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爲什麼背上炸藥包?我要炸學校,校長不知道,一拉線,我就跑。回頭一看學校炸沒了。”
韋仁一臉賤笑,唱着原來上學時聽過的歌曲,從一片深山老林中走了出來。
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了,韋仁終於達到了小明大爺入世的基本要求。也就是斬殺一百隻不同的妖獸。而且如果不是他自己親手斬殺的話都是不算數的。就像蛇鼠貓基友團,暴牙鼠是被巨爪貓拿來做擋箭牌而死,霧毒巨蟒和巨爪貓同歸於盡,所以都不算數。
這把當時的韋仁氣的和小明大爺理論了大約兩個時辰,也就是原來世界的四個小時。最後小明大爺說了一句話後大獲全勝,韋仁慘敗而逃。
“你還想知道那個地方了麼?”這是小明大爺的原話,聽得韋仁掩面哭泣,尼瑪,不帶這麼威脅人的。
韋仁對小明大爺這種一招鮮吃遍天的方法痛恨不已,心中恨不得把這丫再鎮壓上個幾萬年,但是這傢伙手裡可是握着韋仁最大的把柄。韋仁也曾想過是不是放棄回去的念頭,畢竟這事實在是太虛無縹緲了。但是韋仁隨後便給了自己兩個不痛不癢的巴掌,罵道:“你丫的長點出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如果這些小事都堅持不了的話還修什麼道!還修什麼神通!”
於是韋仁便振奮了,奮不顧身的投入到了與妖獸不斷搏殺的革命事業。小明大爺對此很滿意,覺得韋仁很是上進,賞了韋仁一個法訣。
韋仁一看就知道了這是他和小明大爺簽訂契約時用的法訣,只不過當時的是殘缺的,現在的也是殘缺的。現在的少了一部分關於契約的法訣,看來小明大爺對此很是忌憚,應是不肯傳授。
不過韋仁也沒什麼抱怨,因爲這上面煉製靈寶的部分是完整的,對於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韋仁來說,這篇法訣就像是一個老師一樣,教導韋仁這個世界的知識。
一有時間韋仁便開始參悟這篇法訣,越看越迷惘,越看越模糊。問了小明大爺好幾個不懂的問題後,被折磨得發瘋的小明大爺發飆了:“你丫的不要老是問我好不好!不懂自己研究。”
韋仁很無辜的說道:“研究不出來,太高深了。”聽了這話小明大爺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明明知道這貨是從天而降,還給他這麼深奧的法訣,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然後就傳給了韋仁一本叫靈寶秘聞的書。
韋仁看了以後便不能自拔,天天在神海里看,讓小明大爺感嘆道:這傢伙看來還是很好學的。這時看書的韋仁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嘴裡還嘟囔着:“這靈寶真是好啊,竟然還能用來偷窺,嘖嘖。以後得弄一個看妞洗澡,嘿嘿。”
小明大爺頓時石化了,然後恨不得自裁以謝天下。這傢伙好學個屁!根本就是好色!小明大爺心中惡狠狠的罵道。
韋仁一步三晃的走在一條山間小道上,這是於生記憶裡唯一的一條通向山城的路。
走了一會,韋仁突然停了下來,駐足遠眺,透過幾顆小樹,依稀看到了一個矮小的人影。韋仁心中大喜,終於是看到同類了。韋仁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眨眼間便到了那個矮小人影的對面。還沒等開口說話,韋仁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怒火,他看着眼前這個人,曾經的記憶涌現了出來,心中的殺機不可抑止的爆發出來。
胡言一臉驚疑的看着眼前這個記憶中說要報仇的少年。這麼快的速度,難道那老傢伙把寶物留給了他的徒弟?胡言心中疑惑道。
胡言看到了眼前的韋仁,忽然感到一陣寒意,似乎空氣中的溫度下降了,後背冒出來一片冷汗。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胡言感覺到的是殺氣,是韋仁在大山裡不斷斬殺妖獸所積攢下來的殺氣。
韋仁冷厲的看着胡言,這個殺死於生師傅的罪魁禍首之
一。韋仁曾經對自己發過誓,一定會斬殺於生的仇人。所以當他看到胡言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裡給他判了死刑。
胡言也是一個老江湖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面對這個曾經差點被他們殺死的少年會有一股莫名的寒意,但是他很快的便鎮定了。
