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什麼邪火也燒不起來了。
戰長戩不信邪,氣急敗壞地將秦思懿撲倒在地,不顧她的掙扎大力地揉搓着。
過了好一會兒,院子裡便傳出來戰長戩氣怒交加不敢置信的吼聲,“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掐着秦思懿的脖子,恨不得將她生生掐死,“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秦思懿本來都已經絕望了,畢竟戰長戩平日裡有多重欲,她不止一次體驗過,但這一次,看他着急上火氣急敗壞的樣子,竟是出奇得解恨。她看着看着,忽然就低低地笑起來,笑聲漸漸變得諷刺,變得瘋狂。
曾經真心愛慕過,也曾經深感幸福過,可以前愛得越深,如今便恨得越深。
“你也有今天啊。”秦思懿幽幽道。
這些年,戰長戩四處尋花問柳,私下裡還養着大批的小妾通房歌姬舞姬伶人小倌,男女都有,葷素不忌,這些秦思懿都知道,她只是一直隱忍着,假裝自己不知道而已。
畢竟還是愛着的。
戰長戩被秦思懿笑得毛骨悚然,猛地站起來,對着她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邊踢邊罵,“別說得好像自己多幹淨似的!當初你要不是你自作主張逃婚不肯嫁給戰長戈,我能至今都被他壓一頭?”
秦思懿如今已經心如死灰,對戰長戩的辱罵絲毫不在意,木然道:“我逃婚,是因爲我知道他是一個好人。你讓我嫁給他,無非是想我尋找機會毀他名譽害他性命,好讓你坐上未來家主的位置。”
戰長戩低吼,“是又如何!家主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他一個沒孃的野種,憑什麼霸佔我的位置這麼多年?要不是你不配合,引起了他的警惕,我能至今再也尋不到機會?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去死!去死!”
秦思懿不再吭聲,默默地抱着頭,承受着戰長戩的毆打和辱罵。
小寶在一旁嚇得哇哇大哭,秦思懿雖然心疼,可一想起這孩子的親爹還不一定是誰,那點心疼便又漸漸扭曲成了怨恨。
哭吧,哭吧,哭得越大聲越好,最好把人都給引來,也好讓大家好好看清楚戰家這個聲名在外的嫡子嫡孫醜陋的臉孔!
哭吧,哭吧,最好就這麼哭死了,那樣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一個污點便可以消失沒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戰長戩大概是打罵累了,總算是停了下來,他恨恨地瞪着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秦思懿,啐道:“賤人就是賤人!識相地,待會兒便自己了結了,對了,還有你這個爹不詳的兒子!我不想再在戰家看到你們!”
“呵,你還不知道吧,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迎娶曼宜小姐,若是你敢讓她聽說半點風言風語,莫怪我不念舊情,將你的屍骨挖出來挫骨揚灰!”
“哼!”
說完,戰長戩揚長而去。他說那麼多話,倒不是真的要逼秦思懿自尋死路,不過是爲了發泄今夜所受的氣,順便敲打一下她,告誡她等秦曼宜過門後,最好不要去招惹未來的戰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