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者,人恆殺之。”
李忠聽到這句話已經萬念俱灰,他知道秦宇已經下來必殺自己的決心。
李忠在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轉念就臉上就浮現出一絲決然果斷。他低聲罵道。
“秦宇,都是你逼我的。你,該死。”
他用身體遮住衆人的視線,將錦盒裡的狂暴丹取出,沒有半點猶豫一口吞了下去。
李忠知道 自己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如果不殺了秦宇,就算秦宇放過自己,他也會被血袍男子所殺。所以萬般無奈下他只有鋌而走險。
嗯?
在李忠剛取出狂暴丹的那一刻,秦宇在李忠身上嗅到了一絲類似**硫磺的味道,那種氣息很狂暴,讓秦宇產生一種危機感,下意識的與李忠拉開距離。
哈哈——哈哈
李忠服下狂暴丹之後,不僅暫時壓制住他的傷勢,而且其體內真氣變得更加磅礴。感覺到自己體內充滿了力量,他一時間忘乎所以的揚天長嘯起來。
呵
他暴呵一聲,全身肌肉緊繃擴大,一下子將李忠身上的衣服撐爆。此時的李忠已經進入狂暴的狀態,全身青筋暴起,雙目通紅,周身真氣也呈現火紅色,好像**一般,既強大又不穩定。
“李忠,你好大的膽子!敢在生死臺上服用禁藥,你就不怕被門規處罰麼?
“嘿嘿,你小子眼裡不錯麼!”聽到秦宇的話,李忠猙獰的朝秦宇笑了笑,嗓音沙啞道:“可以,除了你還有誰看見了麼?秦師弟,你沒有證據可不要亂說啊。”
在擂臺外,一向負責裁判比賽的魯長老,看到李忠的突然一變,皺了皺眉,想上前阻止比賽繼續下去。
可剛一動身,田中一就將他攔了下來:“魯長老,這比賽尚未結束。不知道你要上生死臺,所爲何事啊?”
“哼,所爲何事,田長老會不知曉麼?你供奉殿的那名弟子,氣息突然變得如此強橫,明顯就是服用禁藥。在生死臺上服用禁藥比武,這已經違背了公平兩字。所以我要去停止這場比試有什麼不對的麼?”田中一的突然攔截,讓魯長老心生憤怒。這生死臺比試,一向由他來裁判。而如今供奉殿的弟子竟敢在自己的眼皮地下違規,這不就是變相的在打他的臉嗎!
“哈哈,魯長老你誤會了。李忠氣息突然變強是因爲他曾經學過一種秘術,並不是服用什麼禁藥。所以魯長老沒有必要停止這場比賽。”田中一如同笑面虎一般擋着魯長老的去路。
田中一的話剛說完,又有幾名內門弟子飛來,攔在魯長老面前,幫襯道:“是啊,魯長老。我們與李師弟私交甚好,知道他曾學過一門秘法,可以在短時間裡增強實力。所以請魯長老放心,李師弟絕沒有服用禁藥!”
他們身爲內門弟子,一向自視清高,有怎會與李忠這種沒潛力的外門弟子有私交。只不過,如今是了結秦宇的最好時機,他們又怎會讓別人破壞呢!
“你...你們.....。”
魯長老氣的長鬚震動,他身爲練氣士,已經凝練出神識,又怎麼會分辨不出李忠變化是禁藥還是秘術所致呢?可惜他實力不夠,不是眼前幾人的對手,只能作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哼,你們不要太得意,你們進入聯手算計雷子義的徒弟。就不怕雷子義那頭暴龍發起瘋了,找你們算賬?”魯長老如今也只能搬出“雷子義”,希望他們能有所顧忌,不要做得太過分。
魯長老和田中一他們的爭執,引起了擂臺上秦宇和李忠的注意。看到魯長老沒能繼續阻止比賽,李忠殘忍的笑道。
“小雜碎,你看到了吧,就算我服用禁藥又能怎樣?不會有人爲你出頭的,你等死吧。哈哈哈!”
李忠越說越激動,說道最後大笑起來,好像已經看到秦宇死在他腳下的慘景。
“白癡!”
秦宇看着沾沾自喜的李忠,嘲笑道。的確服用禁藥後的李忠的確很棘手,但是秦宇可不認爲,自己會打不過李忠。
他做出一個怪異的起手式,與往常所使出的功法大相徑庭。可仍具有龍象之勢。
“垂死掙扎!"
李忠毫不客氣的譏笑道。
李忠身軀晃動,如同狸貓般閃身而近,腳尖輕輕一點便突進丈餘,與秦宇相隔不足三尺,一拳如錘,砸在秦宇的胸口。
與此同時,秦宇也縱身躍起,緊隨李忠,手掌如斧,一掌劈落,他的掌風如刀,手掌尚未落下,勁風便將李忠的衣衫切開,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道血痕!掌刀落實,彷彿一把大斧頭砍在李忠的肩膀上。
咔嚓咔嚓的骨骼斷裂聲傳來!兩人的胸骨,肩骨都收到嚴重的損傷。
“這小子,打起來不要命,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李忠心裡暗罵道,他根本沒有想到秦宇會與他一命搏命。
秦宇出手完全放棄防禦,仗着自身根基紮實,與李忠正面硬碰,絲毫不退讓。
李忠面對秦宇那無休無止的攻勢,心中竟然有些恐懼。
“李忠,你以爲服用禁藥就能殺我?哼,殊不知,我已經擁有六虎之力,早就不是你所能抗衡的了。你要是肯將你背後的那位說出來,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秦宇冷笑,渾然不似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冷靜得可怕,
“什麼?六虎之力?”李忠心中方寸大亂,他一個淬髓期的武者服用禁藥纔不過四虎之力,而秦宇的話已經超出了他的見識。
“不可能,一個煉髒期的的小鬼,怎麼可能擁有六虎之力?一定是他爲了亂我戰心,編出來騙我的!對,一定是這樣。”
雖然秦宇展現出超凡的實力,但李忠根本不願意相信秦宇的話。
李忠越發的癲狂。他一手如斧,一手如錘,斧劈錘砸,悍勇無匹,好像把秦宇當成一塊碑,要劈開砸碎!
