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東陽和龍戰兩大高出馬之下,半個小時的時間,滿屋傷者都已經痊癒,這期間趙東陽的法越來越熟練,所有傷者倒有八成是他治好的,一些資歷稍淺的風水師早已自覺出門去站崗放哨。
趙東陽出色的表現,趙江河此時已經信了龍戰八成的話,但唯一的疑惑就是,關於天師的秘密自己從未向趙東陽吐露過,他是如何跨越過天人交戰那道門檻的。
此時趙東陽已經將所有傷員治好,唯有黃昆傷勢比較嚴重,毒雖去了,但人還未醒來。趁着會,趙江河連忙拉過趙東陽,見龍戰在牆腳處自行修煉起來,忙小聲問了起來。“東陽,你給我老實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如何參破天,修成天師的shukeba。”
趙東陽嘿嘿一笑,剛要回答,房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名風水師,大聲叫道:“各位前輩,外面的殭屍羣已經退了。”
“什麼?”衆人聽罷都是又驚又喜,幾個人還有些不信,奔出門外仰頭看去,除了地面上的一些戰鬥殘痕,那還有半個殭屍的影,而且用心探查,方圓幾公里之內也一定沒有殭屍。
趙江河此時再也顧不上盤問趙東陽,和霍陽幾位家主商量了一下,都一致認爲這其有乍,決定分派幾路人馬分頭查找那羣數目龐大的殭屍羣。
就在這時牆腳處一直修煉的龍戰突然睜開眼睛,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用找了,那些殭屍已經回了山後的妖洞內,想把裡面的魔頭除去,還要從長計議。”
聲音雖然不大,但那種淡泊致遠,飄然灑脫的語氣把整個屋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年紀最大的霍陽早已瞪大了眼睛。“我不是眼花了吧,你,你是龍戰前輩。”
龍戰鼻哼了一聲算是回答,見霍陽和趙江河幾個熟悉自己的人要過來行禮,龍戰一擺,一股罡風掃過,衆人都被定在了當地,就聽龍戰緩緩道:“我此次出山是爲了趙東陽,其他人我不想見,等到你們決定攻打妖洞之時,讓東陽通知我吧。”說完,一道白光閃過,牆腳處已是空空如也,隨之消失的還有丁龍。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黃昆也醒了過來,一眼看到了正間的趙東陽。“啊,東陽,你回來了,這就好,咦,你,你難道已經修成……”一句話沒說完,人又昏了過去,惹得衆人又是一陣忙腳亂。
好容易安頓好黃昆,有白峰這大行家拍着胸脯保證他沒事,衆人也都放下心來,其餘人回去休息的回去休息,打掃戰場的打掃戰場,會議室裡只剩下趙江河等位家主,還有趙東陽。
“咦,我怎麼沒有看見婷婷,他去哪了?”衆人離開時,趙東陽一直在人羣搜索婷婷身影,但一直沒有看到。
李通山聽完長嘆一聲。“東陽,你這兩天不在,好多事情你不知道,就在上個星期,婷婷被人綁架了,對方索要山河錦繡圖,以及你那把作爲洞府鑰匙的寶劍,否則就要殺害婷婷,黃昆本已通過卦象查處了婷婷的位置,想去營救的時候,黃昆等人卻不斷受到殭屍的攻擊,而且一次比一次猛烈,我們幾個也是恰好路過,纔好不容易多堅持了天,但已經是強弩之末,如果不是你回來及時,恐怕以後我們再難相見了。”
“什麼?婷婷被綁架了,是什麼人乾的?”趙東陽聽完幾乎叫了起來。
李通山搖搖頭。“不知道,看樣好像和上次碰到的那個國外的亡靈教的段很相似。”
“亡靈教!”趙東陽不由覺得頭有點大,這個難纏的神秘組織他可是領教過,上次和教授李耀之戰讓趙東陽幾乎死一生,最後還遭遇了牢獄之災,實力強大而且行蹤隱秘,但他們最近一直沒什麼動靜,可爲什麼偏偏在日本陰陽師張狂的時候他們也同時冒了出來呢?
但轉念又一想,自己想這麼多又是何苦,聽龍戰最後離開時的話,那些殭屍應該是藏身在山後的妖洞,憑自己現在的實力再加上半仙龍戰,從洞外攻擊,搗毀妖洞也不是難事,到時候再找婷婷就容易多了。想到這,趙東陽忙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大家,除了霍陽和趙江河外,其餘幾人都有些無法置信。
白峰道:“東陽,不是我們對你的實力不放心,但那些殭屍既然都藏在妖洞裡,那可是有幾萬也說不定,憑我們幾個好像怕完不成這個任務吧。”
一直有話憋在心裡的霍陽此時再也忍不住了。“你們幾個是豬啊,難道沒看出東陽現在已經修成天師了嗎?”
