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紹鴻懷中鑽出一個白色的小腦袋,卻是一直吊着紅色珠子睡覺的小白。小白擡起爪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滿的盯着吵醒自己美夢的紹鴻,口中還哼哼唧唧的,像是在發泄着自己的不滿。
紹鴻被小白埋怨的眼神盯地很不舒服,他在小白頭上輕輕一撫,說道:“看什麼看,清月那個小丫頭把你送給我的時候言語間似乎說你很是厲害,我看你除了不用吃東西就能生長之外,什麼特別的地方都沒有嘛?。”小白被他紹鴻掀倒,在牀上滾了兩圈才堪堪站穩,它彷彿能聽懂紹鴻的話,耳朵耷拉了下來,小小的頭低着,不再看紹鴻。
看到小白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紹鴻沉悶的心情突然一掃而空,他溺愛地摸了摸小白的頭顱:“不過清月和他哥哥救了我一命,還把你送給我,雖然你沒有什麼厲害的地方,但我也不會拋棄你的。”說着紹鴻掏出懷中的半顆紅色珠子,小白看到紅色珠子,馬上興奮起來,它跳到紹鴻懷裡,噙着紅色珠子鑽進紹鴻懷中,睡覺去了。
經過小白這麼一鬧,紹鴻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他盤腿坐在牀上,靜靜運行起耀金心法,他要以全力迎戰謝謙。畢竟謝謙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說不定在比賽中會使出些什麼陰謀詭計,紹鴻不得不防。
清晨,吃過僕人送來的早飯。修煉了很久的紹鴻想要出去走走,昨天夜裡,他的瞳力已經恢復到巔峰狀態,可是之後無論他怎麼修煉,瞳力都無法再有一絲增長。瞳孔像是一個蓄滿水的水池一樣,再也無法容納更多的天地元力。紹鴻竟然在和謝謙比賽前遇到了修煉的瓶頸。
“吱呀”,幾乎就在紹鴻拉開房門的同時,紹鴻右手邊的房門也同時拉開。他不禁向右看去,卻看見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此刻也轉過頭來,笑眯眯地看着他。
這個籠罩在陽光中的少年看上去文質彬彬,氣度不凡。最重要的是紹鴻竟然看不透這個少年的修爲,也不知道這個少年是用了特殊的隱藏實力的秘法,還是本身他的實力就在紹鴻之上。紹鴻微微愣了愣也想這個少年回之一笑。
“在下任飛霖,不知這位大哥如何稱呼?”任飛霖像是很喜歡結交朋友的樣子。
紹鴻看這個任飛霖如此客氣,也不好怠慢,當下笑着說道:“我叫紹鴻。”
“原來是邵兄,你是要出去到丹溪宗中參觀的吧?”任飛霖走近紹鴻問道。
紹鴻對這個任飛霖本就有好感,他說道:“不錯,我昨天才到丹溪宗,對丹溪宗的各處都不是很熟悉,想去四下看看。”
“紹兄,我們住在相鄰的房間也是緣分。丹溪宗佔地面積極大,紹鴻對丹溪宗又不熟悉,邵兄如果沒有人引導的話,可能走上許多冤枉路。我剛好早來了幾天,對丹溪宗現在也頗爲熟悉了。如果邵兄不嫌棄的話,就讓我帶着邵兄轉轉如何?”任飛霖燦爛的笑容在陽光籠罩下看起來很是真誠。
紹鴻想了一下,覺得任飛霖似乎沒有什麼惡意,而且在這丹溪宗當中想來任飛霖即使有什麼歹念也不敢施展。於是他答應道:“那就勞煩任兄了。”
“舉手之勞罷了。”任飛霖擺了擺手,便領着紹鴻走出了庭院。
任飛霖領着紹鴻走了許久,參觀了丹溪宗供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交易的商業區,外門弟子居住的建築羣之後,一上午居然就過去了。
任飛霖邊走邊向紹鴻介紹到,驪山腳下的這一片建築不過是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居住和修行的地方。丹溪宗真正厲害的角色和有潛力的弟子則都居住在驪山之上的樓宇之中。而且現在他和紹鴻雖然勝了一場比試,擁有了成爲丹溪宗外門弟子的資格,但是還沒有真正加入丹溪宗,有很多地方,比如丹溪宗內門弟子的住所,長老的住所,貯存瞳術的瞳術閣,還有各種類型的瞳術練習場,都是不允許他們二人進入的。所以雖然只是一個上午的時間,人非霖也已經帶着紹鴻大概熟悉了丹溪宗的情況。
