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鴻被銀色的絲線緊緊纏繞,他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掙脫這個由瞳力組成的牢籠。紹鴻在裡面奮力掙扎着,可是他此刻全身被緊緊包裹。根本無法使出力氣。
紹鴻動用身體裡的瞳力,想要憑藉威力巨大的瞳力將這個同樣由瞳力組成的巨繭衝破開來,可是卻沒有絲毫效果。紹鴻驚恐的是這個銀色巨繭當中似乎沒有天地靈力,紹鴻奮力掙扎之間身體已經越來越虛弱。
站在擂臺當中的韓林,擦去嘴角的鮮血,面色陰翳的盯着空中的銀色巨繭,他沒有想到紹鴻竟然能夠逼他使出這一招來。這一招“飛碟化繭”本是他的殺手鐗,可是如今竟然提前用了出來,這一招的威力被其他對手知道的話,再施展起來可就很難讓敵人中計了。他面色陰毒的看着銀色巨繭,面露陰毒的在不動聲色之間手中微微動了動。
擂臺上的長老看到紹鴻中招本想宣佈韓林獲勝,但是他看着銀色巨繭的眼中突然掠過一絲異色,又把話嚥了下去,臉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臺下的人都屏氣凝神地看着發着淡淡銀色光芒的銀色巨繭,都隱隱期待着紹鴻能夠破繭而出,畢竟這些觀衆不屬於任何一方,而是隻爲看個熱鬧,而這種熱鬧當然是越精彩越好。
銀色巨繭隨着韓林指尖的微動,在其內部,突然涌出無數銀色瞳力向紹鴻襲來。
望着向自己鋪天蓋地襲來的銀色瞳力,紹鴻心中明瞭,韓林這是想取他的性命!
紹鴻瞳孔中金光涌動,連忙撐起瞳力金盾。但是卻比他以前施展的金盾黯淡而且薄上很多,畢竟紹鴻此刻已經在銀色巨繭中蕭寒了一些瞳力,而這些瞳力卻無從補充。
那些尖銳的銀色絲線,受到了阻礙,反而更加瘋狂的想金色盾牌衝了過來。
而擂臺上一片平靜,大家都看着靜靜懸浮在半空中的銀色巨繭,沒有說話,也都沒有感受到銀色巨繭中的巨大危機。
韓林彷彿知道紹鴻在巨繭中的掙扎,他眼眸盡是冰冷,彷彿在說着紹鴻在做無謂的掙扎。
紹鴻盡力的防禦着銀色光芒的侵襲,可是他瞳孔深處的金色瞳力越來越少,瞳力漸漸的不支,以前受耀金瞳力壓制的那一縷紅色瞳力竟然想要掙脫紹鴻的壓制。
紹鴻大驚,但是卻無可奈何,突然他自己昨天夜裡控制那縷紅色細絲的事情。他想看一看紅色細絲的威力,卻沒有地方使用。而此刻這縷紅色細絲竟然成爲他唯一的希望。他用僅有的瞳力包裹着那一縷紅色瞳力,衝出瞳孔,頓時紹鴻的耀金之瞳中出現了一個淡淡的紅點。
那股紅色能量衝出紹鴻的瞳孔,下一個瞬間就衝到了銀色巨繭之上。在耀金瞳力面前很是堅固的銀色巨繭,此刻竟然想雞蛋殼一樣,在紅色的鋼針面前,被紮了了一個小洞。
在臺下的觀衆眼裡,只看到一股紅色細線從巨繭頂部衝出之後,銀色巨繭就像打碎的蛋殼一樣片片破碎掉落。
同時韓林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他一個踉蹌半跪在地上,不甘的叫道:“不可能,除非是瞳力比我高出一個等級,不然沒有人能夠破了我的繭!”說完他又看到被金光包裹的安然無恙的紹鴻,心頭一陣抽搐旋即便暈了過去。
紹鴻此刻也只是在用盡全力堅持,他面色蒼白的望向怔怔地看着場中的長老:“可以宣佈我勝利了嗎?”
長老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馬山恢復了嚴肅:“本場比試紹鴻勝,紹鴻爲第三廣場的冠軍。”
紹鴻聽到後勉強笑了一笑,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便暈倒在了自己的牀上。
直到這天深夜,紹鴻才幽幽轉醒,他趕忙查看了一下子的瞳孔,發現那股紅色能力依然隱藏在自己瞳孔深處。微藍色的光芒包裹着它。紹鴻心頭涌上一股欣喜,心道似乎這縷紅色細絲將要成爲我的殺手鐗了。只是連他都沒有注意到,這股紅色能量似乎在他這次使用之後更加凝練了,而且威力似乎更大了,而那包裹着它的微藍色光芒又暗下去了一點。
這些紹鴻都沒有注意到,他也不是很在意,他在餵過小白之後,就盤膝坐在牀上恢復起瞳力來。畢竟明天紹鴻就要參加半決賽了,紹鴻今天消耗了太多的瞳力,如果不仔細準備的話,明天可能就有落敗的可能。
第二天早上,任飛霖又來敲紹鴻的門。
打開門之後看到紹鴻看到,哭喪着臉的任飛霖。
紹鴻從來沒有見過任飛霖這樣,他疑惑的問道:“任兄,你怎麼了,不開心?”
