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媛進屋後,餘澤龍就離開了。
她看着這個新家,感覺佈置的並不好,從納戒裡拿出事先備好的生活用品,自己動手佈置,沒幹兩下,就來了三個女弟子,是院主專門派來服侍她的。
安景媛也不客氣,插着腰指揮她們幹,沒多久屋子就佈置好了,見周揚還沒回來,一個人呆着有些無聊,便出了院子,獨自溜達,欣賞書院風光。
“安景媛!”
聽到有人喊她名字,回頭一看,真應了一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喊她名字的,可就不是那討厭的安景純。
“看背影像你,沒想到真是你這賤蹄子。”安景純風塵僕僕的衝了過來,“你來我們書院幹什麼?”
“真是晦氣!”安景媛扭頭就走。
她堂堂平海王府武神之妻,跟這麼一個國公府的小庶女起爭執,未免會失了她的身份,丟了夫君的臉面。
“你站住!”安景純跑上來,攔住安景媛,“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跟我師尊剛剛從無量森林回來,我得到了不少好處,成功晉升爲武祖啦。”
看着安景純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安景媛算是明白了,不把這女人狠狠地踩在腳底,她會一直如此囂張放肆。
她剛從無量森林回來,應該不知道帝都發生了什麼事。
安景媛笑道:“是麼,那我就告訴你三件大喜事。
第一件,景王成了鎮西王,西王妃你肯定是做不成了……”
安景純粗暴的打斷她的話,道:“不可能,景王就是個吃貨,什麼都幹不了,怎麼可能成爲鎮西王。你在撒謊,你這賤……”
“你那麼着急幹麼,還有兩件事呢,聽完再說不遲。
第二件是天問書院的神儒已收我爲弟子,我現在的輩分,比你師尊還高一輩,你以後見了我,必須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師祖。
若是無禮,門規處置。”
見安景純雙眼瞪大,她接着道:“第三件是最大的喜事,我夫君將骨竅中的神獸修到了妖神之境。
換言之,他已成神,成爲大周的太上長老!
我身份也因此陡增,不要說勳貴之妻,就是堂堂皇后,以後見了我,也得乖乖躬身問好。”
“哈哈哈……”安景純放聲大笑,“真是天大的笑話,你撒謊能不能撒的再離譜點。依我看呀,你這賤蹄子八成察覺平海王不稀罕你,就趕緊向人家求了份恩惠,讓人家把你送進天問書院。
你想好好修行,提高修爲,跟周珺兒、明心去爭寵。
以你那垃圾法相,進了天問書院,現在最多也只是個內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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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聰明的蠢貨!”安景媛冷笑道。
安景純道:“你一向不是很能說麼,這次怎麼緘口不言,你心虛了,對。
你說你怎麼如此愚蠢,不去別的書院,爲什麼偏生跑到天問書院來,這兒可是我的地盤,我是真傳弟子,身份比你這個內門弟子,高了整整兩個檔次。
我說什麼你都得乖乖執行,現在立即、馬上給我道旁的雜草清理乾淨,否則後果你懂的。”
“什麼後果,我還真不懂!”安景媛眼裡滿是不屑,這死丫頭最愛動手,這次不會又要動手。
安景純突然出手,抓住安景媛的手臂,磅礴的法相之力,瞬間束縛住安景媛的身體,笑道:“我將你摔個狗啃泥,再在你屁股上,踹上十幾腳,我不信平海王會專門跑到天問書院,來檢查你的屁股。”
“你摔一下試試看,要不我借你幾個膽子!”安景媛冷冷道。
安景純被安景媛眼中的不屑、蔑視,給狠狠地刺激到了,猛用力一甩,將安景媛甩得飛了出去。
就在這時,周揚陡然出現在空中,輕輕摟住安景媛的腰,飄然落到地上,雙目落到安景純身上,冒出森森寒光。
安景純面發白,立即道:“我與妹妹切磋,不小心失手,請王爺見諒!”
她不說這話則已,話一出口,立即有一股龐大的威壓落下,壓得她趴在了地上,滿嘴的牙,全部磕斷。
“徒兒,沒事!”李君然出現在一旁。
安景純臉上徹底失去血。
這個儒袍老者的模樣,與書院中聳立的神像一模一樣,他是天問書院的神儒,可他竟叫那個小賤人徒兒。
天啊,難道那小賤人說的三件事全是真的。
“我沒事!”安景媛微微搖頭。
“這把浩然神扇送你,有此扇在手,以後書院內,絕對沒人敢在碰你。”李君然手中的扇子小巧玲瓏,蘊含着磅礴的浩然正氣,非常不凡。
安景媛望向周揚,那可是下品神兵。
周揚輕輕點頭。
安景媛笑着收下浩然神扇,一行三人,轉身走了,誰也沒有理會趴在地上的安景純。
安景純大大鬆了口氣。
這小蹄子真會勾引男人,竟然讓平海王把她弄成了神儒的弟子,從此在這天問書院壓我一頭,真是晦氣之極。
平海王那麼厲害的人,卻被那賤女人迷住了,看來也不過如此。
哼,我安景純遲早會成爲武神,你們今天在我這兒耀武揚威,來日方長,我遲早會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就在這時,空中落下兩名身穿黑儒袍的修士。
安景純瞳孔一縮。
這是書院執法部的,專門懲治觸犯院規的弟子。
“安景純,你不分尊卑,傲慢無禮,以武逞兇,沒有半點儒門子弟的謙和仁善,特逐出天問書院!”黑袍儒修宣佈罪行。
“不,不要啊,我要見我師尊,求求你們,讓我見見我師尊。”安景純心裡滿是恐懼,被逐出書院,就預示着要廢去她一身修爲。
“你觸犯門規,乃你師尊舉報。”
“什麼?”安景純眼中滿是震驚,“這不可能。”
“我們來之前,她讓我們給你帶一句話。
她之前提醒過你很多次,你太在乎出身,那是你的心魔,你必須儘早除掉,否則後患無窮,必釀大禍。
可你從未放在心上,才招來今日之禍。”
“求求你們,行行好,讓我見她最後一面。”
“她去向安師姑請罪了,現在根本沒空見你。”黑袍儒修一指點在安景純後背,恐怖的力量,瞬間絞碎了她體內的法相,廢掉了她的修爲。
“不……不要……”安景純癱倒在地上。
“過一會兒,會有人將你送回安家。”黑袍儒修撂下這句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