一路上,紹鴻發現了任飛霖的一個讓他苦笑不得的習慣。就是一旦兩個人遇到姿色不錯的美女,任飛霖就會兩眼放光,口水直流,任紹鴻怎麼跟任飛霖再跟他說話,他也好像沒聽到。一路上的丹溪宗女弟子看到像色狼一樣的任飛霖,都會連忙奪路匆匆而去。在商業區裡,更有一個看似柔弱,但實則脾氣火爆的女弟子,想要上來教訓任飛霖,好在任飛霖反應過來,馬上恢復文質彬彬的模樣,連聲向那個女弟子道歉,才逃過一劫。看着變化如此之大的任飛霖,紹鴻目瞪口呆。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道是任飛霖有這個不大不小的毛病。
正午的時候,兩個人才結伴回到房間。吃過下人送來的房之後,兩個人結伴來到比賽場地。任飛霖在第二場地比試,兩個人各自進場的時候,任飛霖特意叮囑紹鴻,如果比試結束的早的話,一定要來第二場地,看這一屆最漂亮的女弟子藍淑萱的比試,說着口水又要流了下來。
紹鴻苦笑着答應。
紹鴻走近第三廣場之中,昨天的比試八個比試擂臺此刻已經撤去,換上了四個更加廣闊的擂臺。四個擂臺之上,都用金色大字,豎排寫着參賽者的名字。
廣場中此刻已經來了不少觀戰的丹溪宗弟子,這些身着丹溪宗白衣的弟子大多圍在第二擂臺和第三擂臺周圍,三三兩兩的說笑着。
紹鴻比試的第四擂臺的周圍也有幾個外門弟子站在旁邊。但是謝謙還沒有來,此次紹鴻和謝謙的戰鬥被安排在第四擂臺上。紹鴻跳上擂臺靜靜的等着。擂臺上漸漸聚起了幾個人。紹鴻沒有睜開眼睛。突然紹鴻猛地睜開眼睛死死盯着遠處走來的兩個身影。
正是謝謙,滿臉笑容的謝謙和謝謙長相有七分相似的人朝擂臺走來。謝謙和那個人的關係似乎非常之好,一路上兩人又說又笑。紹鴻心裡隱隱約約猜出那個滿臉笑容卻掩藏不住陰桀氣質人的身份。他早就聽說謝謙的哥哥謝傑也在丹溪宗中修行。不過這個謝傑的天賦雖然也算突出,但是在自己的哥哥紹展面前差了一大截,經常被紹展壓着一頭。看來這個人就是謝傑了。
謝謙看到紹鴻站在臺上微微一愣,和謝傑低聲說了些什麼,便縱身跳上擂臺。謝傑盯着紹鴻,似乎想要看出點什麼,臺上的紹鴻像是被毒蛇盯上一樣,非常不舒服。紹鴻扭頭瞥了謝傑一眼,對於這個被哥哥紹展踩在腳下的人,暗算自己的謝謙的哥哥,紹鴻眼中盡是不屑。
謝傑看到紹鴻不屑的眼神,臉色徒然陰沉下來,一股冷冷的殺氣從他身上爆發出來,讓四周觀看比斗的外門弟子都紛紛遠離。馬上這個被紹鴻眼神激怒的人,又收起了自己的殺氣,他轉過頭對謝謙道:“謝謙,你這次的對手厲害,一定不要手下留情!”聽似告誡謝謙的話語,卻含有凌厲的殺意。
對於這個被自己一個眼神就激怒的謝傑,紹鴻心中更加不屑。倒是謝傑的話語引起了他的注意,聽謝傑的口氣似乎對謝謙擊敗自己很有把握。難道謝謙擁有什麼殺手鐗?謝傑應該不會無中生有,平白恐嚇自己。想到這裡,紹鴻對謝謙的實力估計有提升了一個檔次。
謝謙本來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對面殺氣騰騰的紹鴻,心知自己暗算紹鴻的事情已經暴露,索性不再言語。對於突然在實力上超越自己的紹鴻,謝謙心中有着莫名的恨意。他本以爲謝家能夠在自己手中光明正大的從實力上超越邵家,但是紹鴻實力的突飛猛進卻無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也正是這個原因才導致他設計暗算紹鴻。
擂臺之下零星的幾個觀衆看到兩個比試的人似乎有深仇大恨的樣子,都很感興趣。有的弟子甚至將跟自己親近的朋友從其它擂臺拉了過來,觀看這一場比試。臺下的觀衆不知不覺之間竟然越聚越多。
終於隨着一聲洪亮悠遠的“開始”的聲音傳來,紹鴻身上爆發出強烈的金光,他提着長劍,眼中金光瀰漫,施展起青凌劍法,向謝謙攻了過去。這威勢比幾天之前更加強大,不過殺意縱橫的紹鴻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入門比試當中不能傷人性命,紹鴻只有退而求其次,廢掉謝謙,讓他一聲不能再修煉瞳術,才能解開紹鴻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