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青年聽了劉天的話,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她爲什麼離開你嗎?”
劉天又問。
青年稍微止住了痛哭,想了一下,對劉天回答道:“因爲我是屌絲,因爲我是矮窮矬。”
“你爲什麼就是屌絲,你爲什麼就是矮窮挫?”
劉天對着青年撇撇嘴。
青年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這個,我的情況,我自己還不清楚嗎?我離麗麗所說的那種高富帥,差得很遠,我有自知之明。”
“蠢貨!”
劉天實在是忍不住了,不禁對青年罵咧了一句,繼續說道:“我就搞不懂了,就剛剛那女人,長得那麼放肆,居然也能把你迷成這樣?”
“呵呵,兄弟,你不懂。”
青年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像我這樣的窮屌絲,能娶上麗麗那樣的,我真的就知足了。”
“擦!”
劉天的後腦勺不禁滴下兩滴汗,說道:“你別這麼沒出息好麼?開口閉口的總說自己是什麼屌絲,你認爲高富帥就一定是個子高,長得帥,很有錢?”
“嗯,麗麗是這麼說的。不過,她後來又說過‘個子高’這個可以用‘地位高’來代替。”
青年一臉的苦逼樣,外加沮喪樣,彷彿失去了那個自稱叫什麼姚淑麗的女人,對他來說,真的猶如他的世界天崩地裂了一樣!
“無知!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嗎?你個傻逼二貨!”
劉天狠狠的鄙視着青年,說道:“哥現在告訴你,真正的高富帥是什麼。”
“是什麼?”
青年終於止住了眼淚,一雙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然後滿懷期待的望着劉天,等待着劉天即將給出的答案。
劉天想了想,對青年說道:“你給哥聽好了,真正的高富帥是高在智商,富有才華,帥於行爲,懂了麼?”
“高在智商,富有才華,帥於行爲?”
青年愣愣的看着劉天的眼睛,喃喃自語,像是在反問劉天,也像是在反問自己。
劉天聽了,點點頭,十分肯定的說道:“對滴!”
“那我也是高富帥了?”
青年似乎有點兒破涕爲笑的徵兆。
“你可不就是麼?!”
劉天的心裡莫名其妙的傳來一陣喜悅,原來教訓人和開導人,會讓人覺得這麼舒坦?就好像他眼前的青年,就是他的傑作似的!
“呵呵,我懂了,多謝兄弟開導。我叫費慶明,很高興認識兄弟。以後我的研究成果出來了,一定第一個想到兄弟你。兄弟,你給我留一個聯繫方式吧。”
費慶明心裡終於豁然開朗,並主動介紹了自己,還向劉天要聯繫方式。
劉天想了想,對費慶明說道:“我叫劉天,漢劉邦的劉,天下第一的天,至於聯繫方式就不用了,我這人做了好事,從來不圖回報的。你以後好好努力,堅持不懈,別再去找長得那麼放肆的女人,就是最讓我感到欣慰的事情了。”
“嗯,好好努力,堅持不懈,不再去找長得那麼放肆的女人。兄弟,我會記住你說的話的
,咱們來日方長,後會有期!”
費慶明最後感激的對着劉天抱了抱拳,然後轉身就準備離去,這時劉天卻突然叫住了他:“回來!”
費慶明回頭,有些茫然。
劉天問道:“告訴我,你是什麼?”
“我是高富帥。”
費慶明終於會心的微笑。
“再說一遍,大聲一點。”
劉天同樣對費慶明報以一微笑,鼓勵外加蠱惑道。
費慶明聽了劉天的話,精神爲之一振,不禁將雙手放在自己的嘴邊作擴音器,彷彿是在對全世界喊道:“我--是--高--富--帥!”
劉天聽完費慶明的吶喊,伸出雙手,對着費慶明豎了豎拇指,然後瀟灑的轉身離開了。等走了好遠的路程後,他纔想起來他剛纔應該向費慶明要點路費的,現在倒好,他又得爲自己去滄城的路費發愁了。
不過,不知道爲啥,經過方纔的這一件事後,他突然就對搶劫失去了興趣,竟破天荒的覺得那種不勞而獲的舉動是可恥的!
“唉,現在搶劫又不想去做了。我該怎麼賺點兒錢去滄城呢,現在滄城應該有很多人在很着急的在尋找我吧?”
默默的在心裡想着,劉天隨便走進了馬路邊上的一家花店,對一個漂亮的女人,或者更應該說成是女孩問道:“請問你們這兒還招人嗎?”
“招,招,你等一下,我給你叫一下我們老闆娘。”
那女孩對劉天很有禮貌的回答道,然後便跑進了花店最裡面的那個房間。
不一會兒,在那女孩的引領下,劉天就看見一個身材高挑,前凸後翹,膚若凝脂的妖嬈女人向自己走來。
這女人,就像妖精一樣,特別是她那胸前的飽滿,呼之欲出,再加上眼下正是夏天,所以她身上的衣服穿得也不是很多,這樣一來,就更讓劉天一看就覺得熱血沸騰了!
