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進入一個人的家不容易,進入一個防守森嚴的大人物住宅要地,更不容易。
科技的發展下,就連修行者的能力都被壓制,一個強者高手能夠快到不斷超越人體極限,但在高速攝影機面前,無論再快的速度,都會被捕捉逐頻解析。面對化學能熱武器,再強的身手,也超越不了子彈的速度,所以修行變成強身健體,變成爭奪榮譽和眼球的武訓比賽,變成了和高科技融合之後,發揮更大可能性的探索。
陣法這種東西是存在的,但存在的基礎是擁有修行能力的人的維持,是利用先天真氣交換出來的特殊能力,所以一個大莊園要時時刻刻維持陣法的運轉,還不如多佈置一些人臉識別攝像頭,預警攝像頭比陣法來得更經濟實惠,甚至實際效應更好。
所以劉大勳的莊園,警戒佈置得其實相當之足,任何一個高手想要不驚動任何人潛入進去,基本上不可能。
但是範海辛不屬於這一類,在範海辛的雷達上面,各種各樣的電子監控設備以電子雲的形式存在着,之前張景耀發現可以隔空操作那些電子雲,導致電子雲消失,破壞設備從而躲避監控。
隨着自己本體境界的提升,和範海辛融合後,張景耀發現了新的能力,那就是即便被監控照射到,只要他選擇隱蔽自己,那麼從監控上,沒有人能看得清楚範海辛的面容。
無論是多麼高倍放大的攝像機,看到範海辛的臉只會是馬賽克。
這算不算是自帶馬賽克的男人?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能力,張景耀也無法解釋。可在這個科技的發展已經用量子力學來闡述先天真氣的時代,張景耀大概也可以把這個歸結成一種量子層面的操作吧,類似於雙縫干涉實驗觀察者效應,只是自己可以改變觀測者看到的結果。
也不知道這種能力在自己本體繼續升級後,能夠得到提升,如果攝像機和存儲單元這種設備能夠影響,那麼作爲也是精密生物機器的人類呢?如果能夠直接影響到人大腦的地步,那麼會不會進化成身在世間人不識,哪怕在熟人面前,只要自己不想暴露,對方看自己也會如同陌生人。
這些都暫時不用考慮太多。
面對那些監控設備,張景耀發現隨着自己本體能力的進步,範海辛的隱蔽能力又有了大提升,如果說能夠讓攝像頭裡的範海辛面容變成馬賽克,那麼現在他就能夠讓範海辛整體也變成模糊不清的馬賽克虛化,馬賽克嚴格說來也是一種像素點,而如果調整這種虛化的像素點,那麼就很容易在視頻上呈現出和周圍相同的色塊,從而完成在監控設備下的隱身。
張景耀讓範海辛虛化,再配合其速度,進入劉大勳的莊園,在監控攝像機之中,就像是正常的畫面傳輸波動和噪點,除非將幀率放慢到四十倍以上,人眼可能纔會察知到那些畫面上不自然的像素色塊,從而發現問題。
但是當範海辛從東樓掠下,往西樓的方向過去,他耳朵裡突然聽到了很多不同尋常的內容,某個負責監控的房間裡面警報大作,各個駐紮在莊園不同位置的安保班組,開始傾巢而出,向着東樓的方向聚集,就連天上的無人機,也迅速環繞東樓飛行,察知每一個角落。
自己被發現了?
說好的範海辛監控攝像頭面前隱身呢?
