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居內傳來淒厲的慘叫聲,衆人聽到慘叫聲後脊樑沒有來的一陣發寒。
他們都能聽出來,發出慘叫聲的都是那些平民。他們已經和平民們聊了好一會兒了,自然清楚這些平民的聲音。
不過大師之前已經吩咐過了,不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許他們進去,他們只好膽戰心驚的等在了民居外。
那些平民們的慘叫聲聽起來實在是讓人毛骨悚人,再加上民居內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意,他們的雙腿都已經不聽使喚了,就算是想挪動一下都有些困難,更何況是想要進屋查看情況呢!
他們並沒有等太久,黑袍神秘人推開了房門,從民居中走了出來。一共不過只有幾分鐘的時間,但是對民居外面的這些人來說,似乎已經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大……大師,怎……怎麼樣了?問完了嗎?”老薑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這裡面也就他勉強還能說話,他畢竟是一名戰職者,其他畫師早就已經體若篩糠。如果不是知道大師是自己人,他們恐怕早就尿了褲子了。即便如此,他們也有些快要無法抑制尿意了。
“問完了。”黑袍神秘人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己有些乾裂的嘴脣。
“那些……平民……怎麼處理?”老薑小心翼翼的指着民居問道,生怕惹惱了這位恐怖的大師。
“我已經處理完了,一會兒你放把火連房子一起燒了吧!”黑袍神秘人十分隨意的說道,看起來他的心情還不錯。
“燒……燒了?那個女人的肖像畫怎麼辦?”老薑瞪大了眼睛看着黑袍神秘人。
他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聽到那些平民的慘叫聲,他就知道他們凶多吉少了。可是當他聽到黑袍神秘人的話之後,還是情不自禁的驚呼出聲。這些人如果真的死了,自己的任務就算是徹底失敗了,到時候就算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了。
“我既然說了沒問題就不會有問題。你跟我進來一下。”黑袍神秘人一指名還在瑟瑟發抖的老範不屑的說道。
老範剛要上前,被老薑一把拉住了。老範疑惑的看着老薑,老薑衝着他搖了搖頭。
“大師,這位是我的朋友,他今天身體不太舒服,麻煩您換一個人吧!”老薑有些懇求的說道。老範雖然不明白老薑的意思,但是他相信以自己和老薑的關係,老薑是不會害自己的。
黑袍神秘人看了一眼老薑,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你有點意思。那你帶好工具跟我進來吧!”黑袍神秘人指着另一名畫師,說完直接轉身回到了木屋之中。
那名畫師眼神複雜的看着黑袍神秘人的背影,他對剛纔民居內發出來的慘叫聲還有些心有餘悸,但是如果這肖像畫是自己畫出來的,那少宗主的賞賜肯定少不了。最後對賞賜的慾望戰勝了恐懼,畫師小步跑進了民居之中。
看着黑袍神秘人進屋了,剩餘的畫師們算是鬆了一口氣,急忙跑到路旁開始放水。
“老薑,你爲什麼不讓我去啊?我畫的可比那個人好多了,如果我把肖像畫出來,到時候賞賜一定少不了,我也不會虧待你啊!”老範埋怨道,看着到手的賞賜就這麼飛走了,他有些不甘心。
“老範,這賞賜我怕你有命掙沒命花。”老薑看了看其他人,發現他們並沒有太注意這邊,於是趴在老範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是說……”老範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老薑,剛要說話,卻被老薑捂住了嘴。
老薑衝着他搖了搖頭,老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老薑這纔將手挪開。老薑和老範兩人都一眨不眨的盯着民居,不自覺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這一次,民居內並沒有傳來慘叫聲,甚至一點聲響都沒有。就在老薑懷疑自己猜測錯誤的時候,民居的房間打開了,黑袍神秘人從民居中走了出來。
老薑急忙迎了上去,笑着問道:“大師,怎麼樣了?”
