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老祖一臉懵逼,他來不及心疼兩把飛劍,只覺得丟臉丟大發了,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先前口口聲聲說自己刀劍雙絕,還說要指點張冶的劍法,結果兩次都被張冶斬斷飛劍,擺明就是被人指點啊!
“老祖,我知道,這又是一個錯誤的示範!”張冶不懷好意的爲元嬰老祖開脫。
其餘修士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哈哈大笑:“老祖,錯誤的示範夠了,來個正確的中不中?”
“是呀老祖,求指點!”
張冶神兵雖利,但其劍法造詣比元嬰老祖要高,不然也不可能兩次斬斷對方寶劍,修士們心裡清楚,若是元嬰老祖不以修爲壓制張冶,會被虐哭的。
元嬰老祖臉紅如血,他很想提升修爲打敗張冶,但他丟不起這個臉,硬着頭皮說道:“看你是榮耀長老,我才讓你兩次的,其實我刀法更絕!”
讓人家兩次?明明就是你劍法不行,修士們腹誹不已,不過元嬰老祖本身壓制了修爲,的確不好說什麼。
“剛好,我刀法也不錯!”張冶收劍,握起腰間的骨刀。
元嬰老祖看了一眼張冶手中的骨刀,鬆了口氣,竟然是個沒有品級的刀,開什麼玩笑?
元嬰老祖拿出一把下品靈刀,心道總算扳回一局,洋洋得意道:“下品靈刀,有些欺負人,但我實在沒有別的刀。”
元嬰老祖赤果果的炫富,卻聽張冶說道:“沒事,這不丟人。”
元嬰老祖一愣,正準備冷嘲,卻忽然怔住,只見張冶手中那平平無奇的骨刀,忽然爆發出了上品靈器的威壓!
“上品靈刀,有些欺負人,但我實在沒有別的刀。”張冶嘆息一聲,連裝逼都可以撿了,世道變了啊。
臥……臥槽,有這麼欺負人的嗎?修士們眼熱的看了看張冶手中的骨刀,又鄙夷的看了看元嬰老祖手中那寒酸的下品靈刀,同樣都在裝逼,張冶神了,元嬰老祖逗比了,請默哀三息。
張冶心道還好沒有暴露王器品級,不然肯定會嚇死幾人的。
而元嬰老祖看到大家鄙夷的目光,心裡格外難受,硬着頭皮說道:“刀法一道,並不能一味追求法刀之利,刀法造詣纔是根本。”
修士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對,這話聽着怎麼那麼熟悉?哦,先前元嬰老祖用劍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結果臉都被打腫了。
元嬰老祖也反應過來,當即補充道:“先前我用築基修爲,根本沒能發揮出劍法的精髓,而我的刀法,需要金丹巔峰才能駕馭,張老闆,得罪了!”
元嬰老祖氣勢一變,他的修爲攀升到了金丹巔峰。
有夠無恥,覺得在築基巔峰打不過張冶,隨便扯個理由使用金丹修爲是吧?真以爲你元嬰你說什麼都有道理,大家都不傻的好吧!
不過張冶一開始就說要挑戰元嬰,人家以金丹修爲應戰,也無可厚非,但這不妨礙大家對元嬰老祖的鄙視。
範姓元嬰的做派,讓那一桌子的散修元嬰也覺得臉上無光,一個個使勁喝着水。
張冶倒是無所謂的樣子:“金丹巔峰,勉強可與我一戰。”
雖說張冶有上品靈刀在手,出盡了風頭,但元嬰老祖以金丹巔峰的力量對付他,張冶肯定不敵,衆人雖然欽佩張冶先前的表現,但說這話,就有些狂妄了。
“那就得罪了!”元嬰老祖顏面盡失,迫不及待的想要擊敗張冶證明自己,雖然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但也能勉強彌補先前的面子,畢竟,是張冶自己作死的。
元嬰老祖快如閃電的一刀,直直劈向張冶,張冶就愣愣的看着元嬰老祖進攻,不閃不避。修士們疑惑,這是知道不敵,準備放棄抵抗了嗎?
元嬰老祖可沒有收手的樣子,修士們着急,怎麼沒人出來制止?衆人連忙看向宗主。
卻見蘇錦託着香腮,饒有興趣的樣子,毫無擔心之色。
而大長老則拿着功勞簿寫寫畫畫,查漏補缺,壓根都沒看張冶這邊的對決,握草,真有這麼放心?
轟隆一聲巨響,元嬰老祖一刀斬中了張冶,煙塵四起,修士們驚呼出聲:“啊,張老闆!”
元嬰老祖一刀砍中,欣喜過後有些後悔,若是砍死了張冶,會不會影響自己的前途啊?不過衆目睽睽,蘇錦答應了自己和張冶的對決,那榮耀長老肯定是少不了自己的。
元嬰老祖正這麼想着,煙塵散去,卻見張冶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毫髮無損,連衣服的線頭都沒破掉。
元嬰老祖覺得有些腦梗,明明一刀砍中了張冶,爲何他毫髮未損啊!
他不敢相信的看向手中的靈刀,這一眼,他忽然愣住,下品靈刀,竟然豁口了?張冶有這麼硬?
