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安靜休養讓硬甲宗的人全都恢復了過來,窮奇也發現了他們中毒的源頭,竟然是毒宗的人在他們喝的山泉水裡下毒,不得不說毒宗也真是捨得下血本。在流水中下毒,那成本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硬甲宗的人不可能不喝水,於是在宗門內打了十幾口井,算是徹底解決了水源的問題。
生活用水解決了,人也恢復了,復仇的事情自然也就被提上了日程。
“咚咚咚……”緊促的戰鼓聲響起,硬甲宗打開山門,直接來到了山門前列陣。
和上一次伏擊佟玲的時候不同,這一次硬甲宗的人全都恢復了健康,一個個精神抖擻,氣勢昂揚,心中對圍攻他們的這羣人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了。
曾經他們的實力確實不如對方聯合,可是有了李振邦和崔浪以及窮奇這二人一獸撐腰,他們的底氣也足了很多。
崔浪可是聖級強者,而佟玲她們三個不過是半聖強者而已,別看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卻差之千里。
沒有了三個半聖強者的威脅,剩餘的那些人在他們硬甲宗的人眼中不過就是臭魚爛蝦而已。他們擅長防禦是不假,但是攻擊力上一樣不逞多讓。
防禦強的人如果發起瘋來攻擊那可是非常恐怖的,同樣互砍一刀,你砍我只能給我造成皮肉傷,甚至只能給我造成一些痛感,可我砍你卻能要了你的命,這種以傷換命的打法,誰能不怵頭?
看到硬甲宗的人氣色恢復正常,甚至可以說是容光煥發,墨雲笙等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毒宗派來的那個莫卡。
莫卡之前可是和他們保證過,硬甲宗的人會隨着中毒的加劇而越發不堪,也就是這幾天就可能全都連舉起武器的力量都沒有了。
可此時硬甲宗的人不但擁有舉起武器的力量,而且個個生龍活虎,怎麼看也不像是活不了幾天的樣子。
隱藏在暗處的莫卡眯起了眼睛仔細觀察着,這些人的樣子確實不像是裝出來的,也不像是迴光返照,怎麼看都像是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可是這有些不太對勁兒啊!他下的毒他最清楚,給硬甲宗下的毒雖然不是毒宗最毒的毒藥,但卻是毒宗一種十分難纏的毒藥。
沒有毒宗的獨門解藥,想要解毒絕對是不可能的!難不成是毒宗的人混進硬甲宗了嗎?
可如果毒宗真的對硬甲宗有想法,而且還付諸了行動,那也應該派人知會他一聲纔對啊!
再說了,周圍已經被陣法阻隔了,就算毒宗的人想要進來,也不可能躲過陣法的追蹤啊!他最近可沒有聽操控陣法的墨雲笙宗主說過有人闖入的消息。
退一步說,就算毒宗的人和硬甲宗的人見面了,也和他們達成了某種協議爲他們解毒了,可這些人依然會有相當長一段時間的虛弱期,不可能這麼快就恢復如初纔對啊!
而且如果毒宗的人爲硬甲宗解毒了,那硬甲宗也就和大家成爲自己人了,沒有必要像現在這樣拉開陣勢,擺出一副決戰的樣子啊!
難道是之前那兩人一獸乾的?毒宗的毒豈是他們想要解就能解的?他很自信,就算是木系聖魔導師也不一定有本事把他下的毒給徹底解除了。
倒不是他對自己有多麼自信,而是他對毒宗千百年來積累流傳下來的對毒藥的煉製和使用經驗有絕對的信心。
“佟玲,墨雲笙還有暴君王,咱們該算算賬了吧!”象林海站在了隊伍的最前面,很是囂張的對着對面的聯軍叫囂着。
李振邦已經答應幫助他們解決危機了,有崔浪出手,牽制三名半聖強者,他們這些人在旁邊敲敲邊鼓,收拾收拾那些臭魚爛蝦,最終結局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我們之間有什麼賬好算啊?大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我們都希望和你們一起改變江湖的秩序,重新建立一個更好更強大的江湖,讓咱們的宗門幫派一起變得更強大而已。”墨雲笙一臉微笑的看着象林海解釋道。
“一起變強?哼!說的是真好聽啊!按照你的說法,給我們下毒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也是你們的好意了?”象林海冷着臉問道。
“這不都是有原因的嘛!誰都知道,只要是戰鬥就一定會出現傷亡,我們都不希望你們硬甲宗的人出現很大的傷亡,所以纔不得不用了一些小手段。”
“我們不是早就和你們說過了嗎?只要咱們兵合一處,將打一家,共同改變江湖的秩序,我們肯定會給你們解藥的!”
