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柳月兒的建議,星炎二人此時已經前往了天幽谷最深處,而隨着越來越深入,他便發現,這天幽谷深處的範圍似乎縮小了許多,空間雖然仍舊廣袤,但比起之前,已經相對縮小,這也就意味着很容易會被一些目光狠辣者識別。
一些弱小的隊伍他倒是不需要懼怕,只不過一旦暴露,他們的事情恐怕會第一時間傳開。
不過在這六日時間中,這天幽谷好像再次進入了不少隊伍,人流也是頗爲廣泛,不用猜想也知道他們打着什麼樣的主意。
在進入許久,星炎兩人也免不了與其它隊伍有所接觸,只不過很慶幸這些隊伍對他們的面孔全然不熟悉,並未刻意留心。
“接下來我們應該就該到達真正的挑戰區域了。”
看着地圖,柳月兒指了指前方一條漆黑的通道,認真道。
星炎的目光微微眺望,只發現前方只有一條通道,而在其兩側,是望不見盡頭的巖壁,雖然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仔細感應便能發現在這通道深處,隱隱有着一絲絲危險氣息,寧靜得令人心寒,
“這纔是靈元賽開始的地方吧。”
星炎微微一笑,其實這天幽谷外圍,並沒有任何的危險氣息,靈藥一事也只是番外,想必是爲了降低一些參賽者的提防意識,而真正的險境是在這裡開始的。
在兩人停留在原地不久,他們身後也陸續涌來的數批隊伍,這些隊伍整形龐大,有的甚至集聚了十數人,雖然在個人實力上不顯得突出,但這數量應該彌補了這些差距。
隨着數批隊伍到來,周遭也是多了幾分熱鬧,可由於有着相同目的,除了己方,他們對於其它隊伍卻顯得並不友好,反而在話語上也有些排斥。
而後,一些自認爲藝高人膽大之人便率先踏出一步,衝着前方幽深的通道行去,在越過星炎二人時還不忘露出一絲不屑笑意。
沒有理會這些嘲諷的目光,星炎只是靜靜的望着,修長的身軀一動不動。
“這就怕了?嘿嘿,還來這麼快,真是可惜了兩個靈元賽的名額。”
“故作姿態。”
隨後,在星炎身後的隊伍中,再次走出了幾人,瞧見他停滯不前又表現得很鎮定的神情,衝着眼前屹立不前的赤衫少年得意說了兩句,然後大搖大擺走進了通道中。
對於這樣的話語,若是換做以前,柳月兒的冰冷長劍一定會停留在那人的脖子上,但這些天與星炎的相處,她發現,儘管後者的話不多,但意識卻極爲敏銳,從他平淡的表情上隱隱看出了幾分認真,她知道這不是他託大,而是時刻謹慎,所以自己也是被微微影響的一些,並未太過將他們放於心上。
望着不聞不問的兩人,其它隊伍也開始露出一絲絲戲謔之意,只知道他們心生恐怕才故意表現得很自然而已。
“讓我們先去查探一番,你們先等着。”
瞬間,某些自詡實力強橫之人直接大步進入了通道之中,由於漆黑,使得他們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兩米寬的通道中,而這一進入就猶如徹底消失一般,整整過了十數分鐘都未有絲毫動靜。
所有隊伍目光越發凝聚的注視着,因爲剛纔進入的人影了也有他們的成員,所以一時之間不得不緊張起來,只是再次度過了悠長的十分鐘,那漆黑通道仍然是無聲無息。
“不會被吞噬了吧?”
“就算被吃了也該有慘叫聲吧?”
隨時間漸漸推移,這無奇無異的漆黑通道竟是令讓他們產生一種潛在的畏懼之意,而之前那些躍躍欲試卻尚未第一時間進入之人,內心頓時感到慶幸,還好沒做強出頭的鳥。
而在所有人猶豫不前時,他們的目光悄然落在了星炎的身上,只不過與之前相比,他們不敢再有任何的嘲諷之意,而是知道自己大意了,眼前的兩人或許不是因爲畏懼,而是知道了這通道並不好進入。
既然猜測到了所以然,那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強做出頭鳥,心頭略微發寒的站着,目光瞬間變得呆滯起來,誰還能顧及先前進入的人是不是死了。
在瞧見那些人彷彿人間蒸發了似的,柳月兒頓時柳眉微皺,若不是此時還有星炎在身旁,她估計是鎮定不下了。
在觀望了許久後,她才認真的問道:“那些人難道真的死了嗎?”
