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再一次降臨了
??
下班後,夏天很快收拾完東西走了。來到公司樓下,李警官和馬警官早已恭候多時。夏天擡頭看向了天空,爲何今夜沒有月亮?
在夏天感嘆之餘,李警官下了車幫夏天打開了車門。李警官禮貌的招呼夏天坐上車後,自己也緊隨其後上了車。
汽車剛剛發動,夏天便聽到身後有人在叫他。他回頭望去,許嘉姍正面帶着笑容走來。夏天換換的搖下車窗,“許經理,還有什麼事嗎?”
“注意安全。”許嘉姍笑着答道。
“多謝關心。”說完夏天便搖上了車窗。
許嘉姍那短短的四個字深深的縈繞在夏天的心理,他長這麼大除了母親和蘭汐,這是第三個女孩對他說出這句話。更何況此時的夏天對許嘉姍還有一點好感,又或者說是被許嘉姍的微笑給迷住了。
夏天久久的回味的許嘉姍的話,沉浸在她的微笑中,車子也終於出發了,漸漸的駛出了城外,向城西的監獄駛去。
夏天透過車窗看向外面,道路像一條薄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荒無人煙的田地裡,馬路兩旁沒有一盞路燈,黑沉沉的讓人害怕。只有那偶爾閃過的人家,透着那微弱的光給人一絲安慰。
李警官回頭看着夏天表情凝重的望着窗外說,“夏先生
??夏先生
??”
夏天恍然回過神答應了一聲。
“你有心事?”
“哦,沒什麼?”
“是因爲監獄的事嗎?”
“哦,不是。”
“如果你覺得累得話,你可以休息一下。我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沒事。”
“夏先生
??”李警官像是要問什麼,卻忽然停住了。
“你叫我夏天叫可以了,你一直夏先生的叫着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哈哈
??看來夏先生還挺幽默的嗎?”李警官笑着說,“哦,是夏天。不過你這名字還挺不錯的。”
“是嗎?”
“當然。”李警官肯定的答道,“那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吧。”
“你真的能看見鬼?”
夏天沉默了片刻後答道:“如果我說我能看見你信嗎?”
“其實我並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那你們叫我來幹嘛?”夏天反問道。
“這
??”李警官被夏天問得緘默難言,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就這他們這了無生趣又或者說帶有一點火藥味的對話中,他們也到了城西監獄。下車後,夏天卻不自覺地感到一絲害怕。
這裡彷彿被無邊的濃墨塗抹着黑沉沉的,天上連星星的微光都沒有,除了那高高的圍牆上那屈指可數的燈。這裡靜的可怕,除了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剩下的只有心跳。這裡荒無人煙死氣沉沉,數十里之內沒有一戶人家,除了棲息在樹枝上的那幾只烏鴉。
“你害怕了?”寒感受到了夏天變快的心跳。
“這裡這麼陰深恐怖,能不害怕嗎?”
“膽小鬼
??”寒不屑的回到。
“夏天,進去吧。”李警官叫到。
夏天本還想反駁寒,卻被李警官招呼着走進了監獄。夏天一邊跟着李警官往前走,一邊四處張望着。那高高的圍牆,森嚴的守衛,壓抑得夏天喘不過起來。當夏天走進監獄裡面是,那小小的房間暗無天日,雖然屋頂上掛着數十盞燈,但那微弱的燈光在黑暗面前顯得那麼微不住道。此時夏天不禁慶幸起來,還好自己沒有犯什麼事,不然在這裡面可真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了啊。
夏天在李警官和監獄長的帶領下來到事發的那間監獄,他環顧了四周並沒有發現他們所說的冤魂。
“現在怎麼辦?”夏天並沒有把話說出口,只是在心理想着。
“可能是時間還早,還沒有出來吧。”寒回道。
“那我們在這裡等着?”
“恩,你讓他們先出去。不然待會看到了我使用靈力不好解釋。”
“讓他們都出去?”
“你怕什麼啊?有我在你還怕?”
“行吧。”隨後夏天便轉身對李警官們說,“你們說得那個冤魂還沒有出來,這樣你們先出去。我一個人留下就好了。”
“你一個人?”李警官不放心的問到。
“放心吧,沒事的。”
李警官看了看監獄長,心有不安的走了出去。夏天則躺在監獄裡的牀上,無聊的看着天花板。
“沒想到我第一次進監獄,既然是這樣子。呵呵
??”