“你們應該也清楚毒宗用毒的實力,如果他們真想要把你們都給毒死,哪裡還會這麼費時費力費錢的用這種方法,直接下重毒,讓你們沾着死碰着亡,那豈不是更方便?我們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直接等着上門收屍不就完事兒了!”墨雲笙板着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象林海被墨雲笙的話給氣樂了,譏諷道:“墨雲笙,沒想到你這個人竟然也能巧舌如簧。下毒這種齷齪事都能被你說的如此大義凜然,你這種人不應該身在江湖,你應該身在朝堂啊!你不去當個鷹犬走狗禍害人實在是屈才了!”
江湖人都有自己的氣節,他們並不願意去爲那些朝堂效力,都以爲朝堂效力爲恥。否則以他們的能力和實力,加入東西大陸上任何一方勢力,沒準都可以做個封疆大吏了。
“象林海,如果你們硬甲宗加入卡羅帝國的話,我們魔雲宗沒準也會考慮找個靠山。”墨雲笙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爲象林海諷刺他而生氣,反而將話懟了回去。
墨雲笙這話說得就比象林海有水準多了,他的意思是你們硬甲宗要是做了卡羅帝國走狗的話,沒準魔雲宗也會考慮找個靠山。至於這個靠山是誰他可沒說,靠山可不只有朝堂一個選擇。
“你以爲我們硬甲宗是你們這種不入流的小宗門嗎?我們可不需要朝堂的勢力扶持。你們這羣不相干的人能組織在一起行動,恐怕你們早已經成爲別人的鷹犬走狗了吧!”象林海很是不屑的說道。
象林海和墨雲笙不知不覺在那裡吵了半天的嘴,互有輸贏,象林海吵的口乾舌燥,墨雲笙卻在那裡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
佟玲和暴君王站在那裡一句話不說,饒有興致的看着兩個人吵得天翻地覆。
“林海兄,小心有詐!我懷疑他們是在拖延時間,速戰速決,以免遲則生變。”玉山悄悄傳音給象林海提醒道。
象林海也反應了過來,以前墨雲笙可是有些不屑和他說話的,墨雲笙總是嚷嚷着要和象問天說話,說自己和他不是一個級別的人,結果今天墨雲笙的做法卻很是反常。
誰都知道吵架只是一時口舌之快而已,最多也就是在氣勢上壓制對方。可實際上雙方各有輸贏,誰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所以雙方在氣勢上都沒有什麼優勢。
可墨雲笙依然樂此不疲,甚至有些時候好像是故意不敵象林海被壓制一頭似的,這確實有些古怪。
“哼!墨雲笙,廢話就不用多說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我倒要看看,你們這羣烏合之衆除了用毒這種上不得檯面見不得光的無恥做法以外,還有什麼本事!”象林海冷哼一聲,舉起手,就要指揮硬甲宗的衆人衝上去。
“等一下!”墨雲笙急忙出聲制止。
“等什麼?你是準備帶着你們魔雲宗的人投降嗎?如果你們交出武器和隨身物品,我倒是可以考慮善待你們這羣俘虜!”象林海停了下來,並沒有將手落下。他的手只要一落下,就意味着硬甲宗要發動衝鋒了。
“其實投降也不是不可以,咱們可以好好談談嘛!畢竟你們有一名聖級強者做後援,我們三個人捆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啊!你說是不是?”墨雲笙直接認慫道。
“談?你想……”
“林海,他一定是在使詐。如果他真的畏懼崔浪冕下的話,他們早就撤退了,怎麼可能等到我們主動攻擊?投降和撤退的待遇可不一樣,能全身而退,誰願意做俘虜?”玉山再次出聲提醒道。
聽到玉山的話,象林海恍然大悟。只見他目露兇光,接連着了墨雲笙的道讓他心裡很是憤怒,不管墨雲笙說什麼,他都不準備接話了。
“硬甲宗的兄弟們,給我上!”象林海使勁兒將手落下,那架勢就彷彿是要把墨雲笙給活劈了一般。
硬甲宗的衆人紛紛揮動着手中的武器,氣勢洶洶的朝着聯軍壓了過去。別看硬甲宗的人數不佔優,但是這氣勢絕對碾壓對面。
這段時間他們被這羣混蛋釋放的毒折磨的不輕,解毒的時候承受的痛苦更甚。他們將這一切都轉化成了對聯軍的憤怒,不將這些憤怒發泄到這些人的身上,他們誓不罷休!
“硬甲宗好大的面子啊!這麼多人都請不動你們,非得逼我親自出馬,真是讓人惱火啊!”就在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候,天空上突然傳來一陣有些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