“什麼?”剩餘的幾人不由同時一陣驚呼,不是他們勢力不濟,其實他們早看出東陽此次回來道行大幅提升,但見趙江河沒什麼表示,以爲又是趙江河傳授趙東陽什麼獨門奇學,根本沒有往這方面想,此時一聽不由全部把目光集在了趙江河身上。
趙江河趕忙連連擺。“你們別看我,這事和我無關,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一句話說完,道目光同時射在了趙東陽身上。
“這,這!”趙東陽當時汗都下來了,在不敢隱瞞,把自己在北極的奇遇簡要的講述了一次。
衆人聽完,好半天都沒有人說話,與其讓他們強迫自己相信這是事實,還不如當成一個故事來聽容易接受。
還是李通山最先從震撼醒來。“好了,好了,東陽你既然一步跨入神門,這是我們風水界共同的福氣,但我有句話不得不講,雖然東陽緣之下修成天師,但經驗和閱歷遠遠不夠,我看大多數天師應會的陣法他都不懂,所以我覺得東陽是天師這件事,我們幾個要嚴加保密,東陽你自己也一定不能說出去,免得有心懷叵測之人打你的注意。”
幾個人一聽紛紛覺得有理,又一想東陽好歹是自己人,總比別人修成天師強多了吧,連忙贊同李通山的觀點,趙東陽也趕忙連連點頭。
有天師的實力做保證,再加上龍戰臨走時的承諾,搗毀妖洞一事衆人也都放下心來。
趙東陽這才道:“幾位爺爺,雖然婷婷這件事問題應該不大了,可我心裡總覺得還是不放心,亡靈教和陰陽師同時對我們發難,這事未免也有點太巧了吧,對了,最近陰陽師的動靜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新的情況?”
白峰聽完,忙道:“我和東陽有同樣的感覺,但奇就奇在就在婷婷剛被綁架,前段時間鬧得雞飛狗跳的陰陽師卻突然安靜了下來,據我們的眼線彙報,最近那些陰陽師完全沒有動作,山河錦繡圖上那些沒有被攻擊的洞府也沒有在被攻擊過,反倒是有條消息比較有意思,一些懷疑是陰陽師改扮的商人,最近紛紛買地買樓。我懷疑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公馬上在旁邊接口道:“白兄你多慮了,你剛纔說的情況我也有注意到,我還專門對這些大大小小數百家公司做了調查,確實和陰陽師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而且我還發現,其實這些買樓買地的行爲早幾年前就有了,只是沒有最近動作這麼大,所以沒有引起大家注意,所以我倒覺得,只要日本陰陽師現在沒有動,我們就由他們去吧,我們正好騰出來全力對付根基不穩的亡靈教,也許那些陰陽師真的想從此做正當生意吧。”
也許是趙東陽修成天師讓大家有了信心,公這個不這麼好笑的笑話,讓衆人都是哈哈大笑,只有趙東陽隱約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可有說不出來。
細心的李通山很快注意到了皺着眉頭的趙東陽,問道:“東陽,你怎麼了,還有什麼問題?”
“哦,沒,沒什麼,對了,白爺爺,爺爺,你們能不能給我一份所有陰陽師收購的樓盤的資料。”
“這個簡單,我們等下就讓下傳真過來一份。”
趙東陽的這個要求衆人也都沒有在意,現在有太多事需要他們操心,黃昆的受傷,婷婷被綁,這裡就剩他們主持大局,人閒聊幾句後緊跟着馬上開始討論下一步如何對付亡靈教。
在一個多小時的研究之後,最後一致決定,借這個會召集所有能聯絡上的風水師,然後和外國實力,就在後山的妖洞進行一次大決戰,一來揚我國威,二來就當練練兵。
有了決定,個人立刻分頭行動,各自通過不同渠道向全國風水師發出了邀請函,而且在邀請人一欄裡堂而皇之的寫上了龍戰兩個大字,集合的時期就定在十天之後的臘月初八,國傳統節日臘八節。