張冶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隨即解開領口,露出裡面穿了好幾層的內甲,笑道:“順帶打一波廣告,鐵匠鋪開展防具鍛造業務,僅限法器,元嬰老祖都砍不死的防具法器,你值得擁有!”
噗……修士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張老闆太能作了,明明在和元嬰對決,卻開始給鐵匠鋪打廣告,熟悉張冶的人無不感嘆,這很張冶!
話說回來,張冶的防具鍛造的確有兩下子,兩宗大戰時,全靠他打造的防毒法器,才能擊潰血神教,而現在,張冶的防具法器竟然捱了元嬰老祖的一擊而毫髮未損,雖然元嬰老祖用的金丹實力,但這已經足夠了!
“張老闆,我預定一套內甲,錢不是問題!”
“我要兩套,送師妹一套!”
靈臺修士剛剛拿了宗門賞賜,倒是底氣十足,張冶笑着點了點頭,說什麼來着,這些賞賜繞了一圈,終究會回到自己口袋啊!
元嬰老祖被晾在一邊,那張老臉真是五光十色,赤橙黃綠青藍紫,不愧是元嬰老祖,至少這變臉色的功力無人出其左右!
逐漸的,範姓老祖眼睛紅了起來,他已經失去理智,直勾勾的盯着張冶,元嬰後期的力量噴涌而出:“給我死!”
龐大的元嬰之力如山似海,席捲了整個靈臺宗,若非有陣法防禦,恐怕不少小修士都會被波及喪命。
張冶被元嬰之力籠罩,首當其中,蘇錦眉頭一皺,就要出手,卻見張冶舉起骨刀,一記日月同輝斬出,骨刀的威勢,已是王器。
若說元嬰之力是山是海,那王器的威能則是山神,是海神,加上張冶破天三刀的最後一式,刀氣逆推元嬰之力,那紅了眼的元嬰老祖仿若待宰的羔羊,恢復了清明,他恐懼的喊出聲來:“張老闆饒命!”
張冶的骨刀,驀然停在了元嬰老祖的眉心,龐大的刀氣沒有了殺意,飄零四散,地面的青石地板碎裂成渣,散逸的刀氣即將波及圍觀修士,蘇錦一揮手,刀氣才消散無形。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若說張冶先前吊打範姓元嬰,那是因爲人家壓制了實力,可剛纔,元嬰之力爆發,張冶逆推元嬰,若非元嬰老祖求饒,恐怕靈臺宗大喜的日子,要殺個元嬰祭天了……
但這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張冶手中的骨刀,那可是王器啊我的天,就算在東域的核心天道城,那王器也是打破腦袋都求不到的法寶,爲何張冶會有?
震撼之後,修士們纔回想起自己剛纔距離死亡有多近,張冶那散溢的刀氣,若非宗主出手鎮壓,差點殺了全場所有人啊喂!
但修士們不敢怪罪張冶,惡狠狠的盯着那範姓元嬰,要不是他作死,張冶也不會發火啊。
元嬰老祖還被張冶用骨刀指着,他嚇得魂都沒了,哭得稀里嘩啦:“張老闆……榮耀長老……我錯了,我不該質疑您的實力,我無恥,我就一個二百五!”
話說回來,衆人都快忘了,這個元嬰老祖質疑張冶的實力,嫉妒張冶成爲榮耀長老,結果被張冶打哭了,真是個戲劇化的結果。
張冶剛纔的確起了殺心,但這是靈臺宗的大喜日子,加上元嬰老祖求饒,他便收了手。
不過張冶,並不準備這麼完事,冷聲道:“剛纔我被你嚇到了,你說怎麼辦?”
嚇到你了?握草,是我們被嚇到了好吧!
元嬰老祖小心翼翼道:“榮耀長老,您說怎麼辦?”
“你得補償我!”張冶聲音幽冷,這元嬰老祖讓他暴露了王器,是得索要補償。
元嬰老祖欲哭無淚:“補償多少?”
張冶看了看他腰間的乾坤袋,直接摘到手中:“不貪多,這些就夠了。”
那可是元嬰老祖的畢生積蓄啊,你還不貪多?
元嬰老祖眼巴巴的看着張冶摘走乾坤袋,但他不敢說什麼,可憐兮兮的看向一旁的蘇錦,意思是張冶在靈臺宗公然打劫,難道您不管管麼?
蘇錦也有些無語,但她假裝沒有看到,只是伸手一招,將骨刀拿在手中:“榮耀長老說要把王器貢獻給宗門,想必就是這把?很好。”
張冶本來正在美滋滋的數錢,結果骨刀被蘇錦收走了,握草,這纔是真正的打劫好吧!
看着張冶一臉幽怨,靈臺修士喜聞樂見,齊齊鬆了口氣,張冶壓根控制不了王器,差點把所有人殺了,被宗主收走也好。
至於範姓元嬰,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天理循環,因果報應,屢試不爽,哈哈!他腰桿挺了起來,覺得收繳張冶的王器全是他功勞似的。
“名義上收歸靈臺宗,過後你來我房間拿。”
張冶收到蘇錦的傳音,明白她是想保護自己,可張冶情不自禁的捂着胸口,爲什麼要去你房間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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