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柳千源的表現,沐寒煙卻是不以爲怪,她早就看出來了,這傢伙陰險是有的,毒辣也是有的,可說穿了,還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貨,本質上跟曾經的元相志沒什麼不同,甚至還比不上痛定思痛性情大變的元相志。
“不夠。”看了看地上那一千餘枚五彩魂珠,沐寒煙搖搖頭說道。
“可是我們就只有這麼多了啊。”柳千源可憐巴巴的看着沐寒煙。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沐寒煙神情冰冷的說道,手中的劍又微微刺進去一點。
柳千源又是全身一顫,腳也開始發軟。
“要不,龍無當的事就這麼算了。”柳千源試探着說道。
被沐寒煙一嚇,他都忘了這一出是怎麼因何而起了,被沐寒煙這一嚇,倒是又想起來了。
“你早說嘛,早說不就沒事了嗎?”沐寒煙刷的收回長劍,對孔仁和說道,“孔大人沒事了,你也聽到了,柳少主心胸開開闊,不跟龍無當計較,剛纔的事已經算了。”
“那就好,算了就好。”孔仁和抹了把冷汗說道。沐寒煙剛纔那模樣實在有點嚇人,他都跟着捏出一把冷汗。
“威虎,你的傷勢怎麼樣了?”沐寒煙問道。
“多虧了大人的療傷聖丹,我的傷勢好多了,應該死不了了。”高威虎一翻身站了起來。
臉不白了,汗不流了,血也不噴了,精神抖擻要多好有多好。
療傷聖丹?四周衆人都是一腦門的黑線,從高威虎“重傷發作”到沐寒煙發飈,他們可是從頭看到尾的,他什麼時候服過丹藥了,還療傷聖丹?
這傢伙不但演技出衆,說瞎話都不打草稿的。
“既然威虎傷勢無礙,那今天就先放過你們吧。”沐寒煙說着就收起了地上那堆五彩魂珠,雖說少了點,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等等,我都已經放過龍無當了,這些五彩魂珠就該還給我們了吧。”柳千淵說道。
在黑木獄折騰了幾個月,總不能顆粒無收,就算他不在意,其他人也不可能不在意啊。
“一碼歸一碼,這是給高威虎的賠償,放過龍無當那是柳少主心胸寬廣,不要混爲一談。”沐寒煙根本沒理他,直接把五彩魂珠扔進了儲物手鐲。爲了掩飾星盤空間的秘密,她的手上也戴着一隻儲物手鐲。
“沐寒煙,你不要欺人太甚!”柳千源從小到大何曾被人欺負成這樣,忍無可忍,臉紅脖子粗的吼道。
“哎呀!”就在這時,高威虎突然悶呼一聲。
“怎麼了?”沐寒煙等人扭過頭去。
“好像,傷勢又要發作了。”高威虎眉頭緊皺,臉色又變得一片蒼白,冷汗隨之長淌,看架勢又要吐血了。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還不行嗎?”柳千源不但嘴角抽搐,整張臉都跟着抽了起來。
這哪是什麼祭司啊,簡直就是一羣無賴嘛!遇上他們,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說完,柳千源也沒心思再看龍無當的傾情表演,帶着手下扭頭就走,只恨不得離沐寒煙等人要多遠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