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京怔住了。他只是想戲弄一下沈冰,以此來放鬆一下心情,哪知道沈冰求生心切,真的就投懷送抱,將一張小嘴送到了他的眼前。
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
親,還是不親?張小京有點爲難了。
面對這麼一個漂亮迷人的小嘴,說張小京不想親,那絕對是虛僞,他可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如果那樣做的話,會不會有點乘人之危的嫌疑呢?
畢竟,張小京剛纔嚇唬過沈冰,她雖然做出了投懷送抱這樣的舉動,可能也是萬般無奈之舉,但心裡肯定是不情不願的。
沈冰等了半天,腳尖頂得都有點酸了,可還沒見張小京有所表示,偷偷的睜開一線眼睛,發覺這廝還在看着自己發愣,不禁又好笑又好氣。
看他這樣子,難道還是個純情小處男?那自己豈不是撿了個寶?沈冰羞澀的想道。
男人很在乎女人的第一次。其實,女人跟男人一樣,也是很看重男人的第一次。
這樣一想,沈冰就拋開了女人表面上的矜持,忽然勾住了張小京的脖子,主動將柔嫩的小嘴貼在了他的嘴脣上。
張小京也算是個知書達理的謙謙君子,明白“來而不往非禮也”的待人之道。他也就不再客氣,抱着沈冰,胡亂的啃咬起來。
良久,沈冰推開了張小京,紅着臉,美眸瞟着他,氣喘吁吁的說道:“小混蛋,你是想憋死姐啊。”
張小京訕訕的撓了撓頭,看着沈冰不說話。
沈冰莞爾一笑,盯着他道:“你現在不缺氧了吧。”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收了人家的大禮,張小京哪能不盡心盡力呢?他往地上一蹲,撅着屁股,笑道:“冰姐,上來吧,我揹你。”
沈冰等的就是這一刻,也不矯情,快速的趴在張小京背上,雙手向前,繞着他的脖頸。
張小京起身,一手託着沈冰肥美的臀部,一手抓住洞壁上的扶手梯,雙腳一蹬,穩穩地站在了扶手梯上,然後一路攀爬,敏捷的像一隻猴子,不到幾分鐘,就到了洞頂。
洞頂壓着一塊巨石,一絲亮光從巨石與洞口的縫隙間泄漏下來。
張小京不捨的騰出那隻拖着沈冰屁股的手來,暗暗的推了推巨石,但沒有推動。估計這塊巨石在三百斤左右,普通一個人很難推得動。
張小京猛地揮出一拳,打在巨石上。他的手有反彈力,自然不覺得一點疼痛。
“嘭!”
一聲巨響,巨石被張小京一拳轟成了碎石,化作一陣塵埃,簌簌的往下掉落。
張小京不敢逗留,雙腳一蹬,騰空躍出了洞頂。人在空中,張小京機警的打量着四周,發覺身下是一片懸崖,淡淡的月光下,一條人工雕鑿的小道蜿蜒堙沒在樹林裡。
穩穩的落地後,張小京見背後的沈冰沒一點動靜,有點奇怪,揶揄道:“冰姐,你不會是睡着了吧?”
被清爽的秋風一吹,沈冰有一種再世爲人的恍然,想起今晚的遭遇,恍如一場噩夢,若不是張小京出手相助,她此刻哪還有性命?心裡不禁對他生出一份依賴。
聽到張小京的話,沈冰趴在他的肩頭,聲音有點慵懶的答道:“小混蛋,你不是說姐姐的腳骨折了嗎,讓你多背一下姐姐,你也不願意?”
張小京笑道:“願意,願意,就算是要我背姐姐一輩子,我都願意。”
沈冰在他的大耳朵上輕輕一咬,嗔道:“那你還那麼多廢話,還不快走?”
“得令!”張小京訕訕一笑,雙手託着沈冰柔軟的屁股,在上面輕輕的抓了抓,心猿意馬的沿着小路狂奔而去。
沿途遇到了幾個哨卡,但都已經入睡了,張小京也無心再與他們糾纏,一是身上揹着沈冰,二是還沒有溫小鳳的下落。
很快的,張小京揹着沈冰下到了縹緲山下。
“冰姐,你去哪兒?”