“這位小弟,是你要找工作嗎?”
妖嬈女人來到劉天的面前,哧哧的笑了兩下,對劉天說道。
劉天當下就被她的笑給弄得雲裡霧裡的,不知東南西北了。
“嗯。”
好不容易,劉天才抑制住自己內心深處的洶涌與騷動,微微紅着臉,對妖嬈女人說道。
“那你能和姐姐說說,你都會些什麼嗎?”
眼見着劉天的害羞,妖嬈女人又是咯咯一笑,對劉天問道。
劉天想了想,說道:“我好像什麼都會啊,會殺人,會放火,會吃飯,會睡覺,會走路,會搞怪,會賣萌,還會喝點小酒……”
“哈哈哈,小弟你可真逗!”
這下,不僅是妖嬈女人,就連跟在妖嬈女人身後的那女孩,也忍不住打斷了劉天的話,大笑起來了。
劉天被兩女的笑得有些不自在了,沒好氣的說道:“這個有什麼好笑的嗎?我這種人才,你們這兒不要就算了。”
說着,劉天還真的就在兩女的注視下,往花店門口走去,但就在他剛要出門的時候,卻被一個突然衝進來的傢伙給撞了一下。
“這誰這麼不長眼啊,居然敢撞哥,小心哥揍你哈。”
劉天因爲眼下沒有找到工作,又被那兩女的嘲笑了,所以心情不是很好,他剛想將上面這句話罵出口,卻不料被人搶了先。
“草,你他嗎眼睛長在屁gu上是不?老子這麼大個人,你丫居然沒有看到,找揍,是不?”
下一秒,一個穿着背心、短褲、人字拖的傢伙,便猛的推了剛纔與他相撞的劉天一把,然後對劉天不無憤怒的說道。
劉天擡起頭,一雙眼睛直攝人心魄,那剛纔還趾高氣昂的罵他的傢伙立刻就焉了不少,丟下一句“靠,原來是個神經病”,然後就徑直向那剛纔面試劉天的妖嬈女人走去,並邊走邊大聲說道:“陳妖嬈,老子沒錢了,再給老子拿五千塊錢來花花!”
“什麼?”
被穿人字拖的男人叫作陳妖嬈的妖嬈女人,一聽人字拖男的話,明顯一愣。
“什麼什麼?你他嗎聾了是不是?老子說老子沒錢了,叫你再給老子拿五千塊來花花!”
人字拖男又很不耐煩的對陳妖嬈重複了一下他來此的目的。
這時,劉天站在店門口,倒是突然覺得這一幕很有意思了,他止住了自己想要上前去揍那人字拖男的衝動,抱着雙手靠在門邊,打算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更有意思的事情。
少頃,那人字拖男見陳妖嬈在聽了他的話後,沒有什麼表示,立刻就把臉拉了下來,對陳妖嬈威脅道:“陳妖嬈,你是不是打算不給?你要是打算不給的話,就立馬給我一句痛快話,我好找人來拆了你這家花店。”
“你!”
陳妖嬈這回一聽這人字拖男的話,頓時欲哭無淚,一張嫩白的俏臉上顯得是特別惱火。
都說一物降一物,這話說得一點兒沒錯,陳妖嬈開了這一家花店這麼久,能夠在各種類型的男人中間穿梭周旋,遊刃有餘,卻就是拿她眼前的這個名叫苟富的傢伙沒有一丁點兒辦法。
她曾幻想過無數次,當她面對苟富的刁難時,會有一個騎着白馬,或者是踏着七彩祥雲的蓋世英雄,來爲她解圍。
但這一晃,都好些時光過去了,她都已經二十四歲了,騎着白馬的王子和踏着七彩祥雲的猴子,她是沒有等來,倒是等來了不少願意爲她徹底解決苟富,但卻要她成爲他們地下情婦的大款,或者是有權有勢的大佬。
像她這個年紀,正如同花兒一樣嬌豔,要她去做別人的情人?那無疑是在剜她的心,這是她萬萬不能接受的!
所以,她也就只好委屈着自己,任由這苟富隔三差五的來花店裡搗亂了。
一般情況下,面對着苟富的搗亂,陳妖嬈都會給他點錢,息事寧人。但久而久之,就養成了苟富好逸惡勞的惡習,並且還沾上了賭博,在外面和一幫社會上的人廝混在一起。
自從苟富走上不正之路後,對陳妖嬈的刁難就更是變本加厲,經常來要錢不說,還常常一口一個賤人的罵着陳妖嬈。
眼下,他見到陳妖嬈好像還沒有要去給他拿錢的意思,頓時就一如既往的又開罵了:“你什麼你?你這賤人,給我點錢花,怎麼了?就心疼了?那把你錢給你那小白臉花,我怎麼就不見你心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