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女孩子將她們的爐鼎從虛空鏡中取出來,八隻品階爲低階的爐鼎,而另外兩隻,卻是自己升級到了中階的高擋爐鼎,這兩隻爐鼎一向爲此班中的驕傲,擁有者也是恃此爲傲的。
但是劉行一經拿出他的那隻全班最低等的小石鼎後,全部的十雙眼睛,加上老師江月蟬的的一雙,全都震撼的對着劉行呆住了。
這哪還是原來的那隻灰白色的小石鼎,小鼎雜色斑瓓,什麼樣的怪顏色都有,象長滿了爛斑的舊瓶子。
但是那收攝不住了符級流,在這間修煉室中如水波散開,凌厲而張揚,小鼎就在面前抖動不息。
江月蟬驚訝的看着面前的小鼎,詫異說道:“是誰在上面添加的加持符啊?”
劉行說道:“是我自己。”
全班的十一雙眼睛就集中到他的臉上,更多的卻是難以置信。
“可是我無法將這些符紋結成小禁制,他們就都各自己爲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劉行無奈說道。
江月蟬心中的震撼卻已經無以復加,她驚異說道:“你是一位符師麼?”
劉行所添加的符能雖衆,但是每一隻都只能是最小的符能波動,所以最後展現在大家眼前的就成了一個符師做出來的東西,而不是他一身大符師威能閃現所帶出的磅礴之氣。
但是能做到符師,就算在中層星天,已經很了得了,剛剛二十向歲的符師,是各方勢力都不得不加以重視的拉攏的可造之材。
江月蟬一陣激動,她在想,也許劉行能進入到車遲國中很了得的鐵鏡門派之中,一步登天了!
劉行看着面前的東西,也感到很尷尬,弄在這樣,上面流動的屬性各色相雜,不能溶爲一體,有時就互相排斥,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了。
“恐怕這個鼎用不了了,不如你再給我換在只吧。”劉行無奈說道。
江月蟬回過神來,說道:“有人會出高階買你的符鼎的,不過我能幫你將他們熔爲一隻護鼎禁的,它應該會有大的升級。
劉行一聽大喜,忙說道:“那太好了,老師就幫我做吧。“”
江月蟬忽然臉上一紅,說道:‘還不知道行不行,你上面的符紋太多了,而我從來都是增加一道符紋,就馬上用禁制固定的,而你現在這隻鼎上的符紋,有上百個,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了。”
劉行說道:“沒關係,你只要教我方法就好,再說這個東西就是我的練手之物,碎了就碎了,咱們再買一隻也就是了。”
江月蟬這纔想起這很不將晶石當一回事的。
這時她忽然一指點出,水蔥似的玉指就點在了劉行的眉心上。忽然一道信息傳進了劉行的劉識海。
劉行強自己強自壓制。自己的神識之力經過昨晚的一折騰,竟然又有了變化,一經有外物入侵,馬上就要反擊回去。江月蟬本來自己以爲自己的神識之力在強過弟子,殊不知,就在剛纔,卻是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是一類功法,劉行細心一看,是禁制初窺。
這是他接觸到的第一本施禁制的功法。他就沉下心來,仔細研究了起來。
這一番熟悉,過程極慢,因爲禁制是個極其複雜的功法,比之天地九極那類的大功法,它是一個系統,要慢慢消化與修煉的過程,共中很我變化,都是極其精微的,就不是光有強大的修爲可以辦到的了。
結果劉行就坐在自己的莆團之上,呆呆的對着面前的小鼎,坐了整整一天。
給他的那份獸骨,在晚上時,帶回了住處。
第二天,劉行沒有去修煉室,一直三天不出。
直到第四天頭上,劉行才失魂落魄的找到修煉室,一進門,就對着江月蟬說道:“老師,鼎碎了……”
那隻經過無數次摧殘的小石鼎終於壽終正寢了。讓劉行不成熟的布禁制的手法,送上了不歸路。
這也正是江月蟬意料之中的,他若是能一舉將小鼎弄到中級之上,那才真正見鬼,不破了小鼎,她與全班的十位女修,都得抑鬱了。
那不是人能幹的事!
江月蟬帶着劉行去領取新的小石鼎。長老搖頭說道:“你也太不小心了,這一隻可是要扣半枚下品晶石的。不過一般的新生總是要碎十幾只纔能有所成的,不如你一次多拿幾隻罷。”
實際上,門人們家裡都不富裕,對石鼎都很小心,一般頂多五隻,就不會再回到他這裡了。
而劉行押在他這裡原晶石也太多了點,他想小子儘快花完了。
劉行很善解人意的說道:“那就麻煩前輩,給我一百隻吧。”
老者答應一聲,剛要轉身,突然站住了,他與劉行身邊的那位導師同時問道:“你說多少?”
劉行一頓,說道:“一百隻……有點多了是嗎?少點也行……”
長老嘆息着說道:“不多,不多,一點都不多,孩子你太有頭腦了,用的多,自己的本事當然也就漲得快,對嘛,一百隻算什麼,我這就給你拿去……”
說風一樣的不見了。
江月蟬無語的看着比自己還大幾歲的學員,想弄明白他是不是想自己開一個小店了。這樣的鼎除了院裡的門人,誰也不會買的,得賠死!
當劉行如同寶貝一樣,捧着那隻借給他的虛空袋時,江月蟬有些懷疑他的智商問題了。
劉行沒有回到修煉室,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住處,一進入室內,就將一百隻小如小山一樣的擺了出來,開始着手自己的修煉。
這一百隻雖然有些多,其實也就是半塊上品晶石,五十隻下品晶石罷了,劉行哪會放在心上,他在作這一百隻小來完成自己對下禁制的大修煉。
第一隻!