他不相信這個曾經弱小得連逃跑都要他師傅自爆神通種子的傢伙,能給他帶來什麼威脅。對於之前的寒意他想也許是天氣涼了吧。看來回去以後應該多加點衣服了,孕育不出神通種子的話就始終是凡人而已啊。
韋仁沒有去探究胡言的愣神,在他的心中,這傢伙已經是個死人了,雖然這傢伙練了一身橫練功夫。但是沒有修煉出神通的話就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是修煉出了神通,韋仁也無恐懼之心。束龍指完全可以解決。
胡言回過神來,眯起本來就不大的眼睛,對韋仁說道:“小子,沒想到吧。這麼長時間過去,我們竟然還沒有放棄殺掉你的念頭。”
韋仁對此也很疑惑,照理說已經過去了半年的時間,這三個傢伙應該早已放棄的,可是看胡言這樣,韋仁估計哪怕是再等上一年也是可能的。
於是韋仁說道:“爲什麼?”聽到韋仁的話,胡言那滿是橫肉的臉笑了笑。這笑容看的韋仁心中一跳,暗道:這傢伙難道不知道他的臉很難看嗎?長成這樣還敢笑,這笑容要是十歲以下的小孩看到的話肯定會被嚇哭。六十歲以上的老人看到了肯定會被嚇死。
說實話胡言還真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難看。他從小就從武學世家長大,練就了一身刀槍難入的功夫。周圍的人看到他都對他尊敬萬分。
後來偶得到了一本修煉神通的殘缺法訣,刻苦修煉。憑藉着自己的毅力和天賦修煉到了真氣本源的地步,也算的上是知名的強者。這樣周圍的普通人就更不敢對他不敬了,而那些和他一個層次的人也不可能拿他的長相來說事。
於是周圍的親戚朋友見到他都說他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美男子。還爭着搶着要把女兒嫁給他,如果不是他一直沉浸與修煉,不肯成家的話。現在估計連孩子都十幾歲了。
早先胡言其實看到真正的美男後也會心中疑惑一陣,但是他後來聽了衆人的吹捧後就信以爲真了,之後便一直認爲自己是個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美男子。沒有再疑惑過。
如果讓韋仁知道了胡言從小到大的遭遇,一定會先目瞪口呆,然後意味深長的說一句:“胡言亂語害死人啊。”
聽到韋仁的問題,胡言說道:“因爲你師傅那老傢伙的寶物我們一直沒有找到,所以我們猜想他應該是放在了你的身上。”
韋仁一臉迷茫,寶物?那是什麼?爲什麼於生的記憶裡沒有呢?在於生的記憶裡只知道那三個傢伙找上師傅是爲了寶物,可是那寶物究竟是什麼,於生就不知道了。而且於生師傅也沒有給過於生什麼東西,就說過一個叫琉璃山的地方,還讓他修煉到孕育神通種子的地步再去。
所以韋仁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但是韋仁沒有閒的蛋疼的去和胡言說,看他那一臉垂涎的表情就知道,就算是韋仁說自己不知道,他也一定覺得韋仁是在騙他。而且韋仁也沒那個心情,他既然知道了理由那就沒有必要再留着這傢伙了。
胡言看到韋仁一臉迷茫,心中也是有些打鼓。難道那老傢伙的寶物沒有給他的徒弟?可是沒有給他的徒弟還能給誰啊。
胡言正想開口,就見韋仁的眼神重新變得凌厲,一隻纖細的手掌伸出。胡言曾經在江湖上刀頭舔血的過了一段日子,同時也練就了對危險的反應,每當危險來臨時身體都會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應,這種能力不知道救了他多少回。
這次他的身體又有了反應,雖然心中疑惑這少年會給他帶來什麼危險,但是胡言還是施展出了渾身解數,並且真氣運轉全
身,一縷縷微弱的黃色氣流出現,圍繞這他的身體。
他的心中得意,這可是他練了將近二十年的成果,假以時日,如果他能達到修煉出神通的境界,這些黃色的氣流就會變成一種護體神通。那個時候纔是真正的所向無敵,但是現在也夠用了。他不相信能有人破得了他的玄黃氣罡決。就算是葫蘆婆的寶葫蘆也不能破掉。
韋仁看着得意的胡言,一臉可悲可嘆,這傢伙修煉得太差勁了。就連大山裡普通的妖獸施展出的絕招也要比他施展出來的要厲害。而且還是烏龜式。烏龜式是韋仁起的名字,就是以防禦爲主的神通的統稱。韋仁曾經就遇見過一隻黑玄龜,施展出來的防禦神通可以把自己整個身子覆蓋,就像是一個黑色的巨蛋。韋仁當時施展了三次束龍指才成功的突破它的蛋殼,斬殺了它。
和黑玄龜比起來,胡言簡直弱爆了。韋仁心中感嘆,手下卻不準備留情。伸出一根手指,慢慢的變得漆黑如墨。
胡言看着韋仁施展束龍指心中疑惑:難不成這傢伙就想用這樣軟弱無力的招式來對付他?還真是年輕啊!