看見李忠如此冥頑不靈,秦宇決定先給他一些教訓,在逼他說出多次暗害自己的幕後真兇。
“龍象太極散手!“
秦宇使出自己新創的新招式。
他全身真氣一分爲二,施展“龍”字訣與“象”字訣。這一剛一柔,一強一弱的兩種相反的真氣,隨着他不停的運轉,形成了一個太極氣場。
秦宇周身浮現出一張太極圖,龍象在雙魚圖中轉動,化爲雙魚圖的陰陽兩點。
李忠雙掌打來,好像打在棉花上似的,一瞬間就被太極圖卸掉氣勁。
秦宇順勢用太極散手抓住李忠雙臂,將一剛一柔的真氣注入到李忠雙臂中。
“啊——啊!”
李忠撕心裂肺的叫了出來,他感覺自己雙臂中有兩種不同的真氣在竄動。這兩股真氣相逆運轉,自己的手臂好似麻花一般,被扭得奇形怪狀。 肌肉,筋脈,骨骼都被這兩股真氣給捋碎。
砰的一聲
李忠的雙臂不堪重負,炸裂開來。失去雙臂的李忠,氣息萎靡不振。
秦宇爆喝,一掌拍出,真氣如同明月騰空,將李忠一掌拍飛掛在半空之中,大聲質問道:“李忠,事到如今,你已無再戰之力。如果你不想死,就乖乖的供出你幕後之人,否則我現在就了結了你。”
擂臺外的田中一,看到李忠被秦宇所傷,命垂一線。再也坐不住了,他暴呵一聲:“秦宇小賊,同門交手,你竟然痛下殺手。當真該死,還不快放下李忠,束手就擒。”
說話間,就朝着秦宇出手,看樣子誓要將秦宇重傷,才能一泄心頭之恨。
田中一所在意的自然不會是李忠的性命,他之所以出手,是不想李忠說出幕後之人的名字,害怕自己也遭到牽連。
“呵呵,田長老。這生死臺上生死自負,現在賽果尚未明朗,你怎能出手干預呢?”
看到田中一欲出手擾亂比賽,魯長老一下子將田中一攔住,不讓他在前進一步。田中一自知不是魯長老的對手,只有向那幾位內門弟子投去救助的眼神。
可以剛纔還與田中一同站一條陣線上的內門弟子,看見李忠已無能力殺掉秦宇,都紛紛假寐。不願再趟這灘渾水。
“呵呵,田長老。我勸你不要干擾比賽,要不然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魯長老面色冷下來,威脅道。田中一三番五次的挑戰他的底線,已經讓他忍不可忍。
李忠看見田中一被魯長老所攔截,只能無奈的嘆口氣,答應秦宇的要求。他雖然痛恨秦宇廢了他雙臂,但是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他這種小人。
就在此時,突發異變。
一柄仙劍從天而降,貫穿李忠胸口。
“李忠!”
秦宇大叫一聲,跳起來接住李忠,問道:“李忠,你不能死,你還沒有告訴我是誰指使你暗害我的。”
“是....是....啊.......。”
李忠中劍之後,想拼勁全力將那個人的名字說出,可以激盪的劍氣在他體內遊走,破壞掉他的生機。他最終還是沒能說出是誰暗害的秦宇。
秦宇伸出手,將李忠的眼睛閉合。
站起身來,憤恨的看着浮在空中,白衣似雪的那個人:“你爲什麼要殺他?”
秦宇咬牙切齒,他做了這麼多就是爲了查找幕後真兇,可是當真相馬上就在他眼前的時候,卻被這個人個破壞掉了,這讓他怎能不氣。
白衣似雪的那個人,聽到秦宇的質問。不屑的一笑:“爲什麼?我身爲真傳弟子,殺一個在生死臺上違規的人,還需要想你一個外門弟子解釋不成?”
他劍眉星目,眼神中透露着冰冷,看着秦宇猶如看一隻螻蟻一般。
突然他氣息全放朝秦宇壓去,秦宇覺得那一瞬間,他好像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把絕世神劍。神劍鋒芒必然,然他無法直視。
砰
秦宇被那個人的氣息壓迫的難以抗衡,單膝跪地。連頭都擡不起來。
“秦小子,你與他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你不要硬撼他的氣息,否則你會被他的氣息壓死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別承一時之氣啊。”
六爺感覺到秦宇運轉全身的真氣,拼盡全力的讓自己站起來,急忙勸阻他。
“哼,這次只是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忍認。下次如果你再敢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就挖掉你的雙眼。”白衣男子教訓玩秦宇後,就收起氣息,朝着乾天峰飛去。
秦宇感覺到強大的氣息消失,想站起身來。腳下打個踉蹌,立足不穩,嘴角又有血跡涌出,連忙長長吸了口氣,催動真氣鎮壓傷勢。
他看着白衣男子的背影,咬牙發誓道:“劍成空,早晚有一日!我要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面前,將你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