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司徒洪瞪圓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忍不住大聲咆哮道。
“司徒兄弟,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既然事情已不可爲,你還要拼盡手下的性命硬撐,你這可有些不地道了!”一人笑着對司徒洪大聲說道。
這個人是君子盟的首領嶽峰,君子盟可是號稱三不管地帶最仁義的隊伍,實力也要比洪運幫強上不少,首領嶽峰和司徒洪的私交非常好,兩家隊伍之間可以說是關係匪淺。
想當初得知抗洪聯盟要對付司徒洪以後,嶽峰是第一時間響應並支持司徒洪的人。可是現如今這一幕,卻讓司徒洪感覺到了莫大的諷刺。
“嶽峰,別人這麼做也就算了,怎麼你也摻和進來了?想當初你不是支持我的嗎?怎麼現在卻站在那邊了?”司徒洪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嶽峰。
“司徒兄弟,聽兄弟我一句勸,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趁着你的兄弟們還沒有傷筋動骨,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我願意做這個中間人!”嶽峰很是和善的對着司徒洪說道。
“嶽峰,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個真正的君子,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他們是僱傭到了一名強者來幫忙,但是如果你以爲這樣就可以隨意拿捏我了,那是做夢!今天他們可以找強者來對付我,明天他們一樣可以找強者對付你!”司徒洪怒吼道。
嶽峰臉色變了變,司徒洪說的他又何嘗不擔心,可就是因爲擔心,所以他才做出現在這樣的決定。至少他現在這麼做,是不希望司徒洪倒下以後,馬上就輪到他。
正所謂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就是因爲嶽峰不想做人下人,所以纔會有君子盟的存在,君子盟纔會越做越大,還給他留下一個君子的美名。
他之前支持司徒洪,一個是因爲他們之間的關係,再一個也是因爲他不希望抗洪聯盟做大。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抗洪聯盟竟然請來了一名聖級強者助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硬碰硬。
當然,他也沒有想過真的去屈服抗洪聯盟,現在不過是他的一種委曲求全的計策,他心中也已經開始策劃如何去找個強大的外援來撐腰了。
嶽峰很清楚,經此一役,三不管地帶再也不會是以前的三不管地帶了,大家肯定會各顯神通,會想盡一切辦法提升自己的實力和影響力,而這些辦法不再會侷限於以前大家公認的準則,甚至有些人可能會甘心做某些勢力的走狗也說不準。
雖然不敢說三不管地帶以前有沒有人這麼做,但是畢竟沒有放在明面上,而且也不敢做的太大太明顯,生怕會被人發現。
可是經過這一次以後,三不管地帶以後絕對會有不少人這麼做,甚至所有人都會走這條路,畢竟你不走別人走,你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到時候這裡絕對會變得更亂,成爲多方勢力明面上競爭和角逐的地方。
三不管地帶以後恐怕就要更名爲全都管,或者誰都可以管地帶了。
嶽峰心中已經開始暗暗思考,未來到底要加入哪一方勢力爲好,越早加入,就越能把自己賣出更好的價格,晚了恐怕只能給不入流的人打下手了。
“司徒洪,你不要不識好歹,我這可都是爲你好!你口口聲聲說爲了你的兄弟,可是你繼續頑抗下去,你的兄弟們卻只有死路一條!你說要好好活着,可是你卻讓他們去白白送死!你的大義難道就只是說給別人聽的嗎?”嶽峰已經不再叫司徒兄弟,而是直接叫起了名字。
“嶽峰,我們兄弟們的志向,又豈是你這個鼠輩所能理解的!弟兄們,你們怕死嗎?”司徒洪不再和嶽峰說話,而是向自己身邊的兄弟們問話。
“不怕!”衆人異口同聲的吼道。
“對待這些來犯的敵人我們應該怎麼辦?”司徒洪掃視了一眼身邊這些氣勢如虹的兄弟們,大聲詢問道。
“殺!殺!殺!”衆人高舉着手中的兵器,高聲呼喊起來,殺氣洶涌澎湃,在整個洪家堡的城牆上瀰漫開來。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你們都不想活了,那我也懶得浪費口水了!等這個護罩被前輩打破之時,就是你們的死期!”嶽峰也算是徹底和司徒洪撕破了臉皮。
雙方沒有人再說話,都做好了戰鬥準備。可是女子卻沒有繼續攻擊護罩,而是依然看着遠處,面色有些陰晴不定。
“冕下大人,請您繼續攻擊啊!”看到女子一動不動,抗洪聯盟中一名首領模樣的狼族人急忙高聲喊了起來。
女子沒有理會他,而是皺着眉頭繼續看着遠處,似乎是有什麼事情一般。
