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叫福伯啊!”齊馨兒淺笑嫣然道。好看的酒窩露出來,好看的牙齒露出來,讓福伯激動不已,連連點頭道:“小姑娘,你客氣了。怎麼樣,去我家串串門好嗎?”
“你家很遠嗎?”齊馨兒故作不知道。
“不遠不遠,你看我們這個小鎮子纔多大,走幾十步就到了。”
說不遠,還真不遠,站在原地,就能看到福伯家房子。因爲有錢了,鎮上村民首件想做的事情,就蓋新房子。幾百戶村民,至少一半住戶在運磚運瓦,幹得熱火朝天。
福伯家也不例外,進入到院子裡,足足有一畝地那麼大,裡面種着桃樹、梨樹、杏樹、棗樹,看得齊馨兒眼花繚亂,露出驚喜之色,在樹下不斷穿行着。
“老頭子,你怎麼纔回來啊!你兒子正等着你商量,把院子裡的樹全拔掉蓋小二樓了,”看到福伯出現在院子裡,老伴迫不及待道。
“噓,”福伯一豎指頭,阻止老伴道:“別瞎吵吵,拔樹的事情,明天說,今天咱們家有客人。”
“有客人,誰啊?”老伴順着福伯眼神看過去,她被齊馨兒的美貌模樣,驚得目瞪口呆!脫口而出,“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好看的女人!”
“天底下好看的女人多着呢,你住在大山裡,哪見過世面了?”福伯不屑道。
“就你知道的多,既然好看女人一堆堆,爲何不給陳兒介紹個啊?”老伴抱怨道。
“誰叫咱浮明鎮窮呢,有幾個好看的姑娘願意嫁到山溝溝裡,”福伯嘆息道。
“還鎮長呢,看你這官當的,不如平頭老百姓過的舒坦,”老伴抱怨道。
福伯臉色一紅,不知道如何解釋了,這時候,大門外傳來摩托聲,他們的兒子陳波回來了。
小夥子長得不錯,一米七八個頭,虎背熊腰的,說話悶聲悶氣,非常的耐聽,“老爸,老媽,我回來了!”
陳波二十七了,在山裡這麼大的年齡還沒結婚,等於剩男了。其實,看上陳波的女孩不少,大多數爲浮明鎮本地人,陳波一心想走出大山,自然不樂意了。
真走出去了,也就工頭的份兒,想找個合適的對象,真心難。
跨步走入院落,冷不丁看到齊馨兒站在院子裡,滿臉笑意,陳波被驚得下巴殼子掉下來了,女孩模樣好看啊!彎彎柳眉,紅紅脣角,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特別的可愛。
齊馨兒樣子像十六七歲,穿着打扮,很有青春美少女的形象,戴着鴨舌帽,胸口彆着防輻射太陽鏡。
精幹,利落,很有運動女健將風範,一看就知道,女孩身體健康,素質好得很!
心情格外悸動,陳波站在原地沒有了動靜,福伯,趕緊走過去,給兩人介紹道:“陳波,我兒子,小姑娘,你貴姓大名啊?”
“我姓齊,叫齊欣,”女人伸出手,主動和陳波握在一起。這位大齡青年激動的無可無不可,老長時間,才把齊馨兒的手鬆開。女人不但沒有生氣,反倒露出盈盈羞澀,看上去美豔得很!
福伯樂呵道:“你們年輕人必然話題多,小姑娘,不瞞你說,我兒子上過縣城的高中,差點考上大學呢,後來上中專,學了點技術,目前在縣城工作,手底下管理着十幾個民工,每年也有十幾萬收入。”
這牛皮吹的,福伯的老伴差點軟臥在地,自家兒子哪裡能掙到十幾萬,現在農民工日子好過許多,也僅僅好過而已。一年三四萬收入很不錯了!
這次因爲他家分了十二萬現金,福伯就把兒子喚回來,準備翻蓋新房,沒想到好事連連,又遇到這麼一位,天仙美麗的姑娘。
“陳波,真的很年輕有爲啊!”齊馨兒又打量面前漢子一眼,目光乖巧的收回去,不敢直視了。
她現在的樣子,若讓李辰龍看到,會什麼樣的表情?驚得眼珠子凸出來!該,誰叫你不珍惜我,等我找個比你都強的男人,……氣死你!
齊馨兒開玩笑的胡思亂想着,她害羞的樣子,着實把陳波迷死了!這樣的女人若自個兒老婆,哪怕住一起幾天,讓陳波去死也願意了。
“齊姑娘,你到浮明鎮幹什麼來了?”
