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卓君彥很是苦心鑽研了一下自己的槍鬥提升規劃,還真讓他摸索出一些門路。
隨着第三十五天到來,還剩十天自由時間,卓君彥選擇迴歸。
再次歸來,看看已經被裝的滿滿當當的倉庫,各類需求也基本滿足,卓君彥滿意點頭。
直接聯繫尹薩多,卓君彥把自己需要的清單發給他後便向倉庫後面的山林裡走去。
他要開始練槍了。
因爲羽未央的提醒緣故,卓君彥重新選擇了新的槍支提升方式,而且這次更加具體,分別是作用於槍和作用於子彈的兩類。
其中槍的部分,就是藉助萬劍宗的馭物術使用手法,以內息凝結,形成輔助的內息手臂,可以多槍連擊。這比直接使用馭物術的好處就是可以更加持久,使用更加大威力的槍支。
不過內力與馭物術的融合運用,素來都是一門大學問,即便是鴻元世界最頂尖的強人也很難做到完美駕馭,所以卓君彥也只能暫時馭使,而且僅限於四條手臂。
卓君彥將次明明虛無之臂,算是他自己開創的一項武技,也因此獲得系統通過,承認他在晉升化境的門檻上又完成了一項。
這部分能力主要是在鴻元世界修行完成的,而作用於子彈的是碎刃之法,因爲容易導致炸膛,就只能在這兒演練了。
用碎刃將射出去的子彈引爆,以增強殺傷,這實際就是達姆彈的路數。但由於子彈並非傳導武器,材質不對,這就意味着它不適合長距離運用。
不過沒關係。
那些化境強人就算攻擊再如何及遠,數十米就是極限。
本身就是近程作戰,所以這個弊端完全不是弊端。你真要離的遠了,我就直接用狙擊槍了。
可就算這樣,要把非傳導武器引爆也不是容易的事,同樣要附着內力,同樣會影響子彈運行,唯一的方法就是附着在尖端彈頭部分。
附着的少了,效果不好,可能炸不起來,附着的大了,還是得炸膛。
於是如何運用就成了卓君彥需要研究的。
這一天,就聽山野中後面不停的傳來槍響,接着就是噼裡啪啦的炸膛之聲。
伴隨着的是卓君彥憤怒的喝罵:“操!又失敗了。”
還好這裡是偏遠之地,沒什麼人經過,偶爾山下會有幾輛車經過,聽到槍聲嚇的掉頭就跑。
在毀掉了上百把槍後,卓君彥大致把握了一些訣竅。
如果不是太追求威力的話,卓君彥基本可以確保碎花子彈的成功性,但要想提升威力,那麼失敗機率就會大幅度增加。
典型的威力越大,機率越低。
這很遊戲。
這刻看着面前一排排千瘡百孔彷彿被啄木鳥幹過的大樹,唏噓道:“還湊合吧,總算是有點心得了。”
隨手拿起一把伯來塔,對着一棵樹就是一槍。
砰!
那棵樹彷彿被炮彈襲擊了一般,樹幹直接炸裂。
“哇哦。”卓君彥沒想到他隨意的一下,竟然成了他今天練槍的最高光表現。
忍不住又是一輪狂射。
看看糟蹋掉的槍已經夠多了,卓君彥還得先忙正事,當即給尹薩多發份消息,讓他再補充一批槍支入庫,這便急急離去。
給自己化了個妝,遮掩掉臉上的疤痕,卓君彥一路驅車來到市裡。
找了個電話亭,他開始撥打電話:“滕新元?”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聒噪吵鬧的聲音,聽起來周圍有些嘈雜,一把沙啞的男聲傳來:“是我,哪位?”
“我是取件人。”
對方沉默了。
片刻後,對方道:“唐人街34號,我在這裡等你。”
“十分鐘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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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磯唐人街。
滕新元掛掉電話,看着手中的菜單發着怔。
在他身旁座位上一對華人夫妻不解的看他:“嗨,你在幹什麼?菜已經點好了,難道你還想飯都沒吃就給你小費嗎?”
滕新元想了想,點了點頭走進後廚。
將菜單放下,精神還有些恍忽。
旁邊的老闆對他大吼:“你還愣着幹什麼呢?還不快去招呼客人?”
