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沐承陽丟掉了半年份例,還白捱了一記耳光,不知道會氣成啥樣子?”沐澤然壞笑着說道。
“半年份例很多錢嗎?”沐寒煙問道。剛纔看祖父和四長老五長老幾人向自己使眼色,沐寒煙就知道宗家的份例不簡單了,只是當時人太多不好多問。
“錢多錢少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丹藥啊,沐承陽每月的份例是一枚五轉煉氣丹加一枚清心真元丹,半年加在一起可是十二枚上等好丹啊。”沐澤然羨慕的說道。
“宗家份例這麼豐厚!”沐寒煙驚訝的說道。五轉煉氣丹雖然比不上龐德宗用來封口的七轉煉氣丹,卻也是難得的上品好丹,清心真元丹品階稍差也點,但也價值不菲,沐承陽半年的份例加起來,換一枚七轉煉氣丹都綽綽有餘了,那可是幾十萬兩銀子的極品丹藥啊。
沐寒煙知道宗家有錢,卻沒想到會這麼有錢,僅僅是三代子弟,就有如此豐厚的份例,那長輩們又該如何,供奉長老又該如何。
“其實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拿到這麼多份例的,宗家每年都會分派一些任務,根據完成的情況來決定下一年的份例,沐承陽實力本來就不錯,又有他大哥沐承宣幫忙,每次都完成的不錯,所以纔有這麼高的份例。
像我們幾個,本來就不被家族重視,拿不到什麼象樣的任務,拿到了也完不成,所以每月的份例不過一枚大化氣丹罷了。”沐澤先失落的說道。
沐寒煙同情的看了他們一眼,大化氣丹要對一般劍士來說算是非常不錯的修煉資源了,但相比沐承陽的五轉煉氣丹和清心真元丹,就實在太寒磣了一點。
“那你們這次的任務分派下來沒有?”沐寒煙問道。
“早分派下來了,是尋找紫心甘露草,買也行,自己去採也行。”沐澤先說道。
“那你們找到沒有?”
“沒有,去龍巖山脈找了好幾次,影子都沒見到。”沐澤先愁眉苦臉的說道。
這個答案在沐寒煙的意料之中。相比於她以前見過的那些奇花異草,紫心甘露草更爲罕見,即便前世的沐寒煙,也只在龍巖山脈深處見過幾回,而且旁邊往往有異獸守護,雖說實力不高,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沐澤先等人的實力對付那種異獸倒是問題不大,但再不受重視也是宗家子弟,怎麼可能輕易到龍巖山脈深處去冒險,要找到了纔是怪事。
找不到,就只能買了,可是紫心甘露草如此罕見,買的話也是天價,估計他們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唉,這次若是找不到紫心甘露草完不成任務,明年恐怕連大化氣丹都保不住了。”沐澤然旁邊一名少年愁眉苦臉的說道。
“要不我幫你們想想辦法吧。”沐寒煙想了想說道。她還是挺同情他們的,本來就不受家族待見,又接下這麼個任務,沐寒煙都有點懷疑是不是三長老那一房故意刁難他們了。
“寒煙大哥,你有辦法?”聽了沐寒煙的話,沐澤然等人都是一臉的驚喜。
“先試試吧,應該沒有問題。”沐寒煙點了點頭。南煙商會現在勢頭不錯,讓沐南想想辦法,收購幾株紫心甘露草應該還是沒問題的,而且由南煙商會直接收購,價格也比市價低了許多。
“謝謝寒煙大哥,我就知道你厲害,這次就全指望你了。”沐澤先感激的說道。
“先別謝我,我也有一件事要找你幫忙。”沐寒煙想起方家的事,對沐澤先說道。
“自家兄弟,有什麼事你儘管直說就是了。”沐澤先又拍起了胸膛。
“昨天你來找我麻煩,應該是受了容家的挑唆吧,我一位朋友與方家有舊,跟容家結怨便是因爲方家,你能不能在五長老面前求求情,讓他們放方家一條生路。”沐寒煙說道。
本來她還想幫方家奪回族產的,但知道容家的背後是五長老一房撐腰,也就不好做得太過了,畢竟五長老跟祖父關係不錯,剛纔還幫她說話來着。
“你說容家啊,他們跟我祖父沒啥關係,就是我幫了他們幾次,別人都誤以爲是我祖父在背後給他們撐腰,不然他們哪有今天。容天海敢得罪寒煙大哥,我昨天已經收拾了他一頓,他肯定不敢再找方家的晦氣。”沐澤先說道。
“容天海只是一個管事,收拾他有用嗎?”沐寒煙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個寒煙大哥就不知道了,容天海說是管事,其實卻是容家主的私生子,聽說容家主年輕時候是個風流種子,跟府上的丫頭私通搞大了肚子。因爲容家主夫人的孃家有些勢力,當初容家主能上位還多虧了夫人孃家的支持,所以容家主一向懼內,怕惹夫人生氣,就把那丫頭送給了遠房堂弟爲妾。
再後來,容夫人生了幾個女兒,卻沒有一個兒子,容家主又把遠房堂弟叫來城衛府,給他的兒子……也就是自己的私生子安了個管事的名頭,寵愛得不得了,比對親女兒還親,容家大小事務都將交給他來處置,怕是瞎子都看得出來他們是什麼關係。”沐澤先神秘兮兮,一臉八卦的說道。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沐寒煙無語的看着沐澤先,很想說一句:貴圈真亂。
既然容天海是容家主的私生子,容家大小事務都是由他處置,沐寒煙也就不再替方家擔心了。
剛走幾步,夜闌渢就出來了,他今日所穿一身銀灰色衣袍,漆黑的頭髮用白玉簪挽起,更襯的他一張臉絕代無雙。沐澤然等人都看的愣了一下,世間上有如此好看的男子,哎嘿,今天和這樣的人出去,有點壓力啊,他們就完全是那個襯托鮮花的綠葉了。
“用過早飯了麼?”沐寒煙迎上去微笑問道。
“用過了。你呢?”夜闌渢也回了個微笑,柔聲問道。
“自然用過啦。不過沒想到我們的夜公子居然還賴牀啊。”沐寒煙打趣着,誰讓她都吃過早飯,還在門口演了一場大戲,夜闌渢纔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