任飛霖走近紹鴻房間,鬱悶地說道:“邵兄,我昨天的比試輸掉了。”
“以你的實力,能夠擊敗你的對手實力一定很強大吧?”紹鴻關心的問道。他知道,任飛霖也是玄階初級的實力,而且任飛霖比紹鴻晉升玄階初級要早上一個月。以任飛霖的實力,能夠擊敗他的選手,確實不多。
聽到紹鴻的疑問,紹鴻更加鬱悶了,他說道:“我昨天對手死藍淑萱。”
“額”,紹鴻非常尷尬,不用任飛霖訴說,他已經大概知道任飛霖輸掉的原因了:“任兄,就算是藍淑萱,你也不能讓這她吧。你不想要獲得冠軍,不想要成爲核心弟子嗎?”
“其實這件事情,我是經過非常慎重的考慮,才做出來的。”任飛霖假裝嚴肅,一本正經的說了起來。
“什麼?”紹鴻幾乎有暴打任飛霖的衝動,爲了女人而放棄成爲核心弟子的機會,還是一個得不到的女人。做出這種事情的任飛霖,竟然說他經過了慎重的考慮,真的是欠打。
看到紹鴻幾乎想要大罵自己,任飛霖連忙解釋道:“紹兄,你有所不知,這次比賽中出現了一個非常強悍,名叫葉太一的弟子。他已經擁有玄階中級的實力。不是你我可以抗衡的。所有就算是我贏了藍淑萱,我也沒有成爲核心弟子的希望。而輸給藍淑萱,不禁能夠獲得她的同情心,還能避免與紹兄你交戰,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嗎?”
聽過任飛霖這一番亂七八糟的話,紹鴻皺起了眉頭。任飛霖這麼雖然滑稽,但是也有他的道理。
“任兄,你對那個葉太一瞭解多少?”紹鴻不得不重視這個擁有玄階中級實力的弟子。
任飛霖面色凝重:“這個葉太一的弟子非常神秘,擊敗所有的對手都只用一劍。而且門派中的長老似乎對他都甚爲恭敬。紹兄你今天下午對上他的話,可要小心了。”
紹鴻點了點頭,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呢,邵兄,如果你今天下午的對手是藍淑萱的話,你要不要故意輸給她呢?”任飛霖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臉。
“我一定要獲得冠軍!”紹鴻用一句鏗鏘的話,回答了任飛霖。
下午天氣陰沉沉的,天空變成銀灰色,像是要下雨。紹鴻被告知,今天下午的那場比試將在內門弟子的比試場地中舉行,而他的對手是藍淑萱。
紹鴻知道對手是藍淑萱之後,心裡怪怪的,他沒有想到再次見到藍淑萱,竟然會在擂臺之上。他是一定要獲得勝利的,那麼如果藍淑萱也有一定要獲得冠軍的理由,他們兩個這一場的比試就一定會非常慘烈。
天空中落下零星的雨點,紹鴻和任飛霖一起朝丹溪宗內門的比試場地中趕去。今天早上任飛霖來的時候就讓紹鴻今天比試的時候一定要帶上他,這麼精彩的比試他不想錯過。
丹溪宗內門在平時是不允許外門弟子進入的,紹鴻和謝謙上次逛丹溪宗的時候在這裡就被攔了下來。這次在經過刻着兩個金色大字“內門”的石碑的時候,任飛霖嬉笑着對紹鴻說道:“上次不讓咱們進,這次怎麼沒人攔着我啊。”紹鴻被着任飛霖翻個白眼。
內門中的建築明顯比外門高上一個檔次,亭臺樓閣,鱗次櫛比。內門中的景色非常別緻,在兩個人看得眼花繚亂的時候,比試擂臺終於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高臺,高臺四面都有臺階,硬生生把這個高臺擡高了兩米高。巍峨的高臺之上,此刻放置有兩個金黃色的擂臺,這擂臺比前幾場比試所用的擂臺要大上三倍。紹鴻看到如此宏大的擂臺,心中不禁也生出一股豪氣。
在陰雲陰雲密佈下的驪山此刻看上去更加神秘,紹鴻握緊了拳頭,他知道只要自己堅持到最後並獲得冠軍,就能夠進入那驪山之上,說不定就能夠知道哥哥失蹤的真相。
擂臺之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紹鴻看到了很多在入門比試當中見過的許多新入門的弟子。但吸引紹鴻注意的還是靜靜的站在幾個女孩旁邊身着藍色衣衫的藍淑萱,身爲四強的她雖然在於身邊的人談笑,卻總讓紹鴻覺得她和丹溪宗又一層隔膜。她好像總是有自己的心事,只是這種心事不是那種簡單的煩惱,而是一種發自藍淑萱心底的氣質。
天空中的陰雲更加黑了,隨時都有可能降下大雨。紹鴻不喜歡下雨,他更喜歡陽光燦爛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