“怎麼你還想進第二次啊?”寒挖苦着說到。
“這地方鬼才願意來啊。”
“不,這地方鬼都不願意來。”角落裡傳來了一聲微弱的聲音。
夏天從牀上驚跳了起來看向了牆角,黑暗的牆角除了一張詭異陰沉充滿怨氣的臉,什麼也沒有。他緩緩地向夏天走來,邊走邊問到,“你難道不怕我嗎?”
“不
??怕
??”夏天顫抖着雙腳,哆嗦的回到。
“還是你上吧。”當陳華離夏天還有幾路的時候,他忽然對寒說道。他清楚的看見陳華全身被黑色的怨氣包裹着,他能感覺到怨氣中充滿的怨恨與不甘。
“你這冤魂爲何不在去冥界等待投胎,卻要留在陽間作祟?”寒指着陳華厲聲呵斥道。
“我在陽間蒙受莫大冤屈,死後到了陰曹地府還得服刑百年,這世上還有何天理?”憤怒的陳華怒目圓瞪,驅使着身上的怨氣,像一把利劍向寒襲來。
寒不慌不忙的擡起右手,五指撐開黃色的靈力迸出,就像盾牌一樣擋住了陳華的怨氣。
“你是鬼差?”陳華驚訝的問道。
夏天有點忍不住了,他開口說道,“你都死了難道還不承認你是兇手嗎?”
“我根本就沒有殺人,我爲什麼要認罪?”
“可是證據確鑿,而且警察親眼看到你雙手捂着你妻子的脖子和你身旁那沾滿鮮血的菜刀。”
“我是一名醫生,我在救她。”
夏天沉默了,因爲當時自己並沒有在現場,所有的事情都是從李警官哪裡聽來的,此時他也已經動搖了。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何況他都已經死了呢?
“我本來來自農村,家境貧寒。大學畢業後我認識了現在的妻子,因爲愛她我甘願在做上門女婿。她的父母親一直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所以對我一直都很冷淡。可是結婚後就連她也越來越嫌棄我。那晚我們吵架後,他便一氣之下跑到廚房拿刀抹了脖子。而我岳父本來就有心臟病,在看到妻子自殺後,他也因爲心臟病突發死了。”
陳華痛苦的回憶着那晚所發生的事,忽然他激動的咆哮了起來,“更可恨的是我那丈母孃,當她看到我妻子和岳父死後,爲了報復我既然拿刀在我岳父的脖子上抹了一刀,然後也自殺了。”
夏天明白陳華的感受,他了解一個農村人在城市裡生活的痛苦。他整理了一下情緒後對陳華說到,“如果我讓你洗刷冤屈,你是不是就離開。”
陳華思索了片刻,不相信的問道:“你能做到?”
“相信我,我也來自農村。”夏天看着陳華真切的答道。
“好。”
“那你先離開這裡吧,別呆在這裡嚇人了。”說完夏天便走出了監獄,任憑寒在她的身體裡亂叫。
李警官和監獄長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看到夏天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他們二人開心的迎了上去。
“事情都解決了?”李警官急切的問道。
夏天不慌不忙的答道:“可以說解決了,也可以說沒有解決。”
“這是什麼意思?”李警官不解的問道。
“陳華答應我,只要還他清白他便離開。”
“你說什麼?”李警官和監獄長難以置信的看着夏天。
夏天深呼了一口氣候說:“他告訴我他的妻子和丈母孃是自殺,而他當時是在救他妻子。他的岳父死於心臟病,而他岳父脖子上的傷口上他丈母孃劃的。所以真正的兇手是他丈母孃。”
“你相信他說得話?”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更何況他都已經死了,更沒有必要騙我。”
“你真的看到了陳華?”李警官看着夏天,不相信的問到。
“你並沒有告訴我他是一名醫生。”
夏天說完便徑直向外走去,不再理會李警官和監獄長的質疑。
果然半個月以後,夏天接到李警官的電話,事實和陳華說得一模一樣。從此,陳華也在沒有出現在城西監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