這一次的大召集,由於可謂把整個風水界都震動了,首先由於邀請人的特殊崇高地位,不說白年前就宗師級人物的龍戰,就是這八位家主也都是名動一方的大師級人物,更加上前不久的召開的震陽局交流會,更讓這八人名氣如日天,而且還有堂堂風水協會會長的黃昆,所以好多人連原因都沒看,一見到邀請欄裡的十個名字,立刻就去訂票,而更多人是在仰慕高人的同時,發誓要和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亡靈教大幹一場,於是自發的去聯絡其他人。
於是就在邀請發出的當晚,確定能參加的風水師已經超過了000人,而且這個數字還在持續增加之。
在這個良好的開端之下,八位家主在隨後幾天裡更加努力,試圖聯絡到很多的人蔘加,整個會館裡的人也都自發加入了進去。反倒是趙東陽成了最清閒的一個,因爲他出道最晚,認識的風水師本來就沒幾個,現在已經全都在這裡了。
無事可做,趙東陽也懶得去打擾龍戰的清淨,這幾天除了偶然修煉一下上記載的陣法,剩下的時間就是研究公和白峰給他的資料,上面詳細記載了從十年前和陰陽師有關的公司購買的樓盤情況,但看來看去卻沒什麼收穫。
隨着臘八節的臨近,離這裡近的風水師已經有好多趕了過來,趙東陽所在的院落,前一天就已經住滿了。人多雖然熱鬧,但對於習慣清淨修煉的風水師,就稍顯得亂了一點。
這天清晨,苦思了一晚的趙東陽剛剛睡着,就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了,本來翻個身想繼續睡,可聲音越來越大,趙東陽不得不從牀上爬起來,來到外面,見人羣圍的裡一圈,外一圈的不知幹什麼,一問才知道,原來是爺爺他們爲了妥善安排這些人的行動,所以派人來統計大家的姓名。
趙東陽嘆道爺爺們看似一時興起,但想的卻很周全,自己是到時候的主力,雖然不想去擁擠,但這個名字還是要填得,不然爺爺又要說自己徇私舞弊了。
跟着人流緩緩的向正間工作人員擠去,突然一雙猛然間扣在了趙東陽的眼睛上,不是趙東陽警惕性不夠,實在這前前後後都是人,再警覺也沒用啊。
不過趙東陽能感到這的主人沒什麼惡意,忙笑道:“是哪位和我開玩笑,可以放開了吧。”
“那不行,你猜猜我是誰?”好聽如小鳥鳴叫般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聽在周圍人耳朵裡如果仙月,趙東陽聽完身體卻猛地一顫。
“小秦?”雙一把拉開眼睛的一雙小,猛地回身看去,後面笑顏如花,像一朵陽光下綻放的玫瑰一樣鮮豔嬌嫩的女孩,不是劉秦還是誰。
人常到小別勝新婚,趙東陽現在就是最好的印證。“小秦,你,你……”萬千言語卡在喉頭,卻不知從何說起,還沒等說下去,趙東陽的嘴已經被劉秦溫軟的紅脣包圍了。
這一吻,就是長長的十分鐘,但幸福的趙東陽卻覺得不過幾秒罷了,比修煉時的時間還過的快,還是劉秦先從周圍無數道灼熱的目光醒轉過來,四下看了看發現所有人都靜悄悄的看着他們,小臉騰的紅了起來,一下把頭埋進了趙東陽懷裡,粉拳在趙東陽肩頭連錘幾下,輕聲道:“羞死人了,大壞蛋,都怪你。”撒完嬌卻仍不忘徵求一下趙東陽的意見。“大壞蛋,好多人在看我們,怎麼辦?”
哪知卻引來周圍無數的笑聲。
平時聰明的趙東陽此時也彷彿傻了一樣,只知道傻笑着擁着劉秦往人羣裡擠,好像這樣就可以躲開大家的目光,典型的駝鳥心態。
不過大家雖然都想早點報名,可此時卻都選擇了善意的爲這一堆情侶讓出一條道路來,到底還是美女的面大,本來幾個消失也排不完的隊伍,現在卻幾分鐘就來到了報名點處,就見一個瘦的乾巴巴的老頭,正在一個寬大的石臺後埋頭苦幹,一分分寫有參賽者資料的表格放在他的面前,拿起一份,念一個名字,然後簡單說幾句話,估計是在審覈對方的身份,見次情景趙東陽真忍不住有點同情他,不過卻愛莫能助。正這時,身後的劉秦擠開人羣突然走到那老頭面前,引的衆人對她怒目而視,但等看清楚劉秦的長相,憤怒馬上變成了堆笑。就見劉秦走到那人面前,仔細端詳了片刻,叫了一聲道:“你是王伯伯。”那老頭聽有人叫他,放下的活,擡頭看去,凝視了半天,用一種不肯定的語氣道:“你……你是小秦?”
