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殿,聽這名字就知道地位超然,而且還不用聽從主祭號令,只要靜心修煉,遵從神殿律法就好,這樣的好事,他可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花雨神殿再有錢,也不能這麼燒啊。
“聽起來是有點虧,不過如果花雨神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機,還是需要諸位元老鼎力相助的。”沐寒煙解釋道。
“這當然是應該的,應該的。”嶽天倫和周樹成同時點頭說道。
只拿好處不出力,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所以在花雨生死存亡之際,他們出手也是應該的,不過神之大陸總的說來還是風平浪盡,就算有些流寇作亂,偶爾也有祭司爲禍,可是又哪能對花雨神殿這種實力強大的神殿構成威脅,所謂生死存亡,怕是幾萬年都難得遇上一次。說到底,加入元老殿的話,他們還是佔盡了便宜,沐寒煙分明就是在送他們好處嘛。
想到這裡,兩人對沐寒煙都是感激不盡。
“那就說定了,兩位大人待會兒就和我一起回花雨城吧。”沐寒煙趁熱打鐵的說道。
“好吧,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見沐寒煙一片誠意,兩人再也沒有推辭的理由。
終於說服了兩人,沐寒煙心情大好。
儘管有點落井下石挖人牆腳的意思,對嶽天倫和周樹成也有點利用的心思,但是沐寒煙也不覺得愧疚。
沒有那二十餘萬枚五彩魂珠,生命神殿肯定是無法給嶽週二人提供足夠的修煉資源了,不止他們,其他祭司也是如此。也只有花雨神殿,纔能有這麼大的手筆。
要換了別的看不順眼的祭司,就是求她,也未必有這樣的機會。
當然,沐寒煙也不覺得吃虧,反正那二十餘萬枚五彩魂珠揣在身上,賣不敢賣,用又用不完,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招攬些強者,也算是物盡所用。
嶽天倫和周樹成都回來沒多久,也沒什麼好收拾的,跟着沐寒煙和高威虎一起去了後殿。
這時的沐寒煙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一時興起,將在不久的將來給花雨神殿帶來多大的好處。花雨神殿在日後超然於五大上位神殿之上,成爲無數祭司心向往的聖地,也與她今天的決定不無關係。
回到住處,簡單收拾了一下,幾人便準備離開,剛剛走到門口,沐寒煙卻突然停下腳步,眼中滿是驚喜。
“怎麼了,大人?”高威虎疑惑的問道。
“我好像感覺到突破的契機了!”沐寒煙強忍內心的激動,說道。
突破!嶽天倫和周樹成都瞪大了眼睛。
沐寒煙所說的突破,當然就是突破神魂祭司之境。雖然不知道她以前的修爲,也不知道她其實晉升十階神心祭司其實還沒有多久,但這樣的年齡,便要突破神心祭司的最後瓶頸,晉升神魂祭司之境,還是讓他們爲之震驚。
要知道他們進入十階神心祭司已有數十年的時間,都還沒能觸到這道門檻呢。
“先等等再走。”沐寒煙沒有多說,馬上又回到了房間。
就算是普通祭司,想要找到突破的契機都需要機緣,明明已經到達巔峰極限,卻數年甚至數十年找不到突破契機的都是大有人在。沐寒煙不但體質與常人不同,修煉之道更是大相徑庭,突破也更是艱難,所以絕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房門關閉,高威虎馬上盤膝而座,爲沐寒煙護法。
嶽天倫和周樹成二人也束手而立,守護在門外,神情都有些激動。能夠親眼見證一名神魂祭司的誕生,感受她突破之時的天地玄妙,對他們將來的突破也是大有好處。
就在沐寒煙靜心修煉,全力衝擊神魂祭司的同時,主祭大殿,又恢復了先前的愁雲慘霧。
本以爲藉着這次祭神儀式,一定可以逼沐寒煙低頭,乖乖交出那批五彩魂珠,衆人也輕鬆了幾天。
可是誰能想到,最後非但沒能讓她低頭,反倒連右祭司之位都送給了她,這一下,所有人都徹底絕望了。
大殿之中一片死寂,沒有人說話,都到這份兒上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青雲怎麼樣了?”良久,還是關修瑾第一個開口。
“少主身受重傷,怕是……”一名心腹祭司欲言又止的說道。
“怕是什麼?”關修瑾猛的擡起頭來,急切的問道。
“怕是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了。”那名心腹祭司沉重的說道。
“什麼?”關修瑾全身一顫。
“我已經請葉大師和樑大師,還有莫大師幾位大人看過,少主傷勢太重,能不能醒來只能看運氣,就算醒來,能不能保住修爲也是問題。”那名心腹祭司答道,說完看看關修瑾的臉色,又安慰了一句,“不過主祭大人也不要太擔心,我已經命人去請於大師回來,或許他能想到辦法。”
他的安慰顯然沒起到什麼作用,兩行老淚,順着關修瑾的面頰滾滾而落。
所謂葉大師、樑大師、莫大師和於大師,便是生命神殿最負盛名的四位丹道醫道大師,其中造詣前三位造詣最深,於大師還略遜一籌,連葉樑莫幾位大師都斷定關青雲傷勢太重,能不能醒來得看運氣,就算醒來也未必能保住修爲,於大師回來又有什麼用。
完了,他唯一的兒子,一生的心血,一生的希望,甚至關氏一族的希望,就這麼完了!
“沐寒煙,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關修瑾放聲怒吼道,可是剛剛吼完,又是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主祭大人!”幾名心腹祭司大驚失色,趕緊上前攙住了他,同時也悄悄的拉住了他,生怕他氣極之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
先不說神殿律法的問題,就只說實力,他殺得了沐寒煙嗎?
不過還好,他們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吐出那口老血,關修瑾倒是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你們放心,我不會愚蠢到去和沐寒煙拼命。青雲的仇,還需從長計議,從長計議。”關修瑾嘴脣顫抖着,神經質似的說道。
“對對對,還需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啊。”幾名心腹祭司放下心來,趕緊附和着說道,卻沒有意識到,關修瑾平靜得極爲詭異,眼中更有些難言的癲狂。
“你們說說,這一次我們該如何下手?”關修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