滕新元麻木的走了出去。
這讓老闆很不屑,對旁邊的廚師長道:“什麼狗屁大學教授,幹活兒一點都不行,整天就知道發呆。”
“可能是受不了打擊吧。名牌大學的教授跑過來端盤子,確實有些可憐。”廚師長笑道。
滕新元置若罔聞的走出餐廳,來到旁邊的鏡子前。
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一身侍者服,戴着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句僂着背,看起來很不自信,頭髮微微有些白,甚至還有些禿了。
我還不到四十啊!
他長長的嘆口氣。
接到電話的一刻,他有些彷徨。
這一切都是真的?
自己真的要過去嗎?
放下這裡的一切?
雖然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麼捨不得的,可真到這一刻,突然又有些留連起來。
他回頭看着餐廳,到處都是油煙蒸騰,餐廳裡的客人說着閒話。
全都是陌生人,沒有任何溫情的,有的只是無盡的斤斤計較。
“嘿!你聾了嗎?你這該死的華人!一份左宗棠雞!”不遠處的桌子上,一名白人食客正在怒吼。
唐人街的餐廳,其實主體還是開給華人的,但總有一些米國人。
他們總是這麼粗魯,卻自詡文明。
滕新元看着他不說話。
白人有些怒了。
他衝過來抓住滕新元的脖子:“你這麼看着我是什麼意思?”
滕新元莫名的有了底氣。
他微笑:“我不幹了。”
“什麼?”白人愕然。
滕新元緩緩解下侍者服:“找別人伺候你吧。”
他說着向餐廳外走去。
這讓那白人感受到格外羞辱。
“你這個混蛋。”他勐然衝過去,一拳把滕新元砸翻在地。
滕新元的頭撞在了門前的石板上,血流不止。
那白人仍不滿意,對着滕新元又踢了幾腳,這才往餐廳內走去。
老闆衝出來看到這一幕,脖子一縮,又縮了回去。
滕新元無助的躺在地上,看着天空。
直到一名男子的腳出現在他眼前。
卓君彥蹲下身子:“滕新元?”
滕新元看看他:“取件人?”
卓君彥點點頭:“怎麼搞的?”
“辭職手續沒辦好。”滕新元勉強支撐着自己坐起來:“希望這不會影響你對我的印象。要是你再炒我的尤魚,我就只能上吊去了。”
卓君彥樂了:“這麼悲觀?不就是被打壓了嗎?不至於。你們這些搞學問的,有時候就是抗壓能力不夠。”
說着卓君彥把他拉起來,看看他的頭:“頭沒摔傷吧。”
“能用。”滕新元回答。
卓君彥看看餐廳裡:“誰打的。”
“算了。”滕新元搖頭:“沒必要在意這些。”
卓君彥看看他:“她沒告訴你我的名字?”
滕新元愕然搖頭。
卓君彥想了想道:“好吧,那就讓你知道一下我是誰,總得給你個後悔的機會。現在,告訴我誰打的你?”
滕新元指指那白人,疑惑的看他。
卓君彥走到白人大漢身前:“你打了我的朋友?還打了他的頭?”
白人大漢攤手:“太不經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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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該打他的頭。”卓君彥一笑:“他的頭很重要。”
卓君彥拿起桌子的快子:“吃華國菜不用快子,你來吃什麼?”
順手一插,那快子已從白人大漢的頸後貫入,從咽喉探出,藉着一拍之力,將他的頭死死釘在了檯面上。
這一下極爲巧妙,完美避過了所有要害,死是肯定不會死的,但是看起來絕對恐怖。
“啊!”全場一片驚聲尖叫。
威懾值小收一波。
滕新元也嚇傻了。
卓君彥大步走出來:“走吧。”
“你……你殺人了?”滕新元大喊:“你沒必要殺他的,他只是打了我而已。”
“這正是爲什麼我要出手的原因。”卓君彥推着滕新元上車:“相比告訴你我是個殺人狂,讓你親眼看到效果會更好,這有助於我們日後的相處模式。”
說着一踩油門,狂飆而去。
“停車!我要下車!我不幹了!”滕新元大喊。
“那就下吧!但車可不會停。”
“你說過你會給我後悔的機會!”
“沒錯!我給了,如果你有跳車的勇氣的話。但我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下這個決定,要知道你現在可是共犯。”卓君彥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