韋仁爲了節省真氣並沒有放出束龍指的威壓,否則的話,胡言一定不會這麼悠閒的看着他施展。而是有多遠跑多遠。
韋仁看着一臉小子你還嫩的很表情的胡言,心中也不動怒。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藝術家看着自己最心愛的藝術品一樣看着自己漆黑如墨的手指,看着束龍指彪悍的威力。
胡言此時再也沒心情調侃了,他心中的那股危機感越來越濃,他不知道這是爲什麼,難道是出在了這小子的身上?就在心裡疑惑時,眼中一道黑芒轉瞬即逝,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的胡言便已經被擊中,黑色的細線出現圍繞住他的身體,扎進了他的心口處。
胡言感覺自己的生命力在快速的流失,自己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在死前的最後一剎那,他的心中還在疑惑:怎麼可能?
韋仁一臉享受的閉着眼睛,他感覺自己的真氣突然暴增了一截,頭腦也愈發的清醒。這一切都是束龍指的功勞,韋仁沒有想到,束龍指在殺死敵人的時候會吸收敵人的真氣填補到自己的身體裡面,而在殺妖獸時就完全沒有感覺。
小明大爺很及時的揭開了他的疑惑:“這是因爲你的修爲太低,束龍指本身所含的能力還有很多,只是沒有被挖掘出來而已,等你修煉到了命源境,再用束龍指殺妖獸的時候就會發現殺妖獸比殺人還好殺。”
韋仁聽了這話纔想起來自己殺人了,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依然是潔白無瑕。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冷血了?可是轉念一想,這樣不是很好麼。原本自己還擔心會因爲殺人而產生什麼愧疚心理之類的,現在看來完全不用擔心了。自己原來是這樣一個冷血的傢伙啊。
韋仁並不爲自己的冷血感到難過,在這個世界,你不殺人,人就殺你。冷血起來是最好的辦法。當然對敵人冷血並不代表他對自己的朋友和親人也會一樣,韋仁很堅信自己會用一顆溫暖的心去善待自己的朋友和親人。
韋仁把胡言的屍體翻了個遍也沒發現什麼好東西,就是一些銀子銀票之類的。韋仁感嘆道:“原來這個世界也用銀子啊!”
韋仁又開始趕路,不過突然他想起了一件被自己遺忘並且很重要的事,自己當時只顧着殺人了,竟然忘了抓住他問師傅留下的寶物是什麼和賈人意葫蘆婆這兩個仇人在哪!
知道了此事的小明大爺幸災樂禍道:“看來你還是欠缺鍛鍊啊,以後一定要先想好再殺人啊。你慢慢的找那兩個傢伙吧。哈哈哈”
聽到這話,韋仁一臉悲憤,咬着牙心中不斷的想着以後一定要狠狠的收拾這傢伙。
此時在神海里的小明大爺突然打了個寒戰,心中嘀咕:誰唸叨我了,這都萬年過去了,難不成以前的那些傢伙還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