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一臉喜悅的走了過來拉住洛蘇櫻的手,“恩人,你怎麼會到了秦府?不會是秦浩他……他做錯了什麼?”羽然一臉的不確定,眼神中多了懊悔。
洛蘇櫻也沒有想到秦浩新收的姨娘竟然是她當初救下的羽然,看她真的爲自己擔憂,不覺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曾經欠過秦府銀子,上門來當丫鬟抵賬呢!”她說道。
羽然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爲他這麼混賬呢!欠了多少錢,我還有些積蓄可以幫忙!”拉過她的手,“走,去我的院子裡先住下吧!夫人那裡我會去說的!”羽然當初就是被洛蘇櫻的一番話激醒的,將她當成了再世的恩人,掏心掏肺。
洛蘇櫻看着喜鵲那轉黑的臉色,心裡有些感悟,看來冥冥之中非要讓自己插手不可!
有仇她自然會報,可是羽然的真心她也不願意惘付。
兩個人在羽然的正廳坐了下來,看着喜鵲對洛蘇櫻一臉的防備,洛蘇櫻避開了她的眼神,喜鵲見她不上當,計上心來。看到有丫鬟端了茶水過來趕緊接過去,“請喝茶!”她故意將茶杯放的偏頗,茶水打溼了洛蘇櫻的衣衫,洛蘇櫻早已料到,也不避開,果然就看到了喜鵲眼中的幸災樂禍。
“對不起,對不起!”喜鵲一臉的“焦急”,趕緊取出帕子要幫洛蘇櫻擦拭,泫然欲涕的模樣就連羽然也不忍心再苛責她。
“沒事,我再回去換一身衣服就行!”洛蘇櫻說道。
喜鵲心內一喜,想到了新的主意,卻不知道雖然一隻手在擦着衣服,洛蘇櫻的另一隻手卻是藏在袖子下卜算着,原來喜鵲是想利用自己回去換衣服的空隙害了羽然然後嫁禍給自己!這女人的心計可謂陰毒啊!
洛蘇櫻自問並不善良,對羽然不過是剛開始的不平出手跟此刻的熟絡,可是竟然敢將陰謀打到自己頭上,喜鵲當真以爲她有幾個腦袋不怕死嗎?
洛蘇櫻面露爲難,“可是這裡畢竟是秦府,我是一個外人,衣服這樣着實不妥,羽然你可有舊衣服讓我換一身便可!”
羽然正是此意,但是怕洛蘇櫻瞧不上自己的衣服不敢開口,她先提出自然不會推脫,趕緊親自取了過來,喜鵲撅着嘴,正在心裡暗想着下一步該如何做,洛蘇櫻打量着她,道,“喜鵲姑娘,我與你們姨娘許久未見,有些貼心話……”後面的話識趣的人都應該知道要怎麼做了,羽然不滿的瞪了沒有反應的喜鵲一眼,“你下去吧,將門關好!”
喜鵲不甘心的離開,羽然轉身歉意的對洛蘇櫻道,“恩人,對不起,是我沒有約束好下人!”
“無妨!”洛蘇櫻收起笑容,“叫我蘇櫻就可!我很疑惑羽然你怎麼到了秦浩的府裡,我知道你不是貪戀富貴的人,爲什麼委屈自己呢?”
羽然聽她爲自己憐惜,又是喜悅又是嘆息的,眼眶盈滿淚水,“蘇櫻,我也是無奈。我雖然有心跟那死鬼和離,可是衙門內豈會聽我一個女子的,是秦浩他要幫我,我想着不如先離了再說,就應了下來,我不願意成爲秦浩的附庸品的,等到他再娶嬌妻就會放我離開,這也是說過的!”
她的處境洛蘇櫻完全可以卜算得知,可是她卻想聽羽然親口告訴自己,對於親近的人她是萬萬不會去卜算的。
“你想離開嗎?”洛蘇櫻問道。
“當然想!”羽然想也不想的回道。
洛蘇櫻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或許,我有辦法!”她湊到羽然的耳邊將喜鵲跟楚楚還有冬梅之間的勾結說了出來,羽然咬着牙,臉色蒼白,“我對喜鵲不差,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恩將仇報!我去問問她爲何背叛我?”
洛蘇櫻拉住她,搖了搖頭,“不要去,你想離開或許還需要她的幫忙呢!她既然這麼想迫不及待的投楚楚所好,不如我們就讓她們去爲難去!”
羽然疑惑的聽着洛蘇櫻的分析,黯然的雙眸漸漸的明亮起來。
喜鵲一直都呆在院子裡直到看着洛蘇櫻出了院子,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就是一個丫鬟,還是無知村婦,喜鵲也不知道怎的她就讓自己生出不安的心來呢?
“喜鵲,我口渴了,你去幫我端一杯新茶過來!”羽然吩咐道,“阿翔,我房間裡的迎春花謝了,你再採一些換上吧!”
