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星完全無視了高丫臉上的悲痛、絕望,他得意的拍拍手,花小語、東方勝、周博海韋星寒等人全部現身,將周揚包圍了。
“周揚,現在你手中沒底牌了,這次我看你怎麼跑?”陳逸星笑道。
李雪道:“大家小心點,周揚會一套雲霧秘術,極有可能想借此逃跑。”
“這你大可放心。”東方勝得意一笑,“爲了破掉周揚的雲霧遮掩術,我之前藉助‘木靈青焰‘專門修煉了家傳的‘焚霧術‘。”
“我的百鍊地心火也不是吃素的。”花小語咯咯笑道。
韋星寒滿臉恨意的說道:“周揚,你搶走了我的摯愛,今天就下地獄吧。”
他喜歡沐靈心,曾趁過沐靈心生日,向沐靈心表白,可惜被人家給拒絕了,最後讓孟小欣給丟到山下去了,因此恨上了周揚。
“看樣子,你今天是在劫難逃了。”周博海笑道。
周揚嗤嗤一笑,不屑道:“我周揚的性命,豈是一羣狗能奪走的,你們太高看自己吧,再見,後悔有期!”
周揚轉過身,舉起右手,左右搖着,大不咧咧的向遠處走去,好像這幫人全是土雞瓦狗,可以完全無視掉。
“佈陣!”陳逸星喝道。
他深知周揚太滑溜了,所以之前與衆人商量好,先困住周揚,再慢慢弄死他。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所以他喝聲一出,衆人立即打出一個個符文,組成了一座深淵大陣。
身處此陣,恍若置身於深淵之中,四周全是山壁,無路可走,只能向上飛,可惜上空有衆人鎮守,一旦飛起,身子在不着力的情況下,無疑是非常危險的。
陳逸星沒有加入佈陣,他一直盯着周揚,防止周揚在衆人佈陣之時,趁機逃走,可奇怪的是,周揚一直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臉上帶着一抹詭異的笑容。
“你笑什麼?”陳逸星見陣法已成,心下大安。
“當然笑你傻唄!”一道聲音自遠處一棵大樹之巔傳來。
衆人紛紛向那望去,那樹頂站的人,赫然是周揚,他打了一個響指,深淵大陣中的周揚,化爲一團霧氣消失了。
原來之前他看到敵人來勢兇猛,若是不做準備,勢必難以脫身,就將一個分身藏到了遠處,在衆人佈陣之時,他暗中施展出了“星奇步”中的置換之術,來了一次大置換,如此就逃脫了衆人的包圍。
“可惡!”陳逸星大怒。
東方勝目光接連數變,最終無奈一嘆,對上這種聰明的傢伙,想把他困住,又談何容易啊。
“追!”花小語大叫。
“一幫酒囊飯袋,你們之所以能這麼得瑟,那是因爲哥哥我心地善良,不願大開殺戒,可你們步步緊逼,真以爲哥不會殺人嗎。”周揚身上的殺氣暴涌而出,衝上穹霄,攪得風雲變色。
那率先撲向周揚的花小語,突然停下了腳步,兩隻眼睛大大張開,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周揚嘿嘿笑道:“這就被嚇住了,一幫慫貨!”
“那是、那是……”
“快跑!”
衆人大驚失色,一個個非常狼狽的向與周揚相反的方向衝去。
周揚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回頭一看,卻見詭異的紅霧,如雪崩一般,鋪天蓋地的向這裡快速瀰漫而來。
空中的飛鳥與它一碰,立即就被腐蝕成了一團血水,變成了紅霧的一部分。
“靠!”
周揚怪叫一聲,撒開腳丫子就跑。
可惜因爲跑的遲了,瞬間就被紅霧淹沒了。
陳逸星逃跑時,還不時回頭查看,正好看到了周揚被紅霧淹沒的那一瞬間,不由開懷大笑,“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周揚死了,周揚死了,哈哈哈……”
花小語、東方勝、韋星寒等人,聽到了陳逸星的呼喊聲,一個個雖在逃命中,卻都興奮的大叫起來,笑聲傳出老遠。
“一幫傻貨!”
周揚站在紅霧中,淡定的望着逃命的花小語等人。
原來這紅霧是毒霧,毒根本傷不到他。
那些武尊成功跑掉了,武宗就慘了,一個變成血水死掉了。
周揚一路走來,竟撿了二十三個納戒,想起自己救下的那三個人,正是朝着紅霧涌來的方向去的,周揚就想罵娘。
那該死大賽組委會,真不是東西,把人命簡直不當回事。
這次參賽者數量龐大,多達五十三萬,這麼個弄法,活着走出九死迷城的,恐怕就剩下個零頭了。
九死迷城裡的這些武修可是各國的未來。
各國會允許大賽組委會幹出這種自毀長城的事情嗎?
可是一條條生命如此真實的在眼前逝去,又叫人不能不相信,這一切確實是真的。
周揚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
他在毒霧中到處溜達,撿納戒,隨着時間流逝,毒霧消失了,鳥獸出現了,一切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卻說陳逸星雖然逃走了,但是逃跑時,不小心被毒霧傷到了右臉,右臉臉頰變得坑坑窪窪,難看之極,他費盡了心思,也未能復原。
他與東方勝、花小語、韋星寒等人聯手,是爲了對付周揚,現在周揚死了,這個聯盟立即土崩瓦解。
所有人現在想到的是活着離開死亡靈境,讓自己成爲唯一的勝者。
所以形勢一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花小語眼睛忽然一眯,給了胖妞、李雪等人一個眼神,與那幫人一塊撲向了東方勝。
而陳逸星則率人對韋星寒冷下殺手。
一場血戰瞬間爆發了。
東方勝力戰一百回合,在身上多處受傷的情況下,狼狽的逃走了。
周揚正在林中晃悠,尋找靈材,結果一頭撞上了東方勝,他一看東方勝身上的傷,愣了一下,隨即就大概想到怎麼回事了。
“你竟沒死?”東方勝邊吞唾沫,邊往後縮,之前爲了逃跑,施展了遁法,而那遁法極耗氣血,今日已無法施展,偏生又撞上了這尊煞神。
“和東方公子真是有緣吶,不管走到哪,這都能碰上,真應了一句‘人生何處不相逢‘,這次我一定好好款待東方公子。”周揚咧着嘴嘎嘎笑道。
“周揚,趁人之危,算什麼本事,有種等我養好了傷,咱倆一決雌雄。”
“看來你真不瞭解我,我最喜歡乾的事,就是趁人之危,可惜以前運氣太差,總遇不上這種好機會啊。”周揚拔出冰風刀,對着東方勝的身體比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