劉秦見他也認出了自己,高興的拍起了小,道:“是我啊,我以爲你認不出我來了,王伯伯你怎麼在這裡啊。”那人見真的是劉秦,也感到非常意外,也顧不上裡的事情,拉着劉秦的問長問短,而一旁的趙東陽恨不得衝上去把那雙幹給剁了。就聽那人道:“阿秦啊什麼時候到的,你是和你父母一起來的嗎?”劉秦一愣,道:“不是啊,我是一個人來的,我父母也來了嗎?我怎麼沒看見。”那人一笑,道:“呵呵,好奇怪嗎?你看這裡有多少人,一兩個人在裡面還能看的出來?這樣吧,你報名了嗎?哦,還沒有是吧,後面這是你的朋友吧,來,我給你們先報了名,然後我通知你的父母和你相見。”說着提給趙東陽兩人一人一張表格,上面無非是要填寫一些例如姓名,性別之類的。趙東陽大嘆這世道不公,那麼多人都在排隊,可他們是後來的卻能先報名,看來不管是風水界界還是在普通人的社會,關係都是非常重要的。
很快報完了名,那王老頭把上的活交給身後的一名年人,叮囑了幾句,便帶着劉秦要去見她的父母,趙東陽本不想去,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怎奈劉秦只從上次見過父母一面,到現在一直沒見,還真有點想念,再說父女哪有隔夜仇,趙東陽也遲早要見見這岳父母啊,於是非要拉着他去。
這時霍陽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見趙東陽和劉秦在一起,哈哈一笑道:“東陽,本來我是來通知你讓你報名的,看來現在沒必要了,要是沒別的事,我先去忙了,實在事情太多了,記得這兩天多結交些風水高人,對你的修行有幫助。”
趙東陽忙點點頭,霍陽雖然沒有說明,但趙東陽自然知道這修行對於他意味着什麼。
那王老頭,突然看見霍陽和趙東陽這個年輕人如此親密,大是奇怪,大叫一聲:“霍前輩,你……你怎麼也在啊,剛纔對……對不起,沒看到。”臉上突然紅了,心想不會讓他看到我剛纔開後門的事情吧。霍陽擺了擺道:“沒事的,這是我幹孫,你就當是我的親孫好了,剛纔本就想去麻煩你替他報名,現在不用了,替我好好照顧他們啊。”說完沒在說什麼,一個躍起破空而去。那王老頭還在不停的“一定一定”的說着。心裡奇怪道:“天哪,這人竟然是霍陽的幹孫,還好我剛纔沒得罪他。”
等見到劉秦的父母,把趙東陽嚇了一跳,上次見面過於草率,而且加上心裡有鬼,幾乎沒敢仔細觀察,現在仔細看去,這夫婦兩個也差距太大了吧,就見劉父長的人高馬大,闊口咧腮,身高兩米往上,上身堅實的肌肉裸露在外,黑黑的胸毛讓人見了不由的一縮脖,而劉母和劉秦到是長的一模一樣,除了沒有劉秦的活潑,多了幾分穩重,沒什麼區別,一樣的小巧,一樣的美麗。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就能配在一起。
更讓趙東陽感到驚訝的是,他發現居然劉母也是風水高,趙東陽他們趕到時,劉秦的父母正在一處樹林邊上互相切磋,就見紅衣飄擺的劉母上的法寶不是劍,而是兩條數米長的絲帶,加上一身的宮裝,和劉父的天神一樣的造型,碗口粗細的大棍比起來到更像是在跳舞,但趙東陽現在的目光已經非比尋常,他看出劉母跳來飛去好像近不了劉父的身,但他看出那兩根絲帶絕對有問題,無論從角度還是力度都像在劉父身周佈下一個陣法。果然,沒有多大工夫,就見劉母避開揮來的一道棍影,猛的向外飛去,劉父哪能錯過這樣的會,大叫一聲,將的大棍筆直的扔向了空的劉母,速度之快令人砸舌,這樣哪像是在切磋,到像是在玩命。劉秦忍不住叫道:“媽媽小心。”
可眼看大棍快要追上劉母的時候,異象突生,就見劉母身上紅光一顯,回身一把將和她差不多大的棍牢牢抓住,而與此同時,兩條絲帶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劉父的身後,電光火石之間已經像蛇一樣纏在了他的身上。劉父一見,大喝一聲將絲帶撐開,可真氣一鬆,絲帶又緊緊的纏了上去,反而比先前的力道更加緊了。劉父不再掙扎,哈哈一笑,聲若洪鐘,震得旁邊的樹頁沙沙直響。“老婆,我輸了,你的真氣越來越精純了,呵呵,我現在不是你的對了啊。”劉母咯咯一笑,如果趙東陽不看以爲是劉秦的聲音。“不要再誇我了,我會驕傲的喔?就會哄着我高興。”說話間將絲帶收回,雙一束,竟當作腰帶,圍在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