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理髮師的修剪,李楓的鬍子沒了,頭髮短了,也乾淨了。他正要再回到酒宴大廳,沈櫻櫻伸手擋着說:“芮秋,你來聞聞,他身上是不是還有些臭?”芮秋扇了扇鼻子回說:“誰要聞呀,就是臭唄。”沈櫻櫻便說:“給我去洗澡,洗不乾淨,不準吃飯。”
“遵命大小姐。”李楓只好跑進酒店一間客房,打算洗澡,剛跑進去,裡面的人就大叫起來。
沈櫻櫻和芮秋以爲出啥事了,跟着跑進客房,頓時呆住了。
不知哪裡來的一男一女赤着身在牀上,沈櫻櫻和芮秋趕緊捂着臉,跑出客房。沈櫻櫻罵道:“不要臉的狗男女。在這種地方亂搞!”
李楓吆喝道:“哎,大小姐,我還在這裡洗澡嗎?”
“洗你個頭呀,趕緊的換一間客房。”
李楓便退出客房,嘿嘿笑着:“大小姐,你瞧,這真是有傷風化呀。”
沈櫻櫻飛起一腳,踹李楓:“你成心的呀,快點洗澡。”
李楓便換了另外的客房,一面搓洗着一面哼歌,重見兩位小姐,帶給了他極好的心情。
洗澡後,換上兩位小姐買來的衣服褲子和皮鞋,李楓走出客房。頓時引來了兩位小姐頷首的目光。
“這纔像我的保鏢,乾淨利落,帥氣逼人,走到哪裡都是人上人。”沈櫻櫻瞧着,過來挽着李楓手臂。
芮秋有些不好意思,一年時間沒見李楓,現在拾掇乾淨的李楓,彷彿比以前更有男人氣概了。芮秋忘了,一年中,她乘坐直升飛機去看過李楓幾次呢,不過那時候的李楓一臉灰,衣服破舊,完全是幾年前走紅那個犀利哥的翻版。
當沈櫻櫻挽着李楓,與芮秋一同出現在酒宴大廳,等待的衆人再次亮瞎了眼。因爲沈櫻櫻與李楓站在一起,那真是絕配,就如一男一女兩大明星在走紅地毯。而芮秋,儘管沒有挽着李楓手臂,可是捱得近,就如一朵蓮花,更是顯得三人的氣質凌駕於庸俗之上。馮學霸,胖子李等狗腿子差點忍不住掏出大蘋果6來拍照了。
“老爸,是不是我很厲害,你瞧,李楓是不是變個樣子?”沈櫻櫻鬆開李楓,跑上前衝着沈膏說道。
沈膏點點頭,“我閨女辦事,自然沒話說。李楓,這裡來坐。”
李楓便上前,朝酒宴上的人拱拱手,就坐到了沈膏身邊。芮秋則與沈櫻櫻坐到了沈膏另一面。
坐下後,李楓這才一一看過去,看到了廖箏,李正太,安一健,裴財,以及商界的數位精英,其中便有魏氏財團家族的掌門人之一魏豪。這些人可以說都與沈膏關係良好。魏豪與沈膏早已斷了關係,不過因爲魏少馗受傷後在飛燕拳館治傷,加之廖箏與沈膏的那層關係,魏豪與沈膏之間緩和了不少,至少不敵對了。
沈膏端起酒杯來說:“我建議,咱們先敬大勝歸來的李楓。”
於是衆人便舉杯。
李楓也舉起酒杯,微微帶笑:“大總裁客氣了,我一去一年,算是到農村實地考察了一番,做了一次體驗罷了
。一年承蒙各位團結一心,共同打造太平盛世。所以,我也敬各位。”
李楓一席話,讓在座的人,都耳朵一震,李楓話外有意,明晰而確切,這小子當了一年隱士,見地都不一般了。
敬過酒後,衆人才動筷吃喝起來,酒宴持續到很晚才結束。
離開酒店後,李楓隨廖箏去了飛燕拳館。據廖箏講,魏少馗早就醒了,不過已成廢人,不能再打拳,只能躺着,有時候可以半躺,一年前的那場拳賽,讓他病情加重,筋骨受挫。如今,廖箏也只是每日以銀針替他疏通脈絡。
到了飛燕拳館,李楓下車後對車上的沈櫻櫻和芮秋說:“兩位小姐,你們要不先回去,我讓裴財送你們回別墅或工商大學。我去看看魏少馗。”
沈櫻櫻不同意,就要下車,李楓說道:“大小姐,之前廖館長跟我說過,你來看過魏少馗很多次,魏少馗情緒都很差。你還是暫時別去看他。”
芮秋就拉着沈櫻櫻:“是呀,櫻櫻,上次你忘了呀,你剛出現,魏少馗就罵你女霸王,拿着桌子上的茶杯砸你,差點砸了你腦袋,要是砸中了,你破相了,多慘啊。”
“好吧,那個討厭的小氣鬼,我先饒過他。李楓,你給我好好教訓一頓。”沈櫻櫻當時沒覺着什麼,事後想起也的確嚇着了,自己破相了,怎麼配得上英俊的保鏢啊。
李楓便隨廖箏進了拳館,來到一間廂房。李楓記得,這間屋子,正是當時魏少馗受傷昏迷睡着的房間。廖箏推門進去,看到魏少馗半坐在牀上,就說道:“少魁,你瞧誰來看你了。”經過一年的相處,廖箏已將魏少馗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魏少馗側過眼來,看到李楓走進屋子,輕微的蔑視了一眼,沒說話。
李楓對廖箏說:“廖館長,你先下去吧,我跟他單獨呆一會。”
廖箏離開後,李楓坐到牀對面的凳子上,翹着二郎腿說:“魏少馗,你他媽的就這麼認輸了,成天躺在牀上逍遙。一年前老子救了你,現在你還這樣,你快點找一根稻草來,上吊死了。”
魏少馗想不到李楓非但不安慰他一句,出口就傷人,“李楓,老子沒讓你救,你這多管閒事的雜皮,以爲自己多了不起是英雄呀,你頂多就是女霸王身邊的雜皮狗……”
“啪啪!”李楓衝上去,一把抓起魏少馗,就給了他兩巴掌。“大小姐說你是小氣鬼,老子很多次都替你辯護,也認爲你可以長進了。你呢,他媽的,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臭脾氣。要是換成是我,當年我就按着你的腦袋,讓你凍死在水窖裡,你這沒用的廢物!”
