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們完全可以不必去死,只要給你們錢的人出現就好了。可惜他似乎根本不把你們的命當回事,那我就只好委屈你們了。”那個腦袋被開瓢的下屬,此刻正趾高氣昂的看着被捆綁起來的窮人們搖頭嘆息着。
“我冤枉啊!我一共就撿到一塊銀幣,我都還給你們,不要殺我啊!我給你們兩個,兩個銀幣,不要殺我啊!”一名被五花大綁的年輕人大聲哀嚎着。
“你覺得自己很冤嗎?”說話的正是曾經“賭王”口中的肖大人。
“肖大人,饒命啊!我不想死啊!我真的很冤啊!我只撿了一個銀幣啊!”年輕人滿是塵土的臉上已經被淚水流成了大花臉。
“真的只有一個銀幣?”肖大人滿臉不忍的看着年輕人。
“肖大人,真的只有一個銀幣啊!”年輕人看到肖大人的臉色,心中一喜,一臉委屈的說到。
“那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無辜啊!是不是很想我幫幫你啊!”肖大人微笑着看向了年輕人。
“是,是!肖大人,您救救我,我願意爲您當牛做馬!就是去礦場幫您挖礦我也心甘情願啊!”年輕人一臉期待的肖大人,儘管去礦場幹活的人很辛苦,但是總比死了強。
“唉!這我也做不了主啊!我只能……”肖大人話沒有說完,一揮刀,將年輕人的腦袋砍了下來。
“送你早點上路,哈哈!”肖大人看着刀上的血,興奮的笑了起來。
年輕人的腦袋遠遠滾落出去,臉上依然保持着期待的表情……
這一天,金廣城的法場被鮮血染得通紅,砍頭的刀被砍鈍了兩把。最後侯光祖趕了過來,阻止了行刑,不過死屍和頭顱已經堆滿了街道。
倖存下來的人偷偷將這一天命名爲金廣城流血日,用以紀念那些無辜枉死的窮苦百姓……
這幾天肖波肖大人的心情很是開心,他提供的線索被採納了,雖然沒有將那個“賭王”神秘的遠房叔叔引出來,不過也算是確定了他的嫌疑。
他是唯一一個見過那個遠房叔叔的人,這幾天儘管忙碌,但也算是受到了器重。很多的富商也開始向他溜鬚拍馬,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現在一張嘴可以讓人生,可以讓人死。
肖波說你和“賭王”的叔叔有關係,你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抓起來。先是一頓毒打,最後就算證明了他們沒有關係,也要拿出很大一筆贖金作爲賠償纔算了事。
今天晚上剛從一名富商家裡面喝完酒,還和富商的小妾調了調情,心裡現在還在盤算着想個什麼理由和那小妾來點兒自己喜愛的運動。
“肖大人,別來無恙啊!”一個聲音幽幽的傳進了肖波的耳中。
肖波打了一個哆嗦,本來還有些迷離的眼睛瞬間放出來光芒四下掃視着。他用鬥氣將體內的酒精都逼了出來,哪裡還有醉酒的樣子。
“你是誰?”肖波發現一名身着夜行衣,頭戴斗笠的人,正站在小巷牆角的黑影中,顯然剛纔對自己說話的人就是他。
“我是誰?你最近不是一直想要找我嗎?”黑衣人緩緩走出陰影,朝着肖波走去。
“我找你?我什麼時候找你了?你到底是誰?”肖波右手握住腰間佩刀的刀柄,警惕的注視着黑衣人。
黑衣人在肖波五米左右停下了腳步,左手輕輕的將斗笠摘了下來。
看到黑衣人的臉,肖波驚呼道:“你……你是……表叔!”