喜鵲終於等到了機會,歡天喜地的將藥下在羽然的茶碗裡。
她端着茶杯進去的時候看到的是阿翔臉色通紅的站在羽然的身邊,神色害羞,而羽然含笑望着他,眸子裡也是一抹深情流動,她只覺得彷彿一道霹靂打在自己身上,想到阿翔剛剛在說的羽然的好話,心亂如麻。
“姨娘,喝茶!”喜鵲整了整思緒,將茶杯放下,不着痕跡的推了阿翔一下,阿翔看見她的眼神知道那杯茶有問題,頭垂得更低。
喜鵲瞪了他一眼。
他們是背對着羽然的,自然也看不到羽然眼中的狡猾,洛蘇櫻早就告訴過她該如何做,纖纖玉手端起茶盞,輕輕地撥弄,看着阿翔插着迎春花的手動着就要往自己這邊拿花,“哎呀!”羽然尖叫了一身,“阿翔,你爲什麼要打翻我的茶?”
“啊?”阿翔一怔,他剛剛只是拿花,怎麼會碰到羽然?羽然的一聲尖叫讓他的記憶出現短暫的缺失,竟然記不清楚剛剛之事,跪了下來,求饒着。
聽在喜鵲的心裡自然又是另外的一番感覺,她覺得阿翔一定是偷偷的喜歡着羽然的。
“算了,阿翔,你又不是有意的!出去吧,花晚上再過來插!”這話倒顯得更加的曖昧不明,喜鵲瞪了他一眼,心不在焉的幫羽然擦着衣服。
“好了,你下去吧!”羽然道,看着不早的天色,冬梅也該來驗收成果了,之前是不能讓他們相見的,“阿翔,你留下來,我有些事情問你!”
果然,留下了阿翔,不一會兒就接到丫鬟的稟告,喜鵲被楚楚叫去了,一夜未歸。
秦浩晚上不應該回來的,可是他生性風流,夜晚怎麼可能在清修之地呆的下去?更何況滿腦子都是洛蘇櫻那傾城的曼妙身姿,心癢難捱,尋了個理由就悄悄地回了秦府。
楚楚正在逼問喜鵲爲何失敗,見到秦浩突然回來也是慌了,讓喜鵲隱瞞羽然懷孕的事情,喜鵲也正是求之不得,畢竟羽然懷孕只是她編出來的謊言!
秦浩去尋洛蘇櫻竟然沒有找到,鬱悶之極的回來就看到一個怯怯的丫頭雙眼含淚,眼角下的淚痣楚楚可憐,那丫鬟穿得單薄,哭的梨花帶雨,秦浩我見猶憐,半推半就之際,竟然帶回了書房。
喜鵲被秦浩壓在身下,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馳騁,身體被撕裂的疼痛被她忍着,強顏歡笑,心裡卻是恨的,阿翔竟然背叛了她,還有羽然……她只有成了姨娘以後才能夠讓她付出代價!
第二天一早,秦浩看到牀上睡得正酣的丫頭,纔想起昨晚上的荒唐,這丫鬟他認識如果想收早就收了。
“公子?”喜鵲的臉上帶着喜悅跟猶豫,輕聲喚道。
“你醒了,穿好衣服離開吧!”秦浩開口說道,他倒是不介意多一個姨娘,只是橫了心的要收服洛蘇櫻,眼下這樣不太合適。
喜鵲怎麼也沒有想到秦浩竟然會當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可是看他認真的神情,又不知道怎麼樣讓他改變主意,猶猶豫豫的下牀,擺出誘惑的姿勢,只見秦浩轉過身去,喜鵲咬着牙慢悠悠的穿着衣服。
門突然被打開,羽然一臉驚訝的看着秦浩跟喜鵲,牀上的凌亂完全可以讓她想明白髮生過什麼事情,“夫君,您還記得您曾經答應過我的嗎?有了新人就讓我離開!”羽然冷靜的說道,洛蘇櫻已經跟她說過爲了不讓事情宣揚出去秦浩一定會讓喜鵲李代桃僵的,她相信洛蘇櫻,對她沒有任何的懷疑。
“羽然,你就當真不想陪着我嗎?”
羽然點了點頭,秦浩的臉上一瞬間的薄怒之後,盯着喜鵲若有所思,“從今以後,我只有一位姨娘就是喜鵲,羽然,你馬上離開,記住你從未來過秦家!”與其留下不情願的羽然還不如留下喜鵲,萬一日後洛蘇櫻跟她相見總不至於說了自己的壞話。
秦浩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卻並不知道羽然跟洛蘇櫻曾經的過往。
喜鵲見自己心願得逞而羽然並沒有失落,那股喜悅也被衝散,她暗自攥了拳頭,不管羽然在不在秦府,她都是不會放過她的。
一個人的權利得到的越多,野心也往往容易越大。
當喜鵲被楚楚邀請的時候,作爲傳話員的冬梅在她的臉上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膽怯,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趾氣高昂的。
“呸!”冬梅啐了一口,憤怒的走着,在亭子上看到家丁領着一個白衣男子走上拱橋,頓時眼前一亮,她不是沒有見過美男子,可是眼前的人不論是氣質還是外貌硬生生的將所有的人都比了下去,一顰一笑,每一個舉動都是讓人癡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