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文金鐘父子失勢當天,顧笑香不見了蹤跡,這個女人對這種事情特別敏感,發現不對勁就逃離燕京。/失去對手,李辰龍安心經營產業,以他的手段,即便大多數買賣賠錢,大投資卻毫無疑問獲利豐厚,讓此處分公司各項業務順風順水起來。
天癸山,天癸門。
陰暗潮溼房間,顧笑香盤膝而坐,好幾條青色的蛇在她身上游來游去,“嗤嗤”吞吐蛇信子,讓蕭儒北看得也泛雞皮疙瘩。這些青蛇來自緬南地區,每條含毒量都很高,高到隨便咬人一口,都可能要你性命。
讓人難以想象的,這些蛇又體積不大,每條只有女人拇指粗細,危險程度無以附加,讓人望之寒氣頓生。
在女人練功的途中,龍葵快步走進來。沒有說話,向蕭儒北遞個眼神,兩人一起走到外面。
“李辰龍和宇文家全面合作了,唉,現在不是我們能否看得起李辰龍的時候,而是李辰龍能否瞧得上我們是他的對手。宇文家勢力不小,甚至在我們天癸門之上,事情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當初藉助宇文家的勢力,試圖打擊李辰龍,以拖延時間的策略,現在看來完全失敗了!最可怕的,李辰龍不但沒有實力受損,反而獲取了強大支援。
宇文家,在整個華夏能排得上名次的大家族,普通勢力哪能得罪得起?
“宇文金鐘下來了,不知道誰會代替他的位置,坐穩宇文家的族長?”蕭儒北好奇道。
“本來該宇文蛟河的,這家心懶了,放棄就任族長,看目前的人選,不是宇文允浩就是宇文牧河了,”龍葵回答道。
“宇文牧河,那不李辰龍的人嗎?”蕭儒北吃驚道。
“對啊!若宇文牧河當上族長,整個宇文家毫無疑問要向李辰龍傾斜了,”龍葵擔憂道。
與呼延家不同,宇文家屬於全國性的家族,它若全面投靠向李辰龍,對小子來說,何止如虎添翼?簡直實力增加一兩倍啊!
“若這樣看來,我們只有藉助外部力量了?”蕭儒北道。
“誰?”
“還是沈羽芒。”
“這個可能嗎?我們連續的受挫,不但沈羽芒的投入毫無意義了,連李辰龍的勢力也越來越大了?沈羽芒還願意幫助我們擴張實力?”
“他沒得選擇,”蕭儒北很平靜的道:“沈羽芒七十多了,目前個人資產超過十五億美金,他不可能再有子女,唯一的願望,就殺死李辰龍,爲兒子、女兒報仇,資助我們,他至少還保留着希望,不資助我們,他還能把錢花在哪裡?”
龍葵稍微一想,恍然大悟了,“是這個道理,我立刻去電沈羽芒,請求他新的幫助。”
說完,龍葵就離開了,蕭儒北迴頭望着裡屋的顧笑香,卻預感到某種不妙的情緒,這樣的心理波動,老頭沒有說給龍葵聽,不然的話,又對龍葵是一次沉重打擊了。
李辰龍燕京的別墅。
葉綠蝶笑着道:“宇文金鐘還是固執得很,對你恨之入骨啊!”
李辰龍淡淡一笑,道:“那就讓他暫時功力喪失好了,啥時候老頭潘然醒悟了,再恢復他的實力。”
葉綠蝶眉頭皺起,道:“你就不怕宇文金鐘使詐?”
“不怕,而且我覺得這個老頭說謊可能性很低,”李辰龍自信滿滿道。
“隨便你了,按照我的策略,這種人根本留不得,既然你不在意,我自然不在意了,”葉綠蝶做事情喜歡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向宇文金鐘這樣,對李辰龍有着“深仇大恨”的對手,給了女人,早就幹掉,連打成殘廢的機會都不留。但她現在跟隨了李辰龍,知道男人做事有主見,又極少出錯誤,她自然不願意插手了,任由李辰龍試圖去勸降宇文金鐘。
略作沉思,李辰龍問道:“宇文家選族長的事情怎麼樣了?”
“宇文牧河和宇文允浩各一半的機會吧。宇文牧河功力高點,宇文允浩威望更重,更能獲得宇文家高層的支持。不過,兩人看樣子相處融洽,不管誰當族長,對宇文家影響不大。”
“對我們影響可就大了。”
“是這樣,可我們總不能去插手宇文家的事情吧?這樣會讓人家起疑心的。”
“幫又幫不得,那怎麼辦?”李辰龍自言自語一句,很快他有了主意,道:“我們能用旁敲側擊的方法,助宇文牧河一把力,讓他坐穩族長的位子。”
葉綠蝶一愣神,道:“什麼辦法,讓宇文家發現可不成?這等於介入人家內部家族事務啊!”
