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凡是七師叔的座下的羅浮門弟子,在門內都將受到高人一等的待遇,如每月的俸祿是一兩銀子。其二,做了七師叔的藥童,你小子還有機會榮升爲七師叔的入室弟子,要是你再得到了七師叔的衣鉢,那在整個羅浮門可就了不得了,說不定我們以後還要有求於你呢!其三,做這藥童,你有沒有靈根都無所謂,就一句話,只要與七師叔見了面之後,他說行就行……”
還是那個收下銀子的人,對劉天一一介紹了成爲他們七師叔的藥童後,將會有什麼好處,有多少好處。劉天聽了,暗道:“這人年紀輕輕,卻是如此狡猾。言語之間,他竟只談起了成爲他們那什麼七師叔的藥童後的好處,卻對壞處一點兒也沒有透露,世上哪有天上掉餡餅這麼好的事情?”
但是劉天臉上卻還要裝作對人感激涕零的樣子,對那人說道:“謝謝仙師,謝謝仙師。另外,我還有一位朋友,他也想進羅浮門的內門,不知羅浮門的內門是否還有其他的仙人需要收徒弟或者是童子的?”
那人看了看劉天,又看了坐在其左右的幾位同門,然後才假裝有點爲難的樣子,對劉天說道:“這個嘛,有倒是有,可是已經有人預定了。除非——”
說着,他還在劉天的眼下做了個要錢的動作。
看見這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明目張膽的搓着,劉天又哪還不知道他們的意思?
他理了理衣衫,恭恭敬敬的,甚至帶些巴結的又對該爲負責人說道:“這個好說,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算是問題。只要我那朋友能夠進入羅浮門內門,明日我定當送上六百兩銀子給各位仙師,作爲酬謝。”
“六百兩?”
那人又問道,似乎對這個數目並不是很滿意。
“不夠的話,敬請仙師示下!”
劉天一時也難以把握住這人的胃口,只好把皮球踢給對方,讓對方出價。
那人還是先看了看劉天,然後又看看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在與其師兄弟們一陣眼神的交流後,他這纔對劉天說道:“那個預定的人,似乎就已經出到了一千兩。”
“一千兩?我的乖乖,這幾個傢伙還真是會獅子大開口啊。”
劉天在心裡不禁對眼下的幾個傢伙鄙視了一番。
但他轉念一想,又對一直與自己說話的這人說道:“我剛剛已經說了,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我現在出一千五百兩,而且還是銀票,方便各位仙師攜帶!”
“好好好,果然是爽快,那就這麼說定了。明日你一交錢,我們就帶你和你朋友一起去我們羅浮山。”
幾位負責人此時此刻的心情,那是非常的好。對於他們來說,劉天似乎就是一個冤大頭,好像什麼都不懂,淨給他們瞎忽悠似的。
“好,沒問題。我在這就替我和我朋友,再次多謝幾位仙師了。”
劉天說着,對幾位負責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他就步子輕盈的離開了房間。
有錢能使鬼推磨,現在劉天算是明白這個道理了,他甚至連測試都沒有走一下過程,就達到了
自己的目的。接下來,就是去弄錢了。至於要到哪裡去弄這麼多的錢,劉天也已經想好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相信,憑他的身手,要在這李員外家弄點銀子花花,那問題還是不大的。
走出應徵外門弟子的房間,劉天來到李家別院。此時,張漢正沒精打采的蹲在別院的門口,不時向裡探望一下,看劉天出來沒有,當他看到劉天出現在視線裡時候的樣子,他不禁在心裡想道:“難道他真被應徵上了?”
而就在張漢還覺得不太敢相信的時候,劉天已經走到他面前,對他說道:“張兄,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許兄弟,什麼好消息?”
張漢從走神中醒轉過來,充滿期待的望着劉天。
劉天笑了笑:“我們倆都應徵上了,而且進的還是羅浮門的內門。”
“什麼?羅浮門的內門?許兄弟,你確定你不是在給我開玩笑吧?你這個玩笑,可是一點也不好笑。”
張漢還是覺得有點兒雲裡霧裡的,以爲劉天在和他開玩笑呢。
“這都什麼時候了?我怎敢這個時候給張兄你開這種玩笑呢?!你放心,明天我們倆就一起坐着羅浮門的馬車去羅浮山做內門弟子。”
劉天收起笑意嚴肅的說道。
張漢聽後,高興得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人羣,更是向劉天和張漢二人傳來了無比羨慕的眼神。那些羨慕,甚至是嫉妒的目光落到劉天身上,劉天倒是沒多大反常的反應。不過,當這些目光全都聚集在張漢的身上後,張漢的那張臉別提有多神氣!