對了,不排除這裡的監控攝像頭除了光學檢測還有多種功能,譬如熱輻射非可見光探測,超聲波探測之類。
而自己化身範海辛,不是一具行屍走肉,相反範海辛就是活生生的人,有呼吸,有脈搏,還有一顆大宗師泵動的心臟和氣機威壓。自己可以操控化身掩蓋氣機,屏蔽呼吸,哪怕調節身體毛細孔避免熱量外溢,但避免不了譬如超聲波偵測在類的多重偵測手段。
張景耀暗道失算。
雖然看不到人,但監控偵測到異常報警,可能一處兩處安保方面還會覺得是誤報,然而如果一連串的誤報,那就只能證明,有什麼人侵入到了莊園。
科技比陣法更有效。張景耀再次有一種練個錘子的武學的衝動,修行修行,連大宗師都避不開監控,沒準也有忘了關攝像頭的時候,修個屁行!南秋大老子回去就給退了。
不過想到老媽的條子和老爸的拳頭,還有未來大學生活裡的夏妤。
香還是香的。
但眼下怎麼解決?
張景耀隨後又發現眼下未必是一件壞事,在他的氣機雷達上面,莊園內的安保力量開始對東樓方向形成了合圍,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反而更容易行動,剛纔通過東樓肯定是觸發了一些偏僻地方的特殊偵測模式,但是在人流量大的地方,是不會有這種光學偵測之外的模式的,而他反而可以通過範海辛的身手通行。
另一方面,莊園裡的這些異動正好指示了劉大勳的所在,因爲一組安保力量迅速在西樓方向建立了陣線,而在樓內的幾道氣機,更是以不動應萬變的狀態,展現出坐鎮中樞的定力。
劉大勳的位置鎖定,範海辛在莊園的主要道路上閃現,也可能是劉大勳對自己的安保和莊園的外圍警戒太過自信,在莊園內部的應急和警戒上面,就顯得很稀鬆平常。
不過也倒是,這裡畢竟是他和家人的居所,沒有人喜歡在自己平時生活的地方,還搞得嚴陣以待,隨時開溜和各種監控裡三層外三層,這裡畢竟是娛樂之都奧賽本,這裡是奢侈享樂的不夜之城,這裡不是戰亂廝殺之地,劉大勳的莊園也不是要應對武裝突襲的城堡,保證沒有人能夠輕易進入的警戒就足夠了,相反內部卻是頗爲寬鬆。
當然,這種寬鬆是針對範海辛這個程度的強者而言,換做張景耀本體,走不出三兩步就可能被保安組裡三層外三層的疊羅漢式撲倒壓死了。
……
劉大勳今天很忙碌,其實他每天都很忙碌,在天井觀人工造雪飲茶,度過了休息時間,他還來得及前往會議室,和今天過來在那裡等了兩個多小時的石鐵城集團幾個大人物開會。
他不喜歡視頻會議,有什麼集團內部決議都必然關起門來討論,無論現實中那些高層有多忙,有什麼樣的高級別官員要做陪,或者手上每時每刻操控掌握着多少人的命運,只要劉大勳需要,他們就要畢恭畢敬的在會議廳等候數個小時,消耗每個人寶貴的時間,然後聆聽劉大勳的到場垂訓。
這也有一定的必要性,畢竟通過網絡視頻會議,可能會被第三方聽到,譬如那些暗中活動的監察院。劉大勳不會讓監察院探知到更多的集團內秘,不會有讓那幫人名正言順向他們出手的把柄。
所以當正在會議室開會的劉大勳和衆人收到到了莊園的異常警報過後,在場的衆人都有些意外。
集團總經理南正彥,這位剛剛和奧賽本的市長吃過飯就過來的集團高層,此時露出一個笑意,“董事長大人的住所總是不太安寧啊,會不會又是上次那種高速穿越機闖入,想要窺探內部的行動,不是引入了反擊系統嗎?上次那幫人死的很慘,這回還有人不汲取教訓?”
南正彥下意識認定這是騷擾,畢竟沒有人敢真正的闖入,都不說此時在座的那位渾身魅惑力驚人,實力不在自己之下的天姝宗的女性宗主姽嫿。
整個光洲都知道他南正彥亦是石鐵城集團的支柱,是光洲有數的大宗師,沒有什麼人敢在石鐵城集團高層最強者的聚集之下堂而皇之的闖入,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所以只可能是一些想要窺探莊園的狗仔之類的騷擾,類似於用高速穿越機這種方式抵近拍攝,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