黑袍神秘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老薑,將手中的畫交給了他。
“那名畫師……”老薑輕聲詢問着。
“燒了吧!”黑袍神秘人轉身離開了,朝着白澤明的方向走去。
看到黑袍神秘人離開了,老薑猶豫了一下,將手中的畫展開看了一眼,眼神一亮,一名巧笑倩兮、顧盼生姿的美女躍然於紙上。
老薑將畫交給了老範,老範看了一眼畫中之人,不由得驚爲天人。老薑讓他拿着畫去上交給少宗主,這份功勞着實不小,自己則推開了民居的房門走了進去。
民居內的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倒着剛纔那幾名平民,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面色鐵青,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顯然這些人在死之前遇到了極爲恐怖的事情,甚至有的人大睜着眼睛,七竅流血而亡。
之前那名畫師手中握着畫筆,坐在桌子旁邊一動不動,舉着的畫筆已經蘸滿了墨汁,墨汁還在向下滴着。老薑小心翼翼的上去探他的鼻息,發現他早已經沒有了呼吸,身體也已經冰涼了。
老薑身爲毒宗的人,自然也是殺過人的。這些人的恐怖表情和畫師的詭異動作讓他心中也升起了一種不安的恐懼感,急忙跑出了民居,將民居點燃了起來。看着燃起熊熊大火的民居,老薑心中依然感覺到冰冷。
“少宗主,在這位大師的幫助下,我們成功的繪出了白怒女兒的肖像。”老範恭敬的將畫交給了白澤明。
白澤明展開畫紙就是一愣,畫紙上的女子不但氣質出塵,而且容貌絕美,讓已經十幾年沒有嚐鮮的他不由得有些發愣,就連黑袍神秘人離開他都沒有發現。
“咦,大師呢?”當白澤明回過神來之後,看了看四周疑惑的問道。
“大師已經回宗門了,他剛纔看你看畫如此入迷,所以和我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老範恭敬的說道。
“哦,走……走了?這畫上的女子是……”白澤明現在可是巴不得黑袍神秘人快點離開呢!
“這畫上的女子正是白怒的女兒白念雪。”老範急忙回答道。
“哦?你可當真?”白澤明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千真萬確,這是剛纔那位大師調查出來的。”
“想不到白怒那老匹夫竟然會有如此貌美的女兒,真是暴殄天物。”白澤明惱火的說道。這白念雪如此漂亮,他怎麼可能下得去手,至少在自己享用夠了之前,他還下不去這個手。
“你們幾名畫師,速速將這肖像多畫一些出來,分發下去,告訴咱們的人,見到此女不許傷害分毫,給我盯住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白澤明呼吸有些急促,臉色也有些漲紅……
“振邦哥,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啊?”龍淼淼好奇的問道。
李振邦一行人並沒有選擇騎高腳馬或者坐馬車,而是選擇了步行。一個是時間充裕,再一個現在正是百花齊放的時節,大家可以好好放鬆一下。
“我們先去落葉鎮。”李振邦輕鬆的笑道。
從龍城回卡羅城有幾條路可選,李振邦選擇的是走落葉鎮,因爲他有一些事情要去辦。
“去落葉鎮?你要買落葉松的傢俱嗎?”龍淼淼疑惑的看着李振邦。落葉松的傢俱雖然質量不錯,但是多爲平民家庭使用,貴族一般很少有使用的,除非是沒落貴族。
“誰說貴族就不能使用落葉松的傢俱了?”李振邦嘴角上揚,浮現出一抹商人的微笑。
龍淼淼打了個哆嗦,李振邦的這個笑容讓她有種怪異的感覺。李振邦的笑容看起來依然很陽光,可是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她一直很疑惑李振邦明明已經很有錢了,不過閒暇之餘似乎對賺錢依然有很大的興趣。
無名和宇辰並沒有插話,他們兩個人一直把李振邦當成主人看待。儘管李振邦從來沒有把他們當下人,而且一直把他們當成朋友,但是他們依然還是很自覺的堅持着。區別就是無名把自己當成一個保鏢,而宇辰把自己當成一個侍從……
“淼淼你看這把太師椅怎麼樣?”李振邦舉起一把落葉松製作的太師椅看向了龍淼淼。
“太師椅看起來不錯,做工也很精緻,而且味道芳香醒腦,我覺得還不錯。”龍淼淼仔細打量了一下誠懇的說道。
“這位天仙一般的姑娘,一看您就是識貨的!我們落葉鎮出產的落葉松和其他地方的松樹可不一樣。我們的落葉松不但沒有油脂的氣息,反而會散發着讓人心曠神怡的味道,而且這把椅子那可是出自名家之手……”商販滔滔不絕的介紹着。
龍淼淼聽到商販的誇讚,臉色一紅,偷眼觀瞧了一下李振邦,發現他正抱着肩膀看着自己偷笑着。龍淼淼狠狠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嘟着嘴轉身就要走。
“姑娘,您要是喜歡的話咱們商量商量。”商販急忙叫住龍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