李辰龍微微笑道:“自然不會,我的辦法就是,讓辰龍集團在燕京多做幾個大買賣,不管獲利與否?聲勢不折不扣要打出來,爲和我們結好,獲取利益,自然會有人願意選宇文牧河,拉攏我們合作了。”
“大買賣?”葉綠蝶神色詫愕,半天才道:“經商的事情我不懂,你說的大買賣資金會上億嗎?”
“上億,宇文家也能拿得出來,我要上十億,”李辰龍興致滿滿道。從起步到現在太過順利,幾乎沒有讓他遇到挫折,決定了做大買賣,男人自然信心十足了。
前段時間與聚鑫齋合作,超過十億的交易額,但因爲事情做的比較低調,幾乎無人知曉。這次不同了,李辰龍想盡人皆知,造出大大聲勢來,轟動業界。
蕭海集團內部。
胡豹看着面前的老頭臉色陰鬱,沈羽芒提出的條件極其豐厚,事情會簡單嗎?
“十五個億,足夠讓你的公司轉危爲安了,”沈羽芒平靜道。
“當然,可爲什麼你要這麼做?”胡豹不能理解了。
“我要你三成的股份。”
“股份沒問題,董事會主席的位置?”胡豹擔憂道,他不想大權旁落啊!那隻能最後的談判籌碼,他目前還沒有走到這一步。
“仍舊你做。但我要插手集團各項業務,當然,決定權在你這裡……。”
胡豹不理解了,道:“我的蕭海集團處境艱難,你投資十五個億,足以掌控我的公司了,爲何不自己出面呢?”
沈羽芒搖了搖頭,道:“我老了,精力不夠充沛,只想完成我想做的某些事情,其它瑣事概不插手。還有,我在國內有案底,萬一再被人盯上,公司業務不好開展。”
“呃,也成,”胡豹毫不猶豫答應了。不管沈羽芒有着何種利益,對於一家瀕臨困境的公司來說,大筆的錢太重要了!更何況沈羽芒能提供資源,提供海外業務,以老頭的手段,讓蕭海集團扭虧爲盈,易如反掌。
有着這麼多的好處,胡豹不在乎被對方利用,做某些事情了。
其實,具體想做什麼?沈羽芒根本沒有想清楚,老頭只是發現李辰龍發展重心,轉移到了燕京,自然想入股一家企業,和李辰龍對抗了。
以蕭海集團目前五十億的資產規模,再合適不過了,一來,有資格和辰龍集團做生意,二來,他處在後臺,李辰龍難以發現他的存在。
加之胡豹做爲集團董事會主席,害怕沈羽芒奪權,自然不願意老頭站到前臺,對於他隱藏身份有着不小好處。最重要的,正因爲胡豹害怕他奪權,纔會在某些事情上做出大幅度讓步,這更利於沈羽芒,暗中對辰龍集團下拌子。
諸多好處累加起來,投資十五億在沒有多大前途的蕭海集團上,反而不重要了。
沈羽芒很順利和胡豹簽訂協議,這個只有蕭海集團內部高層才知道的重大投資,消無聲息達成了。普通的蕭海集團員工只知道,公司突然多了不少海外生意,欣欣向榮起來,同時,他們匱乏的資金也充足了。不僅能夠自給自足,還能夠擴展業務,收購其它的公司。
這樣的變化即便明顯,曉得具體原因的卻寥寥無幾。
幾天後,一份資料擺放在沈羽芒的案頭,稍作瀏覽,他凝眉思索起來。
李辰龍最近在燕京做幾筆大買賣,包括和聚鑫齋的交易,和宇文家珠寶玉器上的合作,查看李辰龍的經商脈絡,老頭很快找到漏洞所在。
實際上,辰龍集團的發展滿身漏洞,看完之後,都讓沈羽芒難以置信,這種公司如何能發展迅速?事實卻是,辰龍集團依靠粗放經營,現在擁有七十億資產規模的龐大產業。
“整個辰龍集團,關鍵一環在李辰龍這裡,”沈羽芒每一份數據,每一份數據的掂量,以他幾十年的經商經驗,很快找到辰龍集團的經營主線。
“大投資都成功了,小投資九成以上失敗或者不盈利,並非不能做得更好,根本小子在掩飾他的獲利模式,”沈羽芒暗自冷笑。
與其打擊辰龍集團的產業,還不如打擊李辰龍本人,比如身敗名裂,比如讓李辰龍情急之下,涉足違法買賣,到時再一舉打擊,就能事半功倍了。
如何做呢?沈羽芒想了想,很快拿定主意,以他的經商頭腦,自然能讓李辰龍輕易步入迷局,至於小子什麼時候清醒,清醒後有沒有自救手段,就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