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健斟酌了一下措辭,問道:“我想知道聞人先生是怎麼去世的,他在去世之前是否得到過一枚戒指?”
暮晚秋心中一驚,頓時警惕起來,“你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聞人先生在去世之前,曾經卷入了與某一個神秘部族的紛爭之中,而聞人先生不惜代價得到的東西叫魂戒,是這樣子的吧?”
暮晚秋深吸一口氣,目光灼灼的望着周健,“你是什麼人?你爲什麼會知道這些?”
周健微微一怔,不解的說道:“知道這些跟我是誰好像沒什麼關係吧?你難道不知道,那個神秘組織已經派人去了華夏,並且差點將慧音綁架了?”
暮晚秋聽到周健這樣說後呆住了,“他們……去綁架慧音?”
周健無語,“你很驚訝?我覺得很正常,別告訴我你跟聞人先生都沒有想到這種可能。”
暮晚秋愣了好久,終於頹喪的吐出一口氣,苦笑道:“得罪那樣的勢力之前,少龍當然隱藏了身份,也自認爲做的很好了,可是沒想到……”
周健道:“那戒指到底蘊藏了什麼秘密,聞人先生爲什麼要得到它?”
暮晚秋道:“那枚戒指名爲魂戒,是在一個古墓中發現的,在古老的傳說中有關於這枚戒指的記載,據說它是吸血鬼一族的十三聖器之一,最開始它被作爲古玩被估價出售,少龍能得到它完全是運氣和偶然。”
“它有什麼魔力嗎?”周健問道。
“據說這枚戒指可以吸取一個人的鮮血,然後轉化成生命能量,治癒他人的病痛,甚至可以延長壽命,獲得新生。”
聽暮晚秋這樣說,周健明白了,如果這鮮血之戒真有這樣的功效的話,那確實讓人心動,無論是治癒病痛、延長壽命什麼都能讓那些高手們爲之狂熱,而且即便是普通人得到,也大有作用,比如聞人少龍就可以用它來治好暮晚秋的腿。
暮晚秋道:“其實少龍早在一年前就被診斷患上了絕症,而我……你也看到了,因爲第一個孩子的流產,我已經被診斷很難生育了,後來慶幸懷上了第二個孩子,然而卻又是那種結果……而且那次仇殺不但奪去了我孩子的生命,也讓我在爆炸中失去了腿……少龍一直覺得虧欠我的,想要治好我,想要再生一個孩子,再加上他身上的絕症,所以他纔會冒險去得到那枚戒指……”
“可是後來……”暮晚秋搖頭苦笑,“我們根本沒能找到使用它的辦法……”
“哦?”
“一開始是用醫院血庫裡的血,完全沒效果,於是我們猜測可能要新鮮的血,於是我們開始試驗各種血,我的血,少龍的血,小孩的血,處女的血,甚至是貓狗等動物的血,後來我們又去了亞馬遜,尋找變異獸的血,可是無一例外的失敗了,那戒指什麼血也不吸收。”
周健道:“會不會所謂戒指的魔力只是謠傳?”
“也許吧……不過它確實是血族的聖物,那段時間我跟少龍去了亞馬遜叢林的外圍,一來爲了避免可能的危險,一來也是爲了試驗各種血樣……”
周健道:“那聞人先生是怎麼死的?”
暮晚秋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後來少龍便帶着那枚戒指獨自離開了,幾天後我接到了他的最後一個電話,他留下了遺言,至於遺囑是很早就寫好了的……”
周健隱隱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血族的魂戒,既然被《神魔》認定爲神器,那麼它到底有什麼秘密?
當初周健抓到那兩個吸血鬼的時候,他潛意識裡以爲現實世界的人根本用不了這個東西,所以竟然沒有想起問一問魂戒到底擁有什麼魔力。
最後周健只是問了兩人吸血鬼來華夏的目的,聞人少龍的情況,以及吸血鬼一族在美國的幾個聚集地,之後便將他們兩個殺掉了。
也許有必要去吸血鬼的聚集地探查一番了。
……
在繁華都市之中,從來不缺少喧囂的酒吧街,每到夜幕降臨,絢爛的霓虹燈便會點亮整條街道,嘈雜的音樂在燈紅酒綠中流淌,這是這個生活節奏緊張的城市用來減壓的地方,各種身穿奇裝異服的非主流年輕人,外表光鮮的都市白領,打扮妖豔的交際花……簇擁在此地,盡情的宣泄和狂歡,以此來慰藉他們寂寞的靈魂和躁動的心。
深夜時分,一輛出租車停靠在了路邊,車門打開之後,一個身穿T恤衫牛仔褲,戴着鴨舌帽,長相很陽光的白人青年從車上走了下來,付了車錢,並且給了一點小費之後,白人青年便開始掃視沿途的酒吧招牌。
空氣中充斥酒氣和色情的味道,沿途所見許多衣着暴露的女人,有些對着這個看起來帥氣又純情的小男生大拋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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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玩一下嗎?給你優惠。”
白人青年搖了搖頭,“不了,我只是想問一下,Bloody Mary(血腥瑪麗)酒吧在哪裡?”
