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知道自己與單擎嘯的事情……心中的小九九不停的嘀咕着,江小牧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只有這個想法最恰當……
帶着一團冷氣閃進了屋子,藍衣則是靜靜望着主子的臉上,由剛纔一籌莫展換成一副喜笑逐開!
藍衣低眉不語。
拆開信件,江小牧木然,臉色由剛剛的喜笑逐開,立刻凝滯住了笑容,變得嚴肅起來,看來知她者莫如單擎嘯也!
“一、殺害皇后對誰最有利!”
“二、找到最直接的證據珊瑚珠鏈!”
“三、當年侉克族戰鬥敗於西嶽,侉克族當年得一千年珊瑚,雕花工藝製成珠鏈三串,一串族長直接贈於自己的唯一女兒阿多麗,還有兩串送於西嶽國王,其中一串由濮陽連華的母妃影妃所有,別一串由皇上濮陽贈於了尹貴人……”
江小牧的眸子更蹙了起來,一串都下落不明?無從查起,你給我三串的線索?她的腦袋越發的大了起來。
晚上的風不像原來那樣的涼了,吹在臉上,竟然有了絲絲的溫暖。江小牧抿嘴一笑,束一身黑色的緊身服嗖嗖的向着心中的方向飛速而去,一路之聲如蜻蜓點水,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當縱身藏到了將軍府的門外一棵隱蔽的大樹後之時,腳步卻猶豫起來,她不知道是進去,還是不進去,正徘徊之間,將軍府的大門卻豁然的開了,緊接着從府內閃出一個黑色的身影出來。
江小牧頓時警覺起來,前段時間自己讓藍衣潛入將軍府,聽說當時還是一片死氣沉沉,今天一見果然依然了無生機,卻憑添了幾分神秘,不過這個身影鬼鬼崇崇的要幹什麼,江小牧更加隱蔽起來,屏氣凝神盯着眼前的身影。
終於看清了,卻見身影七尺開外,身材較瘦,稍稍有一點跛步,江小牧奇怪了,她不知道將軍府中居然還有如此的侍衛與僕人。
黑影四處張望着,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異象之後,黑色的身影猛然的擡腳向着前方一路飛去,輕功如燕,落地無聲,江小牧暗叫道,好功夫,她知道將軍府的侍衛個個身手不凡,不知道這個侍衛是何許人也,大半夜的出將軍府做什麼,好似手中還提着什麼東西?
越發納悶的江小牧本來想一探將軍府。看看單擎嘯有沒有什麼動靜,如果沒事,她也就放心了,不過慕容蕭一最近卻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她倒有些疑惑,居然也不跟自己說一聲,害得自己跟着她們胡思亂想。
走着走着,江小牧就發覺出方向有些不大對勁兒,這是什麼方向,分明就是朝着皇宮的方向,怎麼回事,江小牧的嗅覺更加的敏銳起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此中必有隱情,於是她更加提氣凝神,輕落步,小心跟着黑影,保持着一段距離,然後看看這個黑影到底是去不去皇宮!
果然,身子飛燕般的小子
就落到了皇宮的後面的小偏門前,再小心的向着四周環顧一通,發現沒有人,方纔挺直身子,輕輕叩擊着三掌!
稍傾的功夫,皇宮的小偏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從裡面同樣快速的閃出一抹黑色的身影。看上去比將軍府出來的向影略低一些,二人低低耳語幾句,然後從麗人宮出來的黑影一閃,再次進入了府中,偏門輕輕的關上了。
將軍府出來的黑影到底是誰?他來皇宮到底是意欲何爲?且看着他到底要去裡?江小牧依然是一團漿糊的跟着黑影輾轉飛躍,原以爲黑影去了皇宮之後,居然並沒有回撤麗人宮的意向,而是一路飛奔去了皇宮。
江小牧的心頭一驚,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從將軍府出來,去了皇宮,又從麗人宮不返回將軍府,而又直接去了皇宮大內,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江小牧可以肯定絕非善類,跟皇宮有聯繫,那麼就是濮陽玉里的人,莫非現在他將不再回麗人宮之中。
本來想問一下目前香花蠱的事情,可是現在卻亂了起來,單擎嘯沒有找到,卻惹上一身臊味。
不過若從皇宮出來,有事的話,黑衣人可直接向濮陽玉里解釋說明,大可不必費什麼周折,那麼說明這個高手去的絕不是濮陽玉里的正殿,應該是……
江小牧突然之間茅塞頓開,有了一絲閃念立刻劃過心海中,她瞬間明瞭,這個黑衣影與皇宮,還有跟着麗人宮有何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爲何單擎嘯與慕容蕭一沒有任何察覺呢,可惜慕容蕭一他們誰也不在,怎麼辦?