在問到這句話時,由於周遭的寂靜,使得身後的隊伍清晰的聽了進去,下一刻,身體不禁輕顫,不自覺的退了退。
而望見這些人的舉動,柳月兒暗自苦笑,彷彿在給他們潑了冷水。
但星炎平淡的搖搖頭:“看,他們出來了。”
聞言,所有人狠狠地瞪大眼睛,放眼望去,通道中果然走出了數道身影。
但是,在這數道身影走出之後,他們身上原本的傲然和霸氣已然煙消雲散,雄渾的氣息徹底的萎靡下來,就連邁出的腳步也是極爲沉重,面色慘白,宛如將死之人。
這一幕,徹底打消了所有人身上那股心高氣傲,就連原本的自信也都因此而殆盡。
在幾人走出之後,一些膽小者心頭一陣駭然,瞳孔猛地放大,當清晰見到這幾人之時,他們的四肢已不太健全了,缺胳膊斷腿,有的半邊臉皆被毒液徹底腐蝕,有的胸膛之上一片焦黑,在場一部分人都不曾經歷過真正的歷練,當即身子便癱軟下來,不敢想象通道深處有着何等恐怖。
“大哥,你沒事吧。”
“頭,你怎麼樣?”
“老大,一定要忍住。”
在努力的識別那些熟悉的面孔之後,一些隊伍紛紛上前,不斷的詢問。
然而那些劫後餘生的參賽者卻異口同聲的說了句:“走,我們走,太可怕了,快帶我離開這鬼地方。”
聞言,所有人都是瞪大眼珠,心頭一陣猶豫,能把這血性濃重實力也不弱的幾人弄成這般狼狽模樣,且說出這種驚駭話語,很難想象那通道之中到底有着什麼,只不過在說出一句話之後,這幾人已經不敢再回憶了。
但事實證明,眼前這條所謂的通道,真不如表面來的平靜,可以說這是一種假象,目的是爲了降低參賽者的謹慎之心罷了,經過且目睹了這些,如今誰還敢上前一步,無非是找死。
聽到平日裡頗爲霸氣的領頭人說出這番話來,隊伍中所有人也是極爲吃驚,面面相覷之後,點了點頭,一同攙扶着重傷的幾人緩緩離開,在離開時,也不忘捏碎手中的靈牌。
而這靈牌一捏,便是代表他們已經主動放棄了靈元賽的資格,但面對如今這種狀況,他們可不敢再猶豫着什麼。
就在他們捏碎靈牌片刻,某個暗處,出現了一道身影,這道身影身着一套敬業的服裝,緩緩來到離開的隊伍面前,從他身上的服裝來看柳月兒一眼就認出是維持靈元賽的人員,他的出現只爲護送放棄者達到安全之地。
但雖然屬於一名維持者,實力卻也不弱,足足是擁有人靈境中期的強悍實力,這個實力足以震懾那些爲爭奪某些戰利品而動殺心的參賽者。
但是柳月兒也未曾料到,在此處居然也有這樣的人物跟隨,說不定靈藥一事也會被他知曉,只不過不能插**奪罷了。
儘管諸多隊伍已經是不戰而退,然而在諸多參賽者中,依然存在心性比較堅定且還能保持幾分信心的參賽者駐足於此,所以接下來應該還有些看頭。
面對其中的恐怖,還有一些好奇者想看看在這其中,到底存在什麼令得那些人如此的禿廢不堪,在這好奇的人羣裡,星炎也身在之中。
目光一掃,此地停留的參賽者還有將近二十位,在這二十位參賽者的臉龐上,可以看出那等堅定,有的直接脫離隊伍留了下來。
但畢竟是有了前車之鑑,所以在他們猶豫了許久,還是不願做那無厘頭的出頭鳥,隨即便有人上前,對着星炎的背影微微問道:“這位兄弟,先前是我們衝動眼拙了,對於剛纔的嘲諷,我向你道歉,我看你和其他人不太相同,不知道進入這通道可有什麼辦法?”
聽着身後人的道歉,星炎卻不以爲然,剛纔之事他根本沒放心上,若此時接受了他的道歉,豈不是說他受了打擊,所以表現得不置可否。
見後者沒有回答的意思,那名少年也不好多問,於是退了回去,但其中也有一些少女抱怨的道:“哼,不就是嘲笑了你一次嗎?至於像個木頭一樣嗎?”
“就是就是,我們已經道過歉了,幹嘛那麼小氣。”
一些少女嘟嚷着小嘴,口氣中有些埋汰。
對此,星炎緩慢的轉過身軀,淡然的目光直接將兩名少女無視了去,對着先前道歉的少年微微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
那名少年睜大眼眸,其餘人也紛紛湊了湊,有點附和的意思,“什麼辦法?”
“一個字。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