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星魂等人陷入苦戰的時候,在輝煌城城內的一座宮殿當中。一名少女躺在牀上,看着坐在自己身邊不停得眨着眼睛另一名少女,微微一笑,緩緩的坐了起來。
“唉,羽汐姐姐,你怎麼起來了?快躺好,要是讓相公知道了,非得罵我不可。”那眨着眼睛的少女急匆匆的說道。
“嘻嘻。老公什麼時候罵過我們了?就你瞎擔心。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你說這大戰,爲什麼偏偏就我們兩個沒有辦法幫忙呢。”那原本躺着的少女,拉着坐在牀邊的少女的手,臉色有些不悅。
“沒有辦法啊。羽汐姐姐你懷了相公的孩子,根本就不能戰鬥的嘛。再說我去戰場,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有,我還要留下來照顧你呢。要是相公的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跟姐姐妹妹們交代啊。好啦,你快躺下。”
“好好好,玉兒妹妹,我聽你的就是了。唉,你不知道,我是天族的人,現在整個輝煌城的人,都對我指指點點的呢。而且,我懷了他的孩子,似乎輝煌城的人們對我,都充滿了敵意。就好像,就好像我是搶了他們的駙馬的狐狸精一樣。”羽汐越說越激動,臉上的紅潮慢慢涌現上來,不知道怎的,連連咳嗽起來。
“哎呀姐姐,你快別說了。你先躺下聽我說。”趙玉將羽汐放到了牀上躺好,緩緩安慰起來,“其實相公那麼優秀的男人,有人喜歡是很正常的。再說,我們也不過就是比薇薇來得晚了一些。相公也從來沒有對我們哪個不好,也從來沒有說不要我們中的誰。”
“所以呀,別人要怎麼說,我們管不了。我們只要知道,相公心裡是有我們的,對我們好就可以了。我們只要跟着相公一起生活,一直到天下太平了,到一個沒有人能夠找得到我們的地方,一起坐着小船,在江上飄呀飄。餓了就吃岸邊的果子和水裡的小魚,累了就躺在水面上休息,那種生活,不正是相公正在努力的目標麼。”
“不管是天族也好,人類也好,還是其他的什麼種族都好,都有追求自己的愛的權利啊。就算姐姐是天族,只要姐姐愛着相公,相公也是愛着姐姐的,那麼一切不是都很好麼。別人要怎麼說,就讓他們去說好了。我只知道,總有一天,相公能夠帶着我們過上幸福的生活的。”
羽汐聽完她這麼一大段話,不由得笑了:“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呢。只是你從來沒有覺得他很花心麼?”
趙玉臉色一紅,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那麼一點。不過自從他從極北冰原回來之後,似乎收斂了許多,再也沒有去招惹別的女孩子了。”
“哪裡是一點啊。分明就是非常花心。要不然怎麼會見一個愛一個呢?我看呀,不是他沒有再去招惹別的女孩子,是因爲他還沒有遇到跟我們一樣漂亮的女孩子罷了。”羽汐輕輕的笑着,絕美的容貌看得趙玉呆了一呆。
“這個……也有可能。不過羽汐姐姐,你還真是好自戀的說。”趙玉心中突然有種自卑的感覺,在馬小超所有的女朋友中,似乎她是最爲普通的一個了。
“嘻嘻,你還不是一樣的……”羽汐忽然沉默了下來。趙玉所說的,她並不是十分認同。她來到馬小超的身邊,本身就是帶着一個不爲人知的任務來的。
她永遠都記得仙落曾經對她說過的那句話:“只有你的孩子,身上流着的纔是你的血,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肉。至於丈夫,他對於你來說,始終都是個外人罷了。”
她還是要讓這個孩子,成爲喋血之城的主人,甚至是仲有帝國的皇儲的。雖然馬小超仍舊不曾給她們名分。但是她相信馬小超一定會意識到這一點的。等到這個孩子長大,那麼他就是馬小超的長子,是最有可能繼承馬小超位置的人了。
而且,當這個孩子稍微懂事一點,大概就是三歲左右的時間。她就需要暗中在馬小超的飯菜裡做些手腳,讓馬小超慢慢的死亡。同時教會這個孩子,如何利用一切的陰謀詭計。來達到自己最終的目的。而在這個孩子成年之前,喋血之城,甚至是仲有帝國的一切,都可以由她羽汐來掌控。
只是,似乎這樣的事情太過理想了。跟着馬小超出生入死那麼久,羽汐的心早就牢牢地系在了馬小超的身上,她並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還這麼做。會不會繼續按照仙落的指示去完成任務。又會不會對坦然的面對自己的心。
一切都是未知的,她要等到這個孩子出生。如果是男孩……她會怎麼做呢?
可是如果是個女孩,她又會是什麼樣的打算呢。羽汐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仙落會給她這樣一個任務。而仙落自己,是不是真的愛着魁神大人呢。仙落絕對是羽汐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沒有之一。也許只有仙落那樣的女子,才能夠配得上魁神大人那樣的人物吧。
羽汐內心十分的矛盾,如果按照仙落的吩咐,她就要殺死馬小超。而這些朝夕相處的好姐妹們,也要一個個的死在她的手中。看着眼前單純的如同一股清泉的趙玉,她忽然之間有些於心不忍。甚至,她覺得那樣做,是背叛了馬小超。
她覺得自己在這一刻的心情,好像是弱水上的一塊浮萍,被兩顆石頭卡在了中間,上不去也下不來。她放不下仙落,也放不下馬小超。一邊是將她撫養長大,並且教會自己許多本事的師父。另一邊是陪伴她一路出生入死,不離不棄的男子。一個至親,一個至愛,要讓她在兩者之間做個選擇,實在是個太過艱難。
羽汐學着馬小超的樣子,摸了摸耳垂。既然想不明白的問題,就不再去想了。反正這個孩子要出生,最少還是需要八九個月的,這九個月的時間,世界上一定會發生許多事情。就算有天自己真的要同時面對至親之人和至愛之人,她相信那個時候自己也會有了答案。
天空之上仍舊愁雲慘淡,這場大戰已經打了七天,這七天的時間,羽汐不知道城外發生了什麼。只是天族卻遲遲沒有攻進輝煌城,這讓她心裡又開始矛盾起來。微微一笑,反正,一切,都不是那麼容易想明白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