魏少馗也火了,雙手抓着東西亂扔。“我不是廢物!不是廢物!你滾出去!老子不是廢物!”
李楓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一個人如果沒有鬥志,得過且過混日子,那麼就真完了。還好,魏少馗不承認自己是廢物,說明他心中有一股不服輸的毅力。
“怎麼了,李楓,你快出來,你激怒少魁了。”廖箏聽到吵嚷,跑來叫李楓出屋。
李楓指着歇斯底里發狂的魏少馗:“你給老子認真反省,從明天開始,我就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李楓,你這個魔鬼!”魏少馗唾罵着,對李楓的恨,甚至超過了沈櫻櫻。
來到大廳,廖箏訓道:“李楓,你怎麼可以那樣激怒少魁,他夠可憐了,能活下來就萬幸了,你要是刺激他,他想不開怎麼辦?”
李楓呵呵一笑:“老子就是要讓他想不開,想不開死了才痛快,留下一個廢物,還要糟蹋很多糧食,也把你這地方弄髒了。”
廖箏指責道:“這不用你操心。我願意。你記着了,不準刺激他了。”
李楓愣了下,看着廖箏:“才一年,就心疼一個殘疾少年了,敢情你是想找一個女婿,還是想吃吃小鮮肉?”
廖箏雖然聽不懂什麼是“小鮮肉”,不過李楓一向說話沒大沒小,還以爲他經過一年時間,改變了,哪知道還是臭毛病。“這些都跟你沒關係,你可以走了。”
下逐客令?李楓反倒坐下了,拎着茶壺來蕩了蕩,叫道:“哎,茶壺裡沒有熱開水,來人,趕緊燒開水泡茶。”
“你……”廖箏氣的臉青。
就有館中女弟子進廳來,拿着茶壺下去燒開水了。
李楓這才說道:“廖館長,你息怒吧。你瞧你,才說幾句就這樣,大總裁可不會喜歡一個常常板着臉生氣的女人哦。”
廖箏徹底被激怒了,手上握着銀針:“你再胡說,我就縫了你嘴巴。”
李楓下意識捂捂嘴巴,而後鬆開手,不知何時,他手上同樣握着幾根銀針,型號比廖箏的小多了。廖箏一見,有幾分驚訝。李楓就哈哈笑起來。
“很奇怪是吧,咱們可是同門師兄妹,廖館長對我這個師兄,可要客氣一點哦。”李楓收了銀針,很是得意的說。
廖箏之前聽沈膏說過,李楓在聖醫山學銀針術,她就想,李楓可能大半輩子就會呆在聖醫山了。她還很自責呢,畢竟當日在聖醫山,若非李楓求瘋婆子聖醫救治,她恐怕早就死了。這才一年,李楓就回來了,她以爲李楓是不堪忍受枯燥和訓練而離開的,想不到他竟然自稱師兄妹?
“你快說,你把我師父怎樣了?”廖箏非常清楚,師父怎麼可能讓一個男性拜入門下。
李楓接過女弟子提上來的茶壺,倒上茶,先聞了聞飄起來的茶香,廖箏迫切的早就等不及了,“快說,我師父怎麼了?”
“嚴格意義上講,你早就不是聖醫門的女弟子了,而我可是正兒八經聖醫門的入門弟子,而且是掌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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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箏眼睛瞪着,好像看見了死人在吃活着的泥鰍,死人沒噎着,倒是把泥鰍噎死了。
李楓端着茶杯,抿一口茶,而後講到:“當日瘋婆子肯救你,放你們走,我想你早就知道是因爲我留在了聖醫山。後來我便開始練習銀針術,直到練成了。瘋婆子卻忽然讓我當掌門人,還說必須娶一個女弟子,不然聖醫門女弟子全都來纏着我,哈哈,真搞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