正當江小牧躊躇滿志的時候,黑影一竄,騰的就躍上了正殿的房頂。她趕緊提步跟了上去。
黑暗之中一雙銳利無雙的眸子,正盯着眼前的兩團身影,嘴角勾起微微冷笑一聲,一道寒光漸漸從臉上浮起。他果斷的拉上了面紗,看來今天晚上不見紅還是回不去了。
這正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可是此時的江小牧卻渾然不覺,她已經深處危險之中。
突然之間,正殿的宮燈煞時如同白晝一般,騰的一下子全部亮了起來,只見濮陽玉里濮陽連華在前簇後擁之下,披着一身雕龍刻鳳的皇袍威風凜凜的走出來。
江小牧再躲已經閃不及了,一直在黑暗之中翻欄跳躍的雙眸,卻架不住這突然而來的現刺眼明亮,她的瞳孔一下子收了起來,甚至江小牧伸出手臂就擋,說時遲那時快,另外一道黑色的身影,砰的一下伸出大手,就把江小牧向着低處一拽,然後噓的一聲,二人就跳下了琉璃色的正殿。
“出來啊,何必如此的鬼鬼崇崇?”濮陽玉里濮陽連華洋洋得意的樣子,後面緊緊跟隨着端妝的卻是一身便服新的李美人。
江小牧四處搜尋而去,卻沒有再發現一個黑影人的蹤影,難道是他換了衣服,還是根
本濮陽連華就不想讓拋頭露面。
躲在暗處的江小牧,心想難道是他們剛剛發現了自己,還是怎麼了,正當江小牧從百思不解之際,一位身手矯捷着黑衣的年輕公子緩緩摘下面紗,濮陽連華,別來無恙乎?
“呵呵,原來是侉克族的國師,第一勇士阿巴圖,不過朕倒是想知道,你爲何深夜來訪,大約也不符合什麼規矩吧?”
“本國師前來只是想與西嶽國的皇帝商榷兩國的邊境戰事,可惜作爲西嶽國的皇帝,你卻躲起來不見本國師,本國師不得不使用下策,逼貴國的九五之尊同見一見本國師!”阿巴圖不緊不慢,微微拉下了面紗,縱身騰的一躍,就躍到了濮陽連華的面前。
“阿巴圖參見濮陽玉里!”說着,他按照本國的禮儀與濮陽連華行了邦交之禮,右手按在心口之處,微微彎了彎身子,其實就是輕水一點,傲氣四射的主兒。
“江湖之中傳聞,阿巴圖,劍劍要人死穴,劍不虛飛,只要劍出鞘,必落紅而歸,此劍集天地之精華,匯日月之靈氣,已有了噬血的靈性與悟道,所以阿巴圖乃是阿巴圖的畢生心血。”
“想必原阿巴圖也是大西嶽國的子民,爲何就依附了一個天下的最小的國家呢?朕真是不解,如果阿巴圖,不嫌氣,還是歸故土做事如何?”濮陽連華喝退四下與左右,只有幾個大內侍衛緊緊跟隨。
“物是人非,枯草遍地,嘆曾經來往,意氣少年,滿志國之效力,年輕氣盛,而衝撞了西嶽國的貴胄,因一人之後,不料卻被奸臣陷害全家,獨得逃阿巴圖一人,並阿巴圖逃脫的過程之中被人挑斷了右腳的腳筋,所以現在阿巴圖還是個抱守殘缺之身,連妻子也未敢娶,何來有幸,來侍候西嶽國的皇帝啊,虧得阿巴圖逃出西嶽國,爲侉克族太后所救,不圖榮華富貴,只求他恩於點水,所以本國師未要一兵一卒來至西嶽國,來商談兩國的國事,重要不要因爲香花蠱,而傷了阿多麗!”僅此而已!阿巴圖款款道來,不慌不忙,瀟灑而立,傲然羣衛,心平氣靜,沒有一絲暴怒與罵咒。
“此事,朕雖聽曉,卻與阿巴圖之說有差異也,信得過朕,朕定將阿氏家族冤案翻頭重審。”濮陽連華也是惺惺相惜這位據傳俠肝義膽,義薄雲天的江湖劍客阿巴圖,不出劍則已,一出劍,則劍必噬血收魂。現在連名字也是侉克族名字。
濮陽連華身邊的這幾個侍衛,個個緊緊的提着一口氣,江湖傳聞的阿巴圖,可是不什麼好惹,過一招必亡,但卻是講信守譽之人。江湖壞人聽了聞風喪膽,好人聽了個個豎起大拇指稱讚不停。
江小牧的心中長吸了一口氣,卻是原來如此,那爲何阿巴圖不住在自己的驛館之中,爲何在隱匿在單擎嘯的將軍府之中,難不成是要害單擎嘯嗎?不過好在他也去過皇宮,他應該與單擎嘯沒有什麼瓜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