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子不必太過擔心,老夫必當全力護住公子周全,不會出什麼意外的。”老祭司看了看滿眼懼色的元相志,雖然早知道他是什麼德性,還是被他臊得滿臉通紅,安慰着說道。
其他同行的光明神殿祭司更是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紛紛扭過頭去,就差沒把“我不認識他”幾個大字刻在腦門上了。
“那就有勞鄭祭司了。”元相志估計是在沐寒煙等人面前丟臉丟多了,臉皮也變得更加厚實了,根本沒管其他人怪異的目光,感激的說道。
眼前這名祭司名叫鄭安澤,正是光明神殿此次試練的帶隊祭司,同時也是光明神殿十二戒罰祭司之一,實力已經達到了神心祭司七階,有了他的承諾,元相志忐忑不安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看到他臉上如釋重負的神情,跟在鄭安澤身後的那些祭司更是不屑,對這位左祭司大人的獨生愛子簡直是鄙夷到了極點。
蘇寶兒本來還想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的,見狀也爲元相志感到羞慚不已,乾脆挪了兩步,藉着沐寒煙擋住了他們的視線,實在是不想與元相志爲伍了。
距離黑木獄越來越近,那獸吼聲也變得越來越清晰,震得人耳膜微微發疼。
感受到那吼聲中的暴怒之意,就連那些原本還強自鎮定的祭司,目光都變得異常的凝重。
“奇怪了,據說黑木獄常年封閉,生活其中的異獸與人類極少接觸,對人類也沒有太多敵意,只要不去招惹他們,他們通常也不會主動攻擊人類,可是這些異獸怎麼會如此暴怒?”一名祭司疑惑的說道。
“是啊,沒有道理啊。”另一名祭司也憂心忡忡的說道。
沐寒煙和高威虎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在想些什麼:難道,這一切,都跟斬淵和霸風有關?
正暗暗猜測着,就感覺眼前的奇光異彩突然散去,身形一輕,沐寒煙已經進入黑木獄之中。
“吼!吼!”沐寒煙還沒看清四周景象,就聽見一片狂怒的獸吼,一大羣異獸已迎面衝來。
其他數千名祭司也是同時到達,看到迎面衝來的獸羣,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抽出了長劍。
隨着一陣陣低聲吟唱,數千道祭司神術如流星雨般朝着獸羣轟了過去。
數千名祭司,其中大多數人都是來自五大上位神殿的強者,實力都在神心祭司之上,同時施展神術,自是異彩紛呈聲勢浩蕩。
可是沐寒煙眼中卻閃過一抹驚訝之色,這數千道神數同時出手,的確是聲勢不小,可是其中的威力,卻明顯與他們的修爲不成正比。
就拿身邊的高威虎來說吧,距離二階神心祭司只有一步之遙的實力,再加上荒莽之火的加持,真實戰力本該達到四階神心祭司,或者更高一點的,可實際上,那巨錘中的威力頂多也就相當於一階神心祭司,比起他的真實實力還差了一階。
蘇寶兒就更是不堪,光明神殿秘傳的大光明術,竟然只發揮出相當於十階神靈祭司的神術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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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們兩人都是如此,其他人更不用多說。
一道道神術交織於天空,又如流星般落下,異獸羣中飛沙走石塵埃飛散,可是當塵埃散去,受傷的異獸卻少得可憐,大多數都只是被嚇了一大跳,傻乎乎的呆立原地罷了。
四周,數千名祭司也呆住了,先前還在傳送通道的時候,他們見到守候在外的異獸就已經駭然心驚,也早就做好了出手的準備。這一記神術可謂是蓄勢已久傾盡全力,可是最後的威力,卻弱得連他們自己都無法想象。
也幸虧那些異獸與人類接觸不多,交戰的經驗不足,沒有馬上發起第二輪攻擊,否則這些還在發呆的祭司凶多吉少。
“不好,黑木獄的法則太過古怪,我們的實力被壓制得太厲害,快走!”一名身穿冰封神殿祭司的老祭司驚呼一聲,轉身就跑。
身後,隨同而來的祭司們如夢初醒,緊緊跟在了身後。
“走!”鄭安澤當機立斷,帶着元相志等人朝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其他各殿祭司也不甘人後,朝着四面八方逃去。
雖然早就聽鄭安澤說過一進入黑木獄實力就會大受影響,可也沒有想到會被壓制成這樣。雖然在場的祭司人數並不比對面的異獸少,勉強也有一戰之力,但畢竟初來乍到,對黑木獄的法則還沒有適應過來,身體防禦又遠不如異***戰起來必然死傷慘重。
他們是來黑木獄狩獵的,而不是被異獸狩獵的,沒必要硬拼。
沐寒煙奇怪的掃了眼那些跑得跟喪家之犬的祭司一眼,雖然剛進入黑木獄的時候,她也感覺到自己的修爲受到了很大的壓制,但只是簡單的運轉了幾遍靈力,那壓制就變得越來越小,對她的實力影響也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些祭司只要多運轉幾遍功法,應該就能適應黑木獄的古怪法則,卻急吼吼的跑得跟喪家之犬一樣,未免也太沉不住氣吧。
“我們也走。”沐寒煙腹誹歸腹誹,還是招呼了一聲,帶着高威虎蘇寶兒兩人也轉身撒開腳丫子就跑。
就算她的實力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可是別人都跑光了,只剩下他們幾個也對付不了這大羣異獸啊。
本來還想勸說蘇寶兒儘快回到光明神殿的隊伍,這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就眼前這情況,跟在她的身邊可能比跟元相志一起更安全,那傢伙完全就是個拖油瓶。
數千名祭司撒開腳丫子漫山遍野的飛奔,場面倒是更加壯觀了。不過他們對黑木獄的環境顯然沒異獸那麼熟悉,時不時就有人被反應過來的異獸追上,被異獸的天賦神術轟得慘叫連天,幸虧每一支祭司隊伍都有強者帶隊,就算實力受到壓制,也並非全無一戰一力,靠着他們關鍵時刻的出手,傷亡並不慘重。
不過到後來,異獸的追擊還是打亂了祭司們的隊型,在死亡的威脅之下,誰也不敢把希望完全寄託在爲數不多的幾名強者身上,就算他們實力再強,也不可能保護好所有的祭司啊。瞅住空子,祭司們便三五成羣的朝着自認爲安全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