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長滿臉血污,疼得不能自已,他雖然不知道敏行和容玄不直接殺了他意欲何爲,但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你們究竟想要怎樣?”李義長警惕地瞪着敏行,又看一眼容玄,自始至終都不曾去看安靜站在門口的秦老爺子。
敏行彎下腰,靠得離李義長近了一些,笑得眉眼彎彎如新月,“我們想做什麼呀,你想知道?”
李義長皺着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渴望。
敏行卻直起腰來,一臉的遺憾,“可是,我偏不告訴你。”
“你!”李義長怒,他剛一開口,月金輪就驀地逼近,立即就嚇得他不敢吱聲了,但想起自己事先做安排,又忍不住流露出一抹瘋狂之色,“不告訴我,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今天,你們誰也跑不掉!”
還敢威脅人?
容玄眉梢輕挑,月金輪從李義長臉上飛閃而過,一瞬間而已,他的臉上就又是一片血肉模糊。
“啊啊啊——”
“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麼後招。”敏行跟容玄兩人之間的配合向來默契十足,即便不用開口,也能互通心意,只見她悠然一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儘管使出來便是。”
李義長疼得差點暈厥,但他不敢,他怕自己一旦暈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他咬牙忍着極致的疼痛,壓在身下的左手不動聲色地動了動。
一束微不可見的光沒入身下的地板裡,轉瞬消失不見,沒人看見的地方,一根引線無火自燃,細微的呲呲聲裡,火星一路蔓延。
這座樓裡,事先被人埋下了無數炸藥。
這是李義長最後的依仗了,原本他是打算將敏行等人困在這裡,然後等他逃遠之後再引爆的,可是眼下他自知逃出無望,既然如此,臨死之前,當然是能多拉一個是賺一個了。
容玄內力深厚,自從進來這裡,便一直密切關注着周圍的動靜,引線被引燃的瞬間,他就感覺到了,雖然那個聲音可以忽略不計,但卻逃不過他的耳朵,只是卻一時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他手掌一轉,月金輪逼近李義長的脖子,“你做了什麼?”
李義長大概是覺得局勢已定,無論是誰都跑不出去了,乾脆也不藏着蓋着了,他臉上浮現癲狂之色,得意洋洋地大笑了一陣,然後笑容驀地收住,轉爲一種說不出的扭曲快意,“你們一定想不到吧,我事先在這裡埋了無數炸藥,我猜,悅耳的爆炸聲很快就要響起來了。”
容玄聞言,面色驟變,想也不想地一手圈住敏行的腰,對着流雲喝道:“走!”
流雲的反應也很快,幾乎就是在容玄有所動作的同時,就有樣學樣抱住了秦老爺子的腰。
月金輪直衝向天花板,不過一下便將白色的天花板給破開了一個大洞,容玄抱着敏行,一手拉住流雲,運起輕功一飛而上。
李義長躺在地上,被敏行的符咒困住,身體幾乎動彈不得,他惡狠狠地盯着敏行四人,聲音癲狂,“你們逃不掉了!逃不掉了!”
話落,爆炸聲響起,整座大樓陷入一片動盪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