女人有些遺憾,說道:“直走到前面的路口左轉,前行四五十米再右轉就是了,那個酒吧生意很差,去了也沒意思,要是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白人青年燦爛的笑了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說道:“謝啦。”
這白人青年便是周健,他留了本尊守護在聞人慧音身邊,防止出現什麼黑道紛爭之類的事情,對付那些黑道,本尊的實力也差不多了,實在不行還可以召喚鬼殺者分身回來便可。
至於他的鬼殺者分身則易容成一個白種人,來到了之前兩個吸血鬼說的第一個血族聚集地——Bloody Mary酒吧。
周健本來是打算直接隱身過來的,但是不認識美國的街道,只好乘坐了的士。
按照女人所說的方向走了一會兒,沿途各式各樣的酒吧都有,除了常規的酒吧外,還有專門的gay酒吧和香豔十足的les酒吧。
周健找到女人說的路口,然而左轉之後周圍的環境就開始有些荒涼了,霓虹燈的招牌基本上都是向着主街道的,而路口裡面的,則大都黑漆漆的,周健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Bloody Mary酒吧的招牌,那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的橡木招牌,上面寫着四個單詞:Best Bloody Mary Bar。招牌上寥寥幾串紅色的霓虹燈滅掉了一半,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正好剩下了Bloody這個單詞紅的妖豔異常。
周健壓了壓鴨舌帽的帽檐,低頭擠進了酒吧的橡木門。
酒吧裡的人很少,雖然也有轟鳴的重金屬音樂,但是似乎因爲少了喧鬧的人羣,總是給人一種單薄的感覺。
周健一進入後,便有幾個人擡頭望了他一眼,但是看過之後也便也就不再注意他了。
周健精神力場全開,一一掃過酒吧裡不多的人,他發現這裡的人大多數只是普通人而已,但是還有幾個人,他卻不確定,他的精神力場只能用來探查東西,但卻不能探查實力,所以鑑別一個人到底是不是吸血鬼純粹要靠感覺。
周健走到吧檯,看了一眼吧檯出售的飲品,倒沒有什麼諸如血腥瑪麗,少女之血之類的誇張東西。周健注意到吧裡有人確實在喝鮮紅如血的紅色液體,但那也不是血。
“嘿!夥計,喝點什麼?”調酒師一邊搖着手中的銀質調酒器,一邊問道。
“來一杯可樂好了。”周健隨意的說道,在美國,關於喝酒的法令比較嚴,年輕人如果無法提供證明年滿21週歲的ID的話,便只能喝軟飲料了。
“OK。”一個招待爲周健準備了一杯可樂。
“謝謝。”周健拿着可樂離開吧檯,隨意挑了一張桌子坐下,之後他便開始運起聽力,仔細聆聽着周圍的聲音,同時他也操縱着精神力場,無孔不入的探查着。
他幾乎沒有費任何力氣就發現了,在這處酒吧之下隱藏了一個地下室,而看到地下室裡面的情景,他只覺得頭皮一麻,那是一個全封閉的地下室,暗灰色的牆壁,上面沾着斑斑的黑色凝塊,顯然是血跡乾涸後留下的痕跡,在地下室正中,有一排十字架,其中三個綁縛着赤裸的少女,她們一個個臉色蒼白,雙目無神,如果不是周健能感受到她們的心跳,幾乎都要以爲她們已經死了。
三個少女都是白人,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她們身上佈滿了傷痕,脖子上,胳膊上,大腿上,甚至是胸部上,傷痕幾乎都是牙齒咬上去留下的,也有少數是刀割的。
在三個少女的身前,放了一張暗紅色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四五個玻璃杯,玻璃杯的杯底都凝了一層紅黑色的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如果沒有猜錯,那些吸血鬼是將這三個女孩豢養在這裡,每幾天就來取血,可能是直接撲上去享用,也可能是用刀放血之後用杯子接了當飲料喝。實在是讓人髮指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