肖波看到黑衣人的真容以後,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了起來,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你也太客氣了,見面就叫叔叔,真是太乖了!”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號稱‘賭王’遠房表叔的宇辰。宇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他也沒有想到,這肖波竟然一見面就稱呼自己表叔。
“呸!還想當我表叔?這段時間的殺人案都是你乾的吧?”肖波有些激動的看着宇辰。
現在宇辰在有實力的人眼中可是一個香餑餑,誰要是能把他抓住,那可是要錢有錢,要官有官,要女人有女人的。
雖然現在已經死了三名白銀戰士了,但是從傷口來看都是被偷襲所致。
而且那三名白銀戰士的實力很一般,肖波自信自己一個人打兩個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就算是他們三個人同時出手,自己想要打敗他們不容易,但是他們想要擊敗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嘿嘿,我殺的人可沒有你多。那一刀揮動的乾淨利落,一顆大好頭顱就那麼飛了出去。”宇辰的笑容看起來有些陰森,甚至揮手做了一下砍頭的動作。
“你承認就好!我勸你最好乖乖和我回去,省着受皮肉之苦。”肖波“嘡啷”一聲,將腰刀抽了出來。
這腰刀並不是凡品,是矮人工匠精心打造的,不僅鋒利無比,而且堅固異常,要知道矮人工匠的手藝那可是享譽整個大陸的。只不過在卡羅帝國,矮人工匠的成品價格要翻上幾倍,甚至幾十倍,就這樣還是供不應求的。
緊握着腰刀,肖波的心中的緊張舒緩了一些,畢竟對面這傢伙至少也殺了好幾十個戰職者了,甚至還有一名五級魔法師。
肖波雖然也殺過不少人,不過基本上都是實力遠遠不及自己的,甚至是普通人,和自己實力相當的人進行生死搏鬥幾乎沒有。兩相比較之下,有些心虛也是正常的。
看到肖波手中的腰刀,宇辰微微一笑,“刀是好刀,可惜人不是好人,白白蒙塵了!”
“好人?哼!說的好像你是好人一樣!你要是好人,你怎麼會見死不救?”肖波譏諷道。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好人,而且好人並不等於傻子。明知不可爲而爲之,那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我雖然救不了他們,但是我可以爲他們報仇,我相信他們也會瞑目了。就從你開始好了!”宇辰手腕一翻,一把黝黑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正是那把沉默之刃。
看到宇辰的沉默之刃,肖波心頭一顫,儘管不知道那把匕首是什麼材質,但是他心中升起了一種危機感。他在凝實那把匕首的時候,有種精神力被抽離體外的感覺。
肖波急忙凝神靜氣,將鬥氣覆蓋在他的身體表面,這樣才感覺好受一些。
看到肖波銀色鬥氣覆蓋在體表,宇辰也精神集中起來。他時刻都牢記着李振邦曾經對他說過的一句話,那就是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獅子搏兔亦要全力以赴!
其實宇辰完全可以偷襲酒醉的肖波,這樣也許可以很快就結束戰鬥了,就好像之前偷襲擊殺的那三名白銀戰士一樣。
不過今天宇辰沒有選擇偷襲,一個是因爲他自信這肖波不是他的對手,再一個也是爲了發泄自己心頭的那股惡氣。
他雖然可以不在乎旁人的生死,但是畢竟那些人是因爲他而死的,他心中又怎麼可能完全無動於衷呢?
宇辰已經做好了準備,他想要速戰速決,因爲這裡畢竟是金廣城,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
有同樣想法的自然也包括肖波,一個是他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再一個他也不想有人來幫忙以後,和他爭功。
如果戰鬥引來了一名或者多名他的上司,那他的功勞就會降低很多,甚至有可能會被全部奪走。如果碰到一名比他實力強的人,萬一對方想要獨吞功勞,將他滅口,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肖波心中也迫不及待的想要速戰速決。
宇辰並沒有等肖波進攻,而是主動發動了攻擊。
沉默之刃上下翻飛,肖波揮動着腰刀奮力抵擋。由於距離太近,速度又太快,腰刀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威力,只能勉強招架。
宇辰的攻擊彷彿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一下快似一下,連綿不絕,讓肖波有些應接不暇。
就在宇辰準備發動最後攻擊的時候,肖波低喝一聲,鬥氣彷彿鋼針一般同時朝着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噗噗噗……”
宇辰雖然勉強閃避抵擋,但是如此猝不及防之下,依然被鬥氣在身體上開了數個小洞。如果不是宇辰及時用鬥氣護住要害,恐怕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
不遠處的牆壁上已經出現了無數細密的孔洞,月光從孔洞中照射而出,投影在地面上形成了斑駁的痕跡。
如此近的距離發動如此密集的攻擊,即便是黃金戰士,如果沒有做好防護的話,恐怕也不能輕易抵擋下來。
釋放完這個技能,肖波的臉色有些發白,露出了一些疲態。這個技能是他的保命技能,幾乎沒有人知道,因爲知道這個技能的人基本都死掉了。而且這個技能會消耗掉他一大半的鬥氣,這個技能其實就是專門爲了宇辰這種近身高速攻擊的人準備的。
“小子……呼……呼……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呼……看現在……是誰要誰的命?”肖波劇烈的喘息着,顯然這個技能對他的消耗很大,以白銀戰士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