沈冰道:“我住在快樂賓館,你把我送到那兒去吧。”
張小京想了想,道:“冰姐,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沈冰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嗔道:“我們什麼關係,有話就直說。”
張小京就像吃了蜜糖似的,心裡甜滋滋的,道:“冰姐,你的腳骨折了,行動都有些困難,我建議你不要再繼續追剿唐彪了。”
張小京有自己的考慮,自己是個殺手,乾的都是違法的事,而沈冰恰恰是個警察,兩人攪在一起,道不清說不明,如果被外人知道了,對沈冰不利。
沈冰卻沒有這麼想,還以爲是張小京在關心自己,心裡也被甜蜜灌得滿滿的,嗔道:“小混蛋,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張小京道:“我聽曹霸天說你是警察,不如我把你送到本地的派出所,他們會照顧你的。”
沈冰捨不得離開張小京,但想到自己的傷勢,只會妨害他的行動,若有所失的說道:“那好吧,就把我送到派出所。”
按照提示牌,張小京很快就找到了當地的派出所。
看到沈冰時,派出所的所長郝立偉驚喜的叫道:“沈隊長,你終於回來了。”
按照沈冰的示意,張小京把她放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郝所長,你這話怎麼說?”沈冰很奇怪,自己這次行動很隱秘,並沒有通知當地的派出所,聽郝立偉的話,好像是在專門等着自己一樣。
郝立偉滿面笑容的說道:“沈隊長,小郭已經把你的情況告訴給我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天亮後,我就組織人員搜山了。”
沈冰驚訝道:“小郭回來了嗎?他的傷情怎麼樣?”
郝立偉笑道:“小郭早就回來了,是一個女人送他回來的。”
黑暗中,溫小鳳在房間裡來回的走動着,已經是深夜四點了,但她一點睡意也沒有,張小京這廝不知遇到了什麼危險,至今還沒有回來。
話說當時在縹緲山上,溫小鳳聽到“轟隆”一聲,急忙操了一把手槍,從二樓跑下來,卻已經沒有了張小京的影子,牀上反而多了一個血跡斑斑的男人。
溫小鳳急忙衝過去,用槍對着那男人的頭,冷冷道:“你是誰?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那男人雖然身負重傷,但骨頭卻很硬,藐視了一眼溫小鳳,無畏的說道:“要殺就殺,我若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
溫小鳳皺眉道:“我不想濫殺無辜,只要你告訴我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我就放你一馬。”她以爲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是“快樂島”的。
那男人冷哼一聲,道:“別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了,你們“快樂島”殺的人難道還少嗎?”
溫小鳳愣了一下,道:“你不是‘快樂島’的人?”
那男人似乎也愣住了,皺眉道:“你不是‘快樂島’的人?”
兩人的話如出一轍。
溫小鳳放下心來,莞爾一笑道:“你放心,我不是‘快樂島’的人。”
那男人想了想,道:“我叫郭爽,是臨海市刑警隊的幹警,現在遇到了一些麻煩,你能……能幫我一下嗎?”
溫小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你需要什麼幫助?”
郭爽道:“我……我走不動了,麻煩你扶我下山。”
溫小鳳不假思索的說道:“好,這沒問題。不過你得告訴我,剛纔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看沒看見一個年輕人?”
郭爽指着地面道:“他們……他們都掉進了下面的機關了。”
“啊!”溫小鳳頓時臉色慘白,身軀搖搖欲墜,“他們都有哪些人?”
郭爽嘆息了一聲,道:“三個人,你說的那個青年,我的一個同事,還有‘快樂島’的三當家曹霸天。”
溫小鳳呆立當場,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郭爽看在眼裡,安慰道:“曹霸天身負重傷,他們兩人暫時應該沒什麼危險。姑娘,這裡機關重重,我們還是先下山,再想辦法營救他們。”
溫小鳳想了一會兒,以她的能力,就算待在這裡也是無濟於事。於是,她心裡暗暗的說道:小京,但願你能平安無事。
張小京剛剛關上房門,還沒來得及將房卡插上,就感覺後腦袋頂着一個冰冷的東西,以他的經驗來判斷,肯定是槍管。
“舉起手來!”
黑暗中,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
張小京一聽,非但沒有舉起手來,反而快速的轉過身來,直面着黑暗中那道曼妙的身影,臉上堆滿了迷人的笑容。
“小京!”溫小鳳一愣,嬌呵一聲,迅速撲進了張小京的懷裡。
“小鳳姐!”張小京摟着溫小鳳的身軀,恨不得跟她融化在一起。
黑暗中,不知道是誰先吻上了誰,只剩下一片粗重的喘息聲。
剎那間,張小京被沈冰勾起的慾念,又被溫小鳳點燃,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熊熊火焰,將溫小鳳慢慢的帶到牀邊,一把將她推倒,迅速的撲了上去。
“小鳳姐,我要你。”張小京一邊在溫小鳳的身上啃咬着,一邊含糊其辭的說道。
“嗯,嗯,嗯……”溫小鳳也是情之所至,小嘴發出快樂的低吟聲。
劫後重逢的兩個人,拋開了所有的顧忌,在黑暗中盡情的上演着活色生香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