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神佑祭司不同,他是最希望沐寒煙死在神主大人手裡的,所以剛纔神主出手的時候,他又是激動又是期待,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對神主的前後改變也看得最爲清楚,總覺得其中有些蹊巧。
不過畢竟跟隨神主的時日尚短,對他了解不多,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聽竇南山這一說,就敏感的意識到了什麼。
“我跟隨神主大人已有數百年,對他多少了也有些瞭解,我可以肯定,神主大人剛纔的確是動了真怒,對沐寒煙,也的確是動了殺機。”竇南山肯定的說道。
“那他爲什麼又突然罷手?”朱輕九問道。
“大概是因爲焚千寂的原因吧,神主大人雖然年歲不小,但是修爲精深,至少還有千年壽元,卻這麼早要立他爲下代神主,既便他當衆觸怒自己,都依然不改初衷,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不難看出神主大人對他的器重。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神主大人依舊還是想將神主之位傳給他,若是在他的堅決反對之下殺了沐寒煙,師徒反目不說,還會影響焚千寂的威信,對他將來登上神主之位大是不利,所以,他才改變了主意。
所謂什麼考驗,不過是自己找個臺階下罷了。”竇南山說道。雖是猜測,卻也說得胸有成竹。
“大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朱輕九隻覺茅塞頓開,連連點頭道。
“朱大人,客套話我不多說了,我們竇家和你們朱家一樣,與沐寒煙仇深似海不共戴天,趁着她剛來主神殿兩眼一抹黑,正是我們報仇的大好機會。神主大人本來就想殺她,只是礙着焚千寂的臉面才放她一條生路,我們若是除掉她,神主大人非但不會怪罪我們,說不定還會對我們另眼相看。”竇南山說道。
“可是,這樣一來,豈不就得罪了未來的神主大人?”聽了竇南山的話,朱輕九剛剛熄滅的仇恨之火再次熊熊燃燒,可是一想到焚千寂,又有些擔心。
“只要我們做得隱秘一點,焚千寂未必就能肯定是我們動的手,再說了,神主大人就算有心立他爲下任神主,等他上位也是千年以後的事了,這千年之中誰知道會出什麼變故。
退一萬步說,他跟沐寒煙又沒什麼交情,之所以如此維護,或許也跟我當初違反神殿律法一心想殺沐寒煙有關,我要殺,他要保,若是讓我得手,他豈不就沒了面子,年輕人嘛,最好的就是面子。
等我們真的除掉沐寒煙,他也只能乾瞪眼。時日一長,他自然也就忘了,我們再花點心思討好於他,全力扶持他坐穩神主之位,他又怎麼可能再記恨這點小事。”竇南山滔滔不絕的說道。
“有道理,大人說的有道理啊,那大人準備怎麼做?”朱輕九終於放下最後一點擔心,又是期待又是激動的問道。
竇南山看了看四周,聚神傳音,道出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