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靈寶齋只有一間小巧的鋪面,不可能佈置得和神奇鐵匠鋪一模一樣,張冶略微改造了一番,便掛上了神奇鐵匠鋪的招牌。
不過,仁和靈寶齋的招牌張冶沒有拆除,算作是在繼承李仁和的精神。
“神奇鐵匠鋪,仁和靈寶齋。”張冶看着兩塊招牌,滿意點頭,好詩,好詩。
就在此時,隔壁的寶來閣發現動靜,先前和李仁和爭吵過的吳掌櫃趕了過來:“你是誰,李仁和去哪兒了?”
張冶看了看吳掌櫃,想着今後大家都是鄰居,還是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吧:“在下張冶,李前輩已將店鋪轉讓給我了,從今往後,我便是神奇鐵匠鋪的掌櫃,吳掌櫃久仰了。”
張冶是逃奴之身,但他沒有用化名,還掛起了神奇鐵匠鋪的招牌,一來是因爲當場逃脫了,奴隸的身份就算不得數了,二來是張冶覺得倘若阿花團子等人聽聞,必然會想辦法過來重聚。
當然,張冶也不是沒想過從那個奴隸商入手,以找到阿花團子等人的下落,但那個奴隸商勢力不小,張冶要積攢一番實力纔敢去動他。
好了,言歸正傳。
吳胖子聽到張冶的話,神情有些惱怒,那李仁和不把鋪子賣給寶來閣,竟然就隨隨便便賣給一個小年輕。
而且聽小年輕稱呼李仁和爲前輩,料來是個更爲菜雞的鍛造師,也就沒怎麼重視,不過轉念一想,沒了李仁和那老古董作梗,這鋪子的收購或許就沒那麼麻煩了。
吳胖子財大氣粗道:“張冶是吧?你這店我看就不要開了,你向李仁和出了多少錢買鋪子,我出三倍。”
張冶一副驚喜的樣子:“當真?”
吳胖子冷哼一聲,果然被自己的重金嚇住,他頷首道:“當真!”
張冶伸出手指,掰着算了算:“我出了一億八千萬的極品晶核買下這鋪面,吳掌櫃說出三倍,那就是五億四千萬嘍?四千萬就算了,您給我五億極品晶核,馬上就走。”
吳胖子豬屁股般的臉頰顫抖不停,就這麼巴掌大的一塊鋪面花了一億八千萬極品晶核?騙誰啊,這特麼都能買下一百家寶來閣了。
吳胖子慍怒道:“我沒跟你開玩笑!”
張冶一副純潔的樣子:“我知道吳掌櫃沒開玩笑呀,那麼我的三倍買價什麼時候給我?”
吳胖子終於忍不住,近乎歇斯底里的斥道:“就這麼小間鋪子,你真花一億八千萬極品晶核,你神經病還是我神經病啊!”
“就當我神經病吧,但我真真花了一億八千萬極品晶核呀。”張冶伸出手,“不管怎麼樣,反正吳掌櫃要說出三倍買價的,不會食言吧?”
我食你老母!要不是吳胖子自恃身份,差點爆粗口。
不過吳胖子倒是反應過來,張冶這麼說,就是不想賣鋪子,和那個李仁和一副德性。
吳胖子定了定神,冷聲道:“小夥子,你還年輕,我勸你啊,不要和我作對,把鋪子賣給我,對大家都好。”
張冶痛心疾首的錘了兩下胸膛:“吳掌櫃,我沒說不賣啊,你給我錢,我馬上就走!”
“你……”吳胖子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張冶的確沒說過不賣嘛。
看到張冶是又是個仙帝中期,吳胖子只好說道:“你給我等着!”甩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張冶揮了揮手:“吳掌櫃,你是回去籌錢了嗎?我一定等你,絕不會賣給別人的。”
吳胖子踉蹌一步,險些摔倒,快步閃回了寶來閣。
路人看到這一幕,覺得稀奇,議論紛紛:“以前李仁和在的時候,沒少被吳掌櫃折騰,現在換了這小年輕,反而把吳掌櫃給氣得差點吐血,厲害!”
“不過我看這小年輕也就開始橫橫,寶來閣多大的勢力啊,他當不了多久的釘子戶。”
衆說紛紜,當個笑話,各自離去。
張冶以天價逼退了吳掌櫃,料他短時間不會再來煩自己,不曾想,張冶屁股還沒坐熱乎,吳胖子又來了。
只不過,這次吳胖子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帶了個仙風道骨的老者,仙帝初期。
張冶有些不耐煩:“吳掌櫃,這麼快就籌好錢了?”
吳胖子臉色一紅,隨即說道:“廢話少說,既然你要在這裡做生意,那就得按規矩來,你需要打敗我寶來閣的鍛造師!”
張冶回想起自己在冥器一條龍的場景,有些想笑,但他問道:“這個規矩是誰定的?”
“這是約定俗成的,得打敗一整條街的鍛造師纔有資格開店。你走運了,這整條街都是我寶來閣的店鋪,你只需要打敗我寶來閣的一個鍛造師即可!”吳胖子傲然說道。
張冶看了看吳掌櫃帶來的鍛造師,有些憂心匆匆的樣子:“真要打敗他才能開店?”
