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裡一下子安靜下來,那些年輕劍士們能各自家族選中參加正英學院的試煉,當然不是笨蛋,看這架勢也知道,他們的舉動引起屈風亭的不滿了。
“是啊,要說起來,還是屈少主居功至偉纔對。”有人閉目作沉思狀,而後搖頭晃腦的說道。
“嗯還是多虧了屈少主纔對。”其他人也跟着說道。
酒樓中再次響起對屈風亭的讚譽之聲,不過稀稀落落,明顯敷衍了事。
雖然屈風亭這幾名小跟班說得天花亂墜,但別人也不是傻子。無論沐寒煙留不留得下人來,他最早戳穿那名女賊的身份卻是不爭的事實,要說功勞,他的功勞纔是最大。
至於說早就認識那名女賊卻後知後覺這件事,細想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名女賊改裝易容扮成酒樓小廝,酒樓中又人來人往,誰會沒事去注意一名跑堂的小廝,沐寒煙後知後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說什麼用心險惡估名釣譽未免太小人之心了。
不過心裡明白歸明白,那幾個小跟班都如此不遺餘力爲屈風亭臉上貼金了,他們也不能不給面子,只能違心再贊他幾句了。
“算了,都散了吧。”屈風亭聽出他們的敷衍,只覺索然無味,擺了擺手說道。
屈風亭心情不悅,吃飯的興致都沒了,帶着沐峰等人便出了酒樓,臨走時又看了沐寒煙一眼,臉色格外的陰沉。
看來一不小心把這傢伙得罪了,沐寒煙沒想到這傢伙虛榮心這麼強,心眼這麼小,不過也無所謂了,連屈山海死於非命那筆帳嚴格說來都該算在她的頭上,再得罪一個屈風亭算得了什麼。
結了帳,沐寒煙也和沐成一起出了酒樓。
“那個沐寒煙到底是什麼來頭,是不是名氣很大?”身後,傳來好奇的詢問聲。聽聲音還帶着幾分稚氣,估計年齡不大,沒出過幾次家門。
“什麼,你連他的名頭都沒有聽說過?”
“不可能吧,居然連他都不知道。”身後接連響起驚訝的聲音。
嗯,看來我名氣還真的挺大的嘛,這麼多人知道我。沐寒煙不知道該覺得幸運還是不幸了。不過總的說來,她這個紈絝還是裝得挺好的,不能留芳百世,但遺臭萬年估計是沒問題的,總比碌碌無爲的好,沐大小姐自我安慰似的自豪了一把。
“沐家第一紈絝你都沒有聽說過,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小的時候個敗家子,聽說最近年齡大了點,又多了些不良嗜好,專好撕別人大閨女衣裳,黑石城的人都叫他沐撕衣了。”有人八卦的解釋道。
“原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啊,不過眼力倒是不錯,居然識破了那名女賊的身份。”旁邊的少年驚訝又疑惑的說道。
“你這就不懂了吧,紈絝子弟哪一個不是偷雞摸狗的主,和三教九流的人都能稱兄道弟,要不一身壞德性從哪兒學來的,身邊下三流的人多了,眼力好那是自然的。”有人自以爲是的說道。
“呃……”沐成聽到身後的議論聲,看了沐寒煙一眼,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擺出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