又過了一會兒,劉天就和張漢一起離開了離家別院。當他們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時,張漢竟攔在劉天的身前,雙膝跪倒。
對於張漢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劉天大感奇怪,問道:“羅兄爲何如此?快快請起。”
可是張漢卻一臉堅決的不肯起來,並誠懇的說道:“張漢懇請許兄弟,哦不,是公子您,收我爲您的家奴。以後,張漢願終生唯您之命是從!”
“這,這怎麼行呢?我們做兄弟不好嗎?”
劉天更加的覺得糊里糊塗的了。
“不好!”
張漢跪在地上回答得斬釘截鐵:“我看得出來,公子您一定是個大人物,即便現在不是,以後也是。所以,我已經打定主意要跟着你一輩子了。你若不答應收下我做你的家奴的話,那我就發誓要跪死在你面前,再也不起來了。”
“這這……你先起來再說。”
劉天用力的去扶張漢,可張漢就是死活也不肯起來,非要劉天先答應他才行。
劉天略一思付,已有計較,就連忙答應了張漢。張漢這才站起身來,一路跟在劉天的身後。他那做下人的樣子還做得是像模像樣的,連劉天都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說來也奇怪,在走了沒多長一段路,劉天竟然漸漸的適應了做個主子。他覺得這種滋味還真的很不錯,而且他恍惚記得,從他的家族被滅以後,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過這種使喚人的幸福的感覺了。
走着,走着,沒過多久,劉天突然心血來潮的又對張漢說道:“張兄——”
“公子,請叫我名字,或者是叫阿大阿二也行,但就是請別再‘張兄張兄’的如此稱呼我了。我現在就是你的家奴,以後成了修仙者也還是你的家奴,永遠不變!”
張漢打斷劉天的話。
劉天想了想,說道:“那好。我以後就直呼你的名字了。”
“嗯,這纔像是一個主子的樣子,這纔是身爲一個主子該做的。”
張漢傻呵呵的“教訓”着劉天,他給劉天做家奴,似乎做得不亦樂乎!
其實,誰也不知道,在張漢這個大塊頭的心裡,此時對劉天有一種歸屬的直覺,好像他原本就是劉天家的僕人似的。正是這種想要跟隨主人幾生幾世的歸屬直覺,讓張漢不由自主的成爲了劉天的家奴。這一切,似乎古早古早以前就註定了的!!!
看着張漢竟給自己這個主子上起了如何做一個合格的主子的課,劉天搖了搖頭,繼續對張漢說道:“張漢啊,你且說說你爲什麼要跟着我?”
“這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一種直覺,一種突然間產生的直覺。”
張漢直來直去的對劉天回答道。
接下來,劉天也沒有再問張漢一些其它的了。他們就那麼一前一後的來到一個大酒館,主僕倆痛痛快快的喝了一頓酒。
晚上,夜黑風高,劉天趁張漢醉得不省人事,他就一個人悄悄的潛入了李員外家。
在躲過幾潑家丁的巡邏後,劉天順利的來到了李員外的臥室。但在李員外的臥室裡東找西找了半天,劉天卻是連一個銅板兒也沒找着,至於銀票啥的,那就更不用說了。眼看着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劉天失望的正像換一個地方再找找。這時,李員外的牀上竟有了聲響。
因爲擔心被人發現,情急之下,劉天就一個驢打滾,滾到了翻了個身繼續摟着小妾呼呼大睡的李員外的牀下。不過,讓劉天萬萬沒有想道的是,他一滾到這牀底下,立馬就發現了一個好像是用珍貴材質所做成的箱子,而且還上着鎖!
“嗯,這裡面應該有不少值錢的東西吧?!”
劉天摸着上鎖箱子的棱角想道。於是,他小心翼翼的把上鎖的箱子給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內。然後,他又在房裡搜刮了半天,最後因爲實在是沒有找到銀票,所以他纔不得已把李員外所收藏來的擺在這間房裡的古董全都給裝進了儲物袋中,飄然而去。
出了李員外的家,劉天就迫不及待的找了一個進行地下交易的買家,把他從李員外家搜刮來的古董啥的全都給賣了。不過讓劉天覺得幸運的是,這些古董中有那麼兩件稍微極品點兒的,所以他理所當然的將其從那位地下買家那裡換得了近二千兩銀子的銀票。
這些銀票,除開明日將要給羅浮門的那些傢伙的,還給劉天剩下一點點。
因此,劉天樂不可支的懷揣着銀票,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客棧。當他路過張漢所在的房間時,聽到裡面傳來熟睡的鼾聲,他不禁笑了笑,想道:“我這家奴,酒量還真是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