吳胖子以爲張冶怕了,甚爲得意:“那是當然。”他頓了頓,又介紹道,“這位王大師,是我多寶閣的二級鍛造師,極爲擅長打造混元靈寶,幾乎沒有他不會的種類。”
“怎麼樣,怕了的話,就認輸吧!”吳胖子冷言嘲諷。
張冶看向這個王大師,鼻孔朝天,拽得有一筆,張冶心道不就一個能打造混元靈寶的渣渣拽什麼拽。
不過張冶起了玩心,嘆息道:“既然這樣,那在下就領教一下王大師的高招吧,請問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王大師揹着手,哼了一聲,有些不屑與這小年輕切磋鍛造技藝,但因爲有吳掌櫃的吩咐,只好傲慢道:“可以。”
王大師說完,想看看張冶會鍛造個什麼垃圾貨出來,不曾想,張冶一拳搗在王大師的眼睛上。
“哎喲臥槽。”王大師被張冶一拳幹飛,捂着眼睛縮在牆角,半天都爬不起來。
“你……你怎麼打人?”吳掌櫃也從目瞪口呆中回過神,大罵道:“放肆,大膽!”
“哎,仙帝初期也敢找我這個仙帝中期切磋,這世道變了。”張冶一臉無辜的喃喃自語,一副是他先惹我的樣子。
隨即,張冶繼續道:“不是你說只要我打敗王大師就可以開店麼,我現在已經打敗他了啊?”
吳掌櫃瞠目結舌,臥槽,難道沒說清楚嗎?是要你和王大師切磋鍛造術啊!好吧,可能是沒有明白說清楚,但兩個鍛造師之間的切磋怎麼都不可能是打架吧?
吳掌櫃正想說點什麼,張冶忽然面色一沉,手中祭出一把猩紅的飛刀:“哦,我明白了,要殺了王大師纔算打贏是吧?”
吳掌櫃嚇了一哆嗦,這張冶可是個仙帝中期啊,加上其手上的飛刀沒看走眼的話是件鴻蒙至寶吧?真要打架,吳掌櫃可不是其對手,而且就算調集店裡的強者過來,恐怕也要折損幾人才能拿下這個張冶,得不償失。
“算你狠!”吳掌櫃認了慫,拉起重傷的王大師,回到了隔壁寶來閣。
門外看客無不嘖嘖有聲:“這小年輕比想象中的有種啊,那李仁和從哪兒找來這麼一個奇葩?”
“不過他把寶來閣這下可是得罪死了,做生意是甭想了。”
“哎,終究還是太年輕,何必跟李仁和一樣不識時務呢?”
衆人搖頭散去,不過想到張冶和王大師切磋,一拳把人幹翻,又覺得有些好笑,迅速傳了開去。
張冶露了一招狠的,那吳掌櫃果然舒服了,一直到下午都沒有再出現。
話說這寶來閣,涵蓋了修復、精煉、打造等方方面面的靈寶業務,張冶的店鋪夾在中間,沒有半點競爭力,加上張冶所在的街道,幾乎被寶來閣壟斷,只做大修士的生意,普通修士也不會來,所以一直到現在,張冶的鋪子真是一個上門的人都沒有。
這也是李仁和做不下去只能忍痛轉讓的原因。
不過張冶習慣了冷場,他對自己的手藝有信心,遲早會有客人上門的,所以就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順帶參悟一下修煉和鍛造的心得。
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一個虯髯大漢進入了張冶的鋪子:“你師父在不在?”
張冶睜開眼,看了虯髯大漢片刻,心道我師父,我沒有師父啊。
“閣下所說的師父是誰?”張冶問道。
“李仁和難道不是你師父?”虯髯大漢問道。
張冶明白了什麼,此人定是李仁和的熟人,看自己年輕,誤認爲是李仁和的弟子,張冶起身說道:“閣下誤會了,我不是李前輩的弟子,李前輩將鋪面轉讓給我了。”
張冶又想到李仁和的囑託,繼續說道:“倘若閣下要鍛造靈寶,也可交給我,按照仁和靈寶齋的標準收取費用。”
這個虯髯大漢只是玄仙修爲,但張冶並沒有歧視,來者是客。
張冶的確沒有歧視,但這虯髯大漢卻有些嫌棄起張冶來,不爲別的,他覺得張冶年輕,鍛造術不行。
可是虯髯大漢的靈寶損毀嚴重,倘若不盡快修復,在這萬界市場,危險程度會大幅度增加。當然,虯髯大漢可以去找別家,比如隔壁的寶來閣,可那費用得多貴啊。
虯髯大漢是仁和靈寶齋的常客,有折扣的。
想到種種因素,虯髯大漢將一直背在後背的大刀卸下:“那小哥你先幫我看看。”
同樣,虯髯大漢也想看看張冶能不能修復。
張冶哪能不知虯髯大漢先前的猶豫是在想什麼,接過大刀,一番打量,混元級靈寶,刀身看起來沒什麼損傷,但本源之力消耗嚴重,得重新灌注。
張冶雖然沒了系統幫忙識別,但眼力可是實打實的,當即找到癥結所在。
那虯髯大漢見張冶好似有些本事,猶豫片刻,下定了決心:“那麼小哥,我和你可是第一次做,還請溫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