“冕下大人,請您繼續攻擊護罩,等護罩被攻破以後,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可以了,給您的酬勞翻倍!”狼族人咬了咬牙,繼續喊道。
在他眼中,聖級強者現在顯然是準備坐地起價,想要以此多討要一些好處。不過想想也能理解,畢竟這個透明護罩並不在計劃之中,他本以爲聖級強者出場戰鬥就會結束,沒有想到司徒洪他們會這麼頑抗到底。
聽到狼族人的話,女子終於有了一些反應,眼睛轉了轉,似乎是在考慮什麼,卻依然沒有繼續動手。
其他人微微皺眉看着狼族人,狼族人的突然加碼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僱傭聖級強者出手的並不是這個狼族人,給聖級強者準備的酬勞是大家共攤的,也不是這個狼族人,這個狼族人的做法在此時着實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冕下大人,請您抓緊時間出手吧!”狼族人沒有理會其他人,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雖然不知道洪家堡這個護罩是如何形成的,但是他已經準備好,一旦護罩破碎,第一時間帶人衝進出查看詳情,看看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抗洪聯盟不過是臨時組建的一個組織而已,一旦洪運幫不在了,恐怕頃刻間就會土崩瓦解,到時候會不會內鬥都說不準。
他之所以大聲對聖級強者開價,並不是說他多有錢,而是爲了讓聖級強者注意到他,萬一一會他出現什麼危險,爲了不白出力,聖級強者怎麼也得對他特殊關照一番,到時候有聖級強者傍身,他怎麼也能多得點兒好處。
女子不滿的瞪了狼族人一眼,她心裡本來就有些窩火,要不是爲了那件東西,爲了那個人,她纔不會如此掉價的在這種地方出手,現在竟然還要被人吆五喝六的,她心中更是無名火起。
狼族人被女子瞪了一眼,感覺彷彿一柄大錘狠狠擊在身上一般,不由得後退了幾步,這才止住了身子。
可是卻感覺胸口一熱,喉嚨一甜,哇的一口吐出一口冒着熱氣的鮮血,這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周圍的人看到狼族人被收拾,心中都暗自竊笑,這傢伙真是活該,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敢命令聖級強者,不是作死是什麼?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雖然他們心中很是不解,爲什麼聖級強者會停止攻擊,也不明白她停止攻擊是爲了什麼,但是狼族人已經被收拾了,其他人誰也不敢繼續開口了,全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聖級強者。
衆人並沒有等多久,從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年輕男子責問的聲音,“扈姐,這是在幹什麼?你還是不是我姐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弟弟看?”
聽到這個聲音,女子顯得有些尷尬,不過依然很是硬氣的說道:“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覺得這防護罩真能攔住我嗎?”
衆人急忙讓開一條路,只見一個年輕男子和一個風流倜儻穿着考究的男子緩緩朝着女子走去。
洪家堡城牆上的人看到遠遠走來的兩個人都有些愕然,因爲這兩個人他們都認識,一個是二當家李振邦,另一個是始終跟隨在他身邊的崔浪。
“扈姐,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我不是都和你說過了,我現在挺好的,不用你操心嘛!”李振邦不滿的說道。
“我是有其他事情!”女子解釋道。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李振邦前不久剛剛認做姐姐的扈嫺。
李振邦和崔浪已經走到了扈嫺的身邊,李振邦皺着眉頭問道:“其他事情?什麼其他事情?”
李振邦並沒有懷疑扈嫺的話,如果扈嫺真的是想要幹掉司徒洪這個大當家,讓他上位,不可能和抗洪聯盟的人攪在一起。要不然就算司徒洪掛了,他這個二當家也當不了大當家。
“還不是爲了你?”扈嫺白了李振邦一眼,“我真是好心沒好報!”
“爲了我?”李振邦不解的看着扈嫺,這怎麼能和自己扯上關係?自己可從來沒有想過,更沒有讓她幹這種事情。就算讓她出手,那也是幫助洪運幫,不是幫助抗洪聯盟啊!
“你難道忘了,在我離開之前,你希望我幫你找什麼了?”扈嫺撇了撇嘴。
“修復靈魂的寶物?可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李振邦疑惑的看着扈嫺。
“他們有!”扈嫺挑了挑眉毛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