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其次,若是時間到後,給他用了驚覺水,他還不會醒來,天知道五行宗會怎麼處理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二十四個小時悄悄逝去,很快就逼近了最後一個小時。
周執現在非常開心,看周揚的樣子,應該不會醒來了。
周執卻不知道,其實人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東西,在逼到絕境的時候,往往會爆發出強大的反彈力。
周揚就是在這時候,突然之間一下子對“信”字術悟了三成多,在瞬息之間編織成了“信”字術的第二筆,情況登時大爲好轉,只是這第二筆明顯不夠堅固,不停被那“等”字術發散出來的力量沖毀。
周揚反覆修補、編織,第二筆漸漸變得堅固了。
“信”字術的前兩筆,現在像一堵厚厚的城牆,將“等”字術的衝擊之力,徹底擋住了,正因了一句“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當然,光擋住是不夠的,要將其徹底摧毀,一切才能算結束。
有了前兩筆的抵擋,周揚便可以集中精神,去領悟第三筆。
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
時間的腳步從不會對任何人仁慈的停留,距離三天時間,只剩下最後十五分鐘了,周揚對第三筆領悟了六成多。heiyaпge醉心章、節億梗新
他粗略的編織成第三筆之後,識海里登時掀起了滔天巨浪,將浮現在他腦海中的“等”字術瞬間沖毀了。
這一刻,那瀑布巖壁突然發生異變。
那個巨大的“等”字毫無徵兆的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那青袍中年人面色微變,巖壁上的“等”字,乃是五行道尊遊歷天下時,無意間發現的,這個古老的“等”字術,神妙異常,連五行道尊也無法參悟,後來琢磨出一點用途,用它來考驗入門弟子,現在發生了這等異變,他一時也不知道出現了什麼問題。
卻說周揚沖毀了識海中的“等”字後,暗暗鬆了口氣,正準備睜開眼見,識海里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更大的“等”字,嚇了他一大跳。
幸運的是,這個巨大的“等”字不具備任何攻擊力,它從第一筆開始,在周揚的識海里,一筆一筆地,將“等”字演練了一遍,然後就迅速消失了。
周揚感到那個“等”字深深地刻在了他腦子裡,非常清晰,細數其編制的總絲線,多達數億條,比“火”字術、“尋”字術恐怖了很多倍。
“時間到……”
那青袍中年人剛喊了三個字,周揚便睜開眼睛,迅速站了起來。
周執面色驚變,這混蛋應聲而起,難道之前他早就清醒了,在參悟那個“等”字術,那“等”字突然消失,難道與他有關。
種種念頭,從他腦海閃過,他發現周揚看了他一眼,那眼中閃過不屑之色。
“可惡!”周執暗惱。
最難應付的敵人,不是他有多聰明,因爲再聰明的人,也有失策之時,而是不管自己用多麼致命、多麼陰險的方法去對付他,他總能從容地一一化解掉。
“按時甦醒的人,請隨我來!”青袍中年人轉身走了。
衆人緊跟於後,周揚朝四周看了一眼,發現有二百多人過了這一關。
在山中繞了幾圈後,上了一座孤峰,峰頂有一座宮殿,那青袍中年人上了宮殿前的臺階後,突然轉過身,示意衆人止步,“這座宮殿是用來觀看諸位武道命格的,武道命格未能達到武帝以上者,全部淘汰,淘汰者請從側門離開!”
周執望向周揚,得意的笑了,“這一關我倒要看你怎麼過?”
周揚冷冷一笑,徑直走向側門。
對他而言,進不進入五行宗,並不重要。
那青袍中年人急忙攔住了周揚,指了指遠處的山崖邊,那裡站着一個白袍老者,“你去那兒吧,他有話跟你說。”
周揚猶豫了一下,向那裡走去。
周執眉頭擰起,事情似乎又一次產生變數了。
“大家不要急,一個一個進去!”那青袍中年人對衆人道。
卻說周揚走到了崖邊,那白袍老者轉過了身,望着周揚道:“我乃五行峰執事長老,你在紫金殿渡過劫,儘管你悟性奇高,但以你的武道命格,根本進不了五行宗,我來這兒見你,就是給你一個機會。”
周揚沉默不語,靜聽這位執事長老說下去。
“只要你把‘火‘字術貢獻給本宗,老夫便收你爲徒!”
周揚聽完這話,不由放聲大笑,引得那殿門口的人們,紛紛側目。
那執事長老初聽周揚發笑,本以爲他是高興,可漸漸發覺不對,那分明是諷刺的笑聲,不由臉色沉下,“這事很好笑嗎?”
“這位長老,哦,不,應該是執事長老,你老是不是覺得我很想加入五行宗啊,爲了加入五行宗可以犧牲一切。”
“難道不是嗎,你雖是西門家族的人,但你連殺神法相都未能修煉,可見你在西門世家身份一點都不高。”
“我想有一點,你搞錯了,我不是西門家族的人,西門重只是我的一個化名而已,我真正的名字叫周揚,大周北王世子周揚。”
那執事長老眉頭一下子擰起。
“執事長老是一個宗門內,管一些雜事,沒有前途,不受重用的小角色,他們竟派你這種人來騙我的‘火‘字術,嘿嘿,原來這五行宗裡除了強盜之外,還有一幫無恥的騙子啊。”周揚冷笑道。
“周揚,請你慎言,不要太放肆!”
“我在紫金靈境歷練時,有一位武聖撕裂虛空,搶走了我周揚一件神兵,還麻煩你替我給你們宗主帶一句話,我周揚的東西不是好拿的,趁早還回來,我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否則日後我一定會再臨五行宗,親手拿回我的神兵,讓奪我神兵的那個無恥的強盜,爲他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周揚說完這句話後,大袖一甩,揚長而去。
那白袍老者被他氣得渾身亂顫,徑直奔宗內主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