“旅遊唄,我住在縣城,平時喜歡到處逛逛,”齊馨兒重新挺直腰桿道。
“旅遊,你不怕遇到壞人?”陳波驚訝道。
“我很能打的,你們看,我給你們打套遊身八卦掌,”齊馨兒說完,她是格外興奮,在一棵棵棗樹,梨樹,杏樹中間打起拳來,女人越打越快,越打越精神,看得陳波與福伯眼花繚亂了。
“了不起,太了不起了!”陳波挑起大拇哥誇讚道。
“我還有更厲害的手段呢,”齊馨兒急速朝着杏樹衝去,眼看女人要撞上了,雙腳連蹬幾步,眼看着小姑娘身體斜着踩上歪脖樹,站到三米多高位置上。
陳波一家三口,驚得目瞪口呆,太厲害了?他們從來沒見過,有人不用手爬樹的。
“厲害,太厲害了!”福伯挑起大拇哥,道:“齊欣,你在縣城幹什麼工作的?”
“我還上學呢,體校的,”齊馨兒回答一句,表情雞凍道:“你們看着我要跳下去了。”
“姑娘這麼高,小心,……我的天!”福伯傻眼了!或者說他腦子短路,完全被震憨了。
齊馨兒從三米高處,凌空翻躍下大樹,動作標準,姿態優美,唯一缺憾女人頭先落地的。“噗嗤”,齊馨兒脖子差點杵沒了,好在,她臨最後把頭仰起來,肩膀架着頭觸地,減緩了衝擊力。
等陳波他們再去看這位小姑娘,哭不得笑不得了,齊馨兒頭挨着地,脖子沒了,兩個肩膀架着她,屁股撅得老高,裙子倒翻上去,這下,連女人內褲,也被陳波全家一覽無餘了。
齊馨兒淚水泊泊流出,姿勢很難看,卻一點不敢亂動。
好不容易,福伯和老伴走過去,把齊馨兒身子扶正,心魂散盡道:“齊小姐,我們把你送鎮衛生所?”
“不去,不去,”齊馨兒一邊流淚,一邊道:“我怕丟人,伯父伯母,我能在你們家住一夜嗎?”
“住一夜啊!”
“付住宿費,”齊馨兒急不可耐道。
“別這麼見外,”福伯熱心道:“我們扶你去正房休息好了。”
多好的機會啊!福伯扭頭衝着兒子遞個眼色,陳波趕忙走過來,代替福伯,把女孩攙扶起來,齊馨兒一瘸一拐,縮着脖子,走入福伯家的正房。
別看福伯家不算富裕,至少老頭是鎮長,管理着一方百姓,兒子又在外面打工,房間內趕緊整潔得很!將齊馨兒扶到炕上,讓女孩平躺着。福伯的老伴,道:“姑娘,我去給你熬碗紅糖暖暖身。”
“好啊!謝謝伯母,”齊馨兒勉強擠出點笑意,痛苦的不能翻身了。
陳波殷勤的坐在炕頭,和齊馨兒說着話。
“原來陳大哥在縣城打工啊!車站立交橋,我每天都要路過一次,沒想到這座大橋,也有陳大哥的一份功勞,”女孩飽含淚光,佩服滿滿道。
“嗯嗯,等明天好了,我必然讓陳大哥帶着我到處轉轉,浮明鎮的風景真好!”聊着聊着,齊馨兒不疼了,臉上時不時露出笑意,把個陳波迷得神魂顛倒的。
當天晚上,福伯的老伴喂女孩吃了飯,齊馨兒就住在他們家了。陳波一直陪着女孩聊天,直到過了晚上十點,他才戀戀不捨離開正房,回屋睡覺了。
過十幾分鍾,聽到外面沒動靜了,齊馨兒一跳而起,門子從外面反鎖了,但這都難不倒她,女人輕鬆從窗戶裡鑽出去,站到院子裡,朝着一顆七八米高的棗樹看一眼,女人“嗖嗖嗖”攀上去,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已然到樹頂了。
一牆之隔,就是沈羽芒新建的倉儲庫,女人觀察良久,身子凌空躍出,如同靈巧的狸貓竄出去,等她落下時,站在了靠近牆邊的杏樹上。又關注幾眼,確認牆頭沒有機關,沒有玻璃渣什麼的,齊馨兒輕身一躍,跳入倉儲庫。
倉儲庫並不大,只有半畝地左右,大的是外面連着塑料廠,平時會有數十名員工上班。齊馨兒輕巧進入庫房院落內,四處查找着,幾乎把前後轉遍了,她也沒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
女人揉着眉頭亂思考着,很快表情微變,身子一矮,就在瞬息之間,齊馨兒蹊蹺的化身一塊石頭,藉着夜色根本看不清晰了。兩個保安巡視過來,一邊走,一邊低聲交談着,“怎麼回事的,我剛纔看到那個外國人進來了。”
“那個外國人?”
“就一米九個頭的外國人,長得很高大,也很兇,”保安心有餘悸道。
“我勸你最好別惹,這個外國人厲害得緊,動不動會打人的,鎮裡又不管,我們自己吃虧。”
“當然,我哪裡會去招惹他們,躲還躲不及呢,我就奇怪,這位大老闆爲何僱傭外國人啊?華夏人還不夠多嗎?”
“外國人有技術啊!你和我只能當保安。”
“保安也不錯了,每天守守夜就沒問題了。”
兩個村民閒說着,從大石頭旁邊繞了過去,誰也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