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然德和柳千源都疑惑的看着他。爲什麼這樣說啊?
“剛纔關青雲說到幽泉七星劍和乾坤生死印毀在沐寒煙的手裡時,竇大人的表現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見兩人一臉茫然,柳泰安解釋道。
“有什麼奇怪的?”柳然德和柳千源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更加茫然了。
“乾坤生死印來歷太大,如果不是聽關修瑾提及,連我們都不知道。竇大人如果也不知道,聽他提到此事只會好奇,可是他卻沒有絲毫好奇,只是驚呼一聲乾坤生死印毀了,也就是說,他早就知道關家手中有一方乾坤生死印落在關家的手上。”柳泰安的神情更冷了。
“那又怎麼樣?”柳然德和柳千源依舊迷茫。
“關青雲的資質如何,你們也見到了,關修瑾爲他傾其所用,將大半家底都塞了進去,他也不過纔到六階神心祭司而已,竇南山爲什麼要收他爲徒,又爲什麼對他如此寵愛,你們還想不明白嗎?”對他們的智商,柳泰安也是無語了,看看左右無人,耐着性子解釋道。
這一下,柳然德和柳千源完全明白了,竇南山收關青雲爲徒,完全就是爲了謀奪那方乾坤生死印。大概也是因爲乾坤生死印的消息太過重大,關家也有些實力背景,他怕把事情鬧大了走漏風聲,才如此迂迴輾轉,不然早就明搶了。
也難怪知道乾坤生死印被毀之後,他馬上變得意興索然,直接打發關修瑾父子二人回房休息了。明白這其中緣故,他們也想起竇南山後面的變化,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麼說來,關家父子怕是性命難保了。”柳然德有些慶幸的說道。爲了保守秘密,竇南山很可能殺人滅口,也幸虧柳泰安見機得快,發現不妙趕緊告辭,否則他們也是一樣的下場。
“那倒不至於,關修瑾的身份在那裡擺着,他也不敢輕易殺了他們。不過不等到乾坤生死印的事塵埃落定,他們怕是無法踏出竇家半步了。”柳泰安說道。
“乾坤生死印不是毀了嗎?”柳然德不解的說道。
“見到竇南山以前,我也以爲毀了,不過現在想想,能讓竇南山都如此煞費苦心的九天奇寶,又哪是那麼容易毀去,那方殘印,多半被沐寒煙瞞天過海弄到了手。”柳泰安說道。
“這個沐寒煙膽子倒是不小,先殺了趙興鴻搶了幾十萬枚五彩魂珠,而後又拐走了我柳家神獸,這下居然連竇大人看上的乾坤生死印都敢搶。”柳然德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說完又遲疑的問道,“那赤雷金翼獸的事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要回來嗎?”柳泰安苦笑了一下,一臉悲愴的說道。
柳然德和柳青雲都是神情黯然,就爲了這隻赤雷金翼獸,柳家長老死得精光,他們三人也是修爲盡廢,又哪還有底氣與沐寒煙爲敵。
“走吧,事已至此,還是先把死亡神殿的事安排妥當再說,這個主祭我肯定是當不下去了,幾名長老也全部戰死,如果不早做安排,柳家在死亡之城恐怕再無立足之地啊。”柳泰安長嘆一聲說道,整個人都彷彿瞬間老了幾十歲。
“父親大人,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柳千源還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辦法,你倒是給我想個辦法出來啊!若不是因爲你,我柳家怎麼會落到如此田地!”柳泰安終於爆發,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柳千源頭上。
如果不是因爲他狂妄自大招惹到沐寒煙的頭上,他們柳家怎麼可能落到如此下場,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恨不得把他一巴掌拍死算了。可惜修爲盡廢,他連拍死柳千源的能耐都沒有了。
看到一臉懊惱又是一臉無奈的柳泰安,再看看一臉沮喪的柳千源,柳然德也暗歎一口長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何必當初啊!”
……
“沐寒煙現在人在哪兒?”竇家,等柳家幾人走後,竇南山問杜天承道。
“葉從雲陪着她前往主神殿,對了他們途中便要經過葉家,大概會在葉家盤桓幾日吧。”杜天承想了想回答道。
“那好,我這就寫封書信,你和竇長平送去葉家,讓他們交出沐寒煙,不得再插手我竇家的事,他們若是不從的話,就好好給他們一個教訓。”竇南山說道。
“是,師尊大人,沐寒煙若是再敢猖狂,我便將她就地正法。”杜天承聞言一喜。
竇長平是竇家三長老,也是竇家僅次於竇南山的幾大高手之一,有他聯手,就算沐寒煙有一隻甘比神魂祭司的強大祭寵,也一樣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至於葉家的人,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再說有師尊大人的親筆書信,他們又哪敢再管沐寒煙的死活。
“胡說,沐寒煙乃是生命神殿右祭司,說殺就能殺的嗎,只要他交出乾坤生死印,便放她一馬。”聽到杜天承的話,竇南山卻是臉色一沉,教訓道。
“乾坤生死印,不是毀了嗎?”杜天承神情一怔,問道。
“九天神器,哪是說毀就毀得掉的。”竇南山冷冷一笑,說道。
“那,五彩魂珠和柳家神器的事呢?”杜天承又接着問道。聽竇南山一再提及乾坤生死印,他的感覺有些怪怪的,恍惚之間,也回憶起了竇南山先前的異樣。
“那是生命神蓼和死亡神殿的事,與我們何干,你只管逼她交出乾坤生死印就行了,只要她能乖乖聽話,給些好處給她也無妨,還有,這件事自己知道就行,不要明說,更不能讓外人知道。”竇南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可是關師弟父子二人……”杜天承猶豫着說道。柳家的事不管也就罷了,可是那批五彩魂珠對關修瑾父子有多重要他卻是再清楚不過,還想再提醒一下竇南山。
“他們父子的死活又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以爲就關青雲那點資質,我真的看得上他,我收他入門,又是爲了什麼?”竇南山冷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