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以敏行身體不方便參賽爲由,向國際玄術交流賽的組委會提交了退賽申請。
敏行也沒有執意參賽,現在對她而言,孩子纔是最重要的,這個孩子不僅僅是她和容玄的第一個孩子,更是改寫容家命運的關鍵,所以就打算跟着容玄一起提前下山。
程傑大師得知敏行要退賽,專門拿着被他半道攔截下來的退賽申請跑來堵她,好說歹說,執意要把她留下來。
“好丫頭啊,你可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啊,如今咱們華夏國玄術界已是一片青黃不接,好不容易等來你這麼個好苗子,要是再這麼說走就走了,咱們的比賽可怎麼辦吶!”程傑大師一把年紀了,一邊說一邊抹着眼淚,還挺有欺騙性的。
敏行聽得一頭黑線,“程老師,你哭得太假了。”
程傑大師噎住,臉紅脖子粗道:“你個臭丫頭,竟敢這麼說我這個老人家,真是太不懂尊老愛幼了。”
敏行皮笑肉不笑道:“我尊老,你愛幼,你這麼兇我,豈不是也沒做到尊老愛幼?”
程傑大師被說堵得啞口無言,他忽而捂着臉哭嚎道:“我不管我不管,你反正就是不能走!你要是敢走,我就撞死給你看!”
敏行嘴角狠狠一抽,很是無奈,“程老師,實話跟您說吧,不是我不想參加比賽爲國爭光,實在是我現在身體……我懷孕了,這個孩子對我而言非常重要,我不敢有絲毫閃失。”
程傑大師的哭嚎聲戛然而止,他震驚不已地瞪着敏行,“懷……懷孕了?”
敏行點點頭,“是。”
程傑大師面露爲難之色,“如此這般,倒的確不適合再去參賽。雖然以你的本事,就算是參加比賽,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敏行笑眯眯地從善如流,“是啊是啊,就怕萬一啊。”
程傑大師長嘆一聲,“這一切都是天意啊,丫頭你也知道,咱們華夏國已經連續好多年沒有拿到國際玄術交流賽的第一名了,本來還想着這一次有你在,奪魁有望,結果你剛好在這個時候……天意,天意啊!”
敏行但笑不語,只當沒有聽出來自家老師話語間的深意。
程傑大師見敏行並不上當,一點要接話茬的意思都沒有,不由得面色尷尬,“咳,那個,敏行,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你要是就這麼退賽了,我不好跟那些老傢伙交代啊,我平時可沒少向他們誇讚你,我還說這一次有你在,我們一定能拿個第一名。他們聽了,也都高興得很。”
“所以呢?”敏行笑眯眯地問,說話的語氣卻隱隱有些咬牙切齒。
“所以,”程傑大師暗戳戳地瞄了一眼這半天站在一邊始終沒吭聲、臉色卻越來越黑的容玄,無比心虛道,“所以,你不上場可以,但至少也別急着走,好歹留下來觀賽也好嘛,就當是給我華夏國的玄術師們撐個場子,行不行?”
只要人留下來了,退賽申請又被攔了下來,回頭到底上不上場,還不是另說?
敏行有些爲難,她下意識地看向容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