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知道怕了?只要他肯跪地求饒,我就饒過他這一次。”江綺綾看了沐寒煙一眼,輕蔑的說道。
以她的眼力,不難看出沐寒煙纔是這幾人中爲首的一人,不過也沒怎麼把他放在眼裡。
“我想龍巖學院應該也有比試臺吧,你若是有什麼不滿的話,我們可以去比試臺公平一戰。”沐寒煙淡淡的說道。
雖說不想惹是生非,但也不意味着沐大小姐可以忍氣吞聲,只不過到了龍巖學院,不好再像過去一樣張揚罷了。
“你想我和公平一戰,你是什麼人,也有資格和我公平一戰?你們聽到沒有,他居然還想和我公平一戰,哈哈哈哈……”江綺綾看着沐寒煙,就像看着一個白癡一樣,滿是譏諷的哈哈大笑。
“哪兒冒出來的蠢貨,居然有膽子挑戰我們小師姐,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那兩名少年也用憐憫的目光看着沐寒煙,像是看白癡,更像看死人。
“你們不知道他是誰?”姿容等人看他們的目光同樣像是看白癡。
自從招生大選上一舉成名,沐寒煙已經成爲京城千萬百姓心目中的英雄,無數少女爲之尖叫的偶象,害得沐大小姐都不太敢出門了,可是看對方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認識她一樣。
仔細看了幾眼,沐寒煙才發現他們風塵僕僕,這才恍然大悟,這幾人多半是外出歷練,今天才趕回學院,所以沒有見過她在招生大選上的驚人一劍,更沒有聽說過她的名字。
“我們憑什麼知道你是誰,你以爲考入我們龍巖學院有多了不起嗎?敢得罪我們小師姐,你死定了!”江綺綾身邊那名少年裝出一幅老氣橫秋的樣子,指着沐寒煙說道。
“這次招生大選不是說由宮大師監察嗎?怎麼連這種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癡都收進來了。”江綺綾也譏笑着說道。
看來沐寒煙沒有猜錯,這幾人的確是外出遊歷纔回來,所以對她一無所知。
“是嗎,既然你們如此自信,那我們便在比試臺一較高下吧。”雖然很不想惹是生非,更不想才扔掉京城第一紈絝的名頭又背上龍巖學院第一紈絝的名頭,但沐寒煙還是淡淡的說道。就算要下黑手狠狠揍人,也不能留下把柄嘛。我可是文明人,可不是以前那種一言不合就打人的紈絝了。我現在要講道理,講完道理再打人。
這個江綺綾,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有幾分天資,有幾分實力,又被家中龐壞了的千金大小姐,如果生成男兒生,那就是典型睚眥必報的紈絝大公子,就算她肯忍氣吞聲息事寧人,對方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好,好,既然你存心找死,我就……”象沐寒煙最熟悉的紈絝子弟刁蠻大小姐一樣,江綺綾呵呵冷笑幾聲,便要接下沐寒煙的挑戰。
“小師姐,你回來了!小弟迎接來遲,還望小師姐恕罪。”就在這時,一名年輕劍士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邊抹着臉上的汗水,一邊對江綺綾說道。
“哼。”江綺綾的話被他打斷,不冷不熱的哼一聲,顯然有些不滿。
沐寒煙微微皺了皺了眉頭,這名年輕劍士,正是邱平安的七叔邱自忠,幾天前夥同邱平安陷害沐寒煙便有他的份兒,邱平安已經被廢去修爲扔出了京城,邱家也將漸漸走入絕境,不過邱平安其他的邱家弟子倒是沒有受到波及,依然留在學院。邱家能不能多苟延殘喘幾年,或者能不能走出絕境,希望多半也就寄託在他們的身上了。
當然,這些都不關沐寒煙的事,象像種卑鄙小人,沐寒煙也不會放在眼裡,真正讓她好奇的是,這名叫江綺綾的少女到底是什麼來頭?
看邱自忠的神情,顯然是在討好江綺綾,而江綺綾卻分明沒把他放在眼裡,說好聽點,是不屑一顧,說難聽點,看着他就跟看着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身爲龍巖學院的弟子,這邱自忠怎麼也不至於卑賤到這個份兒上吧。
看來,這個江綺綾的來歷很不簡單啊。
邱自忠這時也看到了沐寒煙,眼中明顯露出幾分懼意,不過,更多的還是仇恨。
就在沐寒煙擊敗越凡塵的當天,邱家主便率領邱氏族人返回東州郡,其後,便傳來邱家主半道之上急火攻心走火入魔的消息,整個邱家也因此人心惶惶如同一團散沙,還沒等東州郡其他幾大世家出手,邱家便陷入內亂之中。
這時候只要有心之人稍稍推動一把,曾經輝煌一時,擠身東州郡三大世家之一的邱家便可能土崩瓦解。
邱自忠當然不會去怪罪邱平安,只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爲沐寒煙!
身爲邱家子弟,眼看着自己的家族走向末路,邱自忠又怎麼可能不對沐寒煙恨之入骨。
邱自忠並沒有掩飾心中的恨意,上次他們幾人聯手陷害沐寒煙,可謂歹毒之極,若是沐寒煙稍稍大意一點,就會落入他們的圈套,被趕出選場,一輩子都沒有加入龍巖學院的機會,對很多原本天資不俗的劍士來說,這也意味着前途盡毀。
所以,他不認爲沐寒煙會對那件事一笑了知。反正雙方已成死仇,他又何必去掩飾。
“你認識他?”江綺綾注意到邱自忠眼中的恨意,問道。
邱自忠猶豫了一下,靠近一步,聚氣傳音說着什麼。
沐寒煙察覺得到,江綺綾刁蠻歸刁蠻,實力卻着實不錯,便沒有去探聽邱自忠在說些什麼,不過看那神情,猜也猜得到他是在說自己的身份來歷,或者還有招生大選上的驚人一劍。
因爲她注意到,江綺綾聽到後來,目光微微一凜,神情變得凝重了許多。
很快,邱自忠的話就說完了,一臉恭敬的後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