了水源,邢蕾緊緊地抓住這唯一的希望,似乎是隻要陸非白相信自己,就是什麼也不怕了。
陸非白感覺到她僵硬的身體,又看向還倒在地上的蘇沫蕁,眸子裡漸漸地就有一股失望劃過。
但是眸心裡還是溫暖的。
將邢蕾的手扯下來,陸非白看着邢蕾:“這臉上的傷是你打的?”
邢蕾好像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着他,但是陸非白突然就後退了一步,邢蕾的手頓時就僵硬在那裡。
臉色愈發的蒼白,許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