拿到了身前,劉行雙威能布出,一雙手翻着花樣的將各種符法,行雲流水一般的落到小鼎之上。
他的神識已經突飛猛進,對會這隻小小鼎,有些殺雞牛刀之意了。
控制着符能,一隻只符丟過去,同時的,另一股神識之力行控制着自己,將一隻只符紋編在了一起。
十隻終於結一起,二十隻……
他不間斷的施着符。
不知道何時,太古堊龍從他身體內探出頭來,對着他的小看着。
他在期待,期待看暴起的那一刻,好聽好看的碎鼎之暴。
四十隻符紋,加在了一起,哪些互相對撞,哪些能中和,哪些是最基礎的,一樣樣,劉行腦中運行不停,雙手如潮動般的翻騰着。
七十隻符紋加了上去……
七十二隻……
砰!
灰白色的煙霧,石粉騰起。小鼎終於還是暴了。
巨龍大叫了一聲,很是刺激。劉行也禁不住叫了一聲,聲音難免的惋惜。
再來一隻!
劉行就對着第二隻施下了眼花繚亂的符紋……
一百隻已經很多了,他在這一天之內,毀了十分之一,就是說有十隻小鼎讓他給碎了。
第二天繼續,劉行廢寢忘食,能量空了,就沉入到無上爭息的修煉之中。威能是無法寸進了,但是神識之力卻是一日千里。
第三天,第四天……
劉行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閉門不出,江月蟬倒是沒忘了他,知道他正在進行着自己班上還沒人進行過的修。她就天天將飯菜爲劉行送過去。
劉行一般不會將目光從身前小鼎上移開的,她進來與出去,他甚至理也不會理一下。
他沉在了自己的小世界時,不盧不休的苦修着。
九天之後,劉行完成了最後一隻小鼎的修煉,人原地站了起來。
他成功了。
江月蟬正在與十位女修講道理。劉行推門而入,在全班震動的目光中,將一百隻中的最後一隻小鼎交到她的面前。
“老師,您給看看,這隻鼎是個什麼階級。”他明顯的憔悴,瞪着一雙綜合經營的眼睛。
江月蟬的目光在了那隻本來極其你微的小鼎之上。只見那隻小鼎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有着一層層的符紋相加持,本來灰白色的小石鼎,現在竟然閃着瑩玉般的光澤。而從這體內布出的強大氣勢,讓所有人都站在了起來。
“這不可能啊!”
江月蟬叫起來。
“這絕不是咱修院的,我進修院快三年了,這樣的品階還是第一次見到,行師弟,你快說說,是不是從名品坊買來的?”
女修們震動了。
劉行苦笑道:“我哪有出去過,名品坊是幹什麼的?”
女修們就更震驚了。
“這真的還是那低品的石鼎?”六豆驚問。
劉行只好連連點頭,問道:“老師,它是什麼品的?”
江月蟬臉有些白,緩緩說道:“它應該是高級中的極品之物……”
室內突然就靜了下來,十雙眼睛加上老師的一雙,都注視到劉行身上。
高級中的極品,就算這個八方藥鼎學院,也僅有十隻!還都在導師手中。
可是劉行領走的偏偏是個最低階的東西,那種東西想進級到高級的機會,根本就不存在的,生下來就是殘疾的孩子,能長得好麼!修院中的高級極品之爐鼎是有,但那根本就不是這一類破石鼎進極的,他們一般都是玉質,更有寶石材質的,更了得的就是寒冰鐵所鑄造的。有誰聽說過石鼎會突然成了高級極品爐鼎了嗎……
沒有!根本不可能的事。
但那個不可能的事,現在就出現在大家的面前,讓所有人都呆滯了。
江月蟬費力的問道:“劉行,你在這隻石鼎上用了多少符紋與禁制?”
劉行想了想,慢慢說道:“前五十隻我只能加持到一百個符紋,五六個小禁制陣法。後來我突然想通了一個難題,就增加到了二百個符紋和十個小陣。但是它的還是碎了。承受不住,我就再細細找問題,直到這最後一隻,雖然已經很好了,我也不願意讓它再碎去了,就先拿來讓你們給看一下,要是還不成器,我再加持到碎,然後再買一百隻修煉好了……”
劉行的話再次讓所有人石化。
江月蟬問道:“那這最後一隻又是多少符紋與小陣呢?”
她不得不平息一下心情。而就在她周圍,十個小女修已經將劉行圍在了當中。有人挨着他,將一身的清香送到劉行鼻子裡。
“多少?”六豆急得不行。
“快說啊!“大家盯着他,也盯着那隻放射着寶氣而顯得尊貴異常的小石鼎上。
“哦,在這隻一米小鼎上,我施了好象是五百隻符紋,結了五十個小禁制,還有一隻大禁制……劉行說完,所有人的樣子,好象要將他吞了!
然後他又說了一句:“其實我之前有一隻,已經加持到一千隻符紋了,只是這隻我怕它再碎了,纔沒有那樣做。不過我想再加上二百符紋,幾十個小陣,應該不會有事的!”
“你還是人嗎!”有人尖叫了起來!
“你訂婚了嗎?”有人大聲問道。
“你最喜愛什麼樣的女修啊……”
劉行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上同時的出現在十幾只纖白的小手,撫摸着撫摸着,如同在摸一棵搖錢樹,一件千古寶物。
“我嫁給你得了!”有人暴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