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根本聽不懂英語,不過就算聽懂了他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作爲日本武士道的高手,松本能隨意控制自己的心境。
松本穿着木屐來到測試機前,擺了個起手式調整好呼吸後,他進入了一種完全空靈的狀態,一時間周圍的喧囂都彷彿離他而去了。
不得不承認,小日本的武學雖然來自於華夏,但是確實有值得稱道的地方,寬大的日本武士服,配合佛教樂器尺八特有的笛音,禪宗與精神的結合,融合寧靜沒有一絲漣漪的心境。
進入這種狀態的日本武士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他眼中沒有生死,沒有懼怕,有的只有武士道的精神,那是日本武士的一種極致。
松本沉寂着,既沒有吶喊,也沒有凌空躍起,他突然睜開了雙眼,左腿踏出,狠狠的一拳擊在拳靶之上。
衆人只看到一陣白光閃過,接着是“啪!”的一聲脆響,松本腳下那雙以硬度著稱的鐵樺木木屐竟然碎掉了。
當然,在場人除了兩個日本武士外沒人知道這種木屐的特別,但是瘋狂滾動的電子屏幕卻告訴了他們這一拳的力量到底有多少。
最終數字612!
看到這個數字後全場一片死寂,連見慣了大場面的安迪都震驚了,別人不知道威廉姆斯的底細,他卻很清楚,威廉姆斯的弱點是速度,但是論攻擊力除了那些不受賞金獵人協會調遣的S級獵人,幾乎沒人比得過了。沒想到今天卻栽在了這羣日本人手上。
想到明天要在拉斯維加斯的報紙上刊登這種恥辱的消息,安迪感到一陣頭疼,他已經可以想象明天拉斯維加斯的民衆會何等憤怒,而那些來自世界各地妓女和賭客們則會肆無忌憚的嘲笑美國黑手黨的無能,偏偏這賭約他不能失信,否則情況只會更糟。
松本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的退了下來,上野純哈哈大笑:“我希望明天看到拉斯維加斯的報紙報道,題目我已經想好了,就叫《日本武道,世界第一》!”
“狗屎的世界第一!”
突如其來的聲音在寂靜的會場上顯得格外響亮,雖然上野純英語不好,但是對方說的狗屎“shit”這個單詞,他怎能不懂。
上野純憤怒了,在他看來誰侮辱日本武學就跟侮辱他母親一樣,他陰沉的盯着剛纔說話的琳達,一字一頓的說道:“女人,今天若不是因爲在賞金獵人協會,你已經成爲一具屍體!翻譯給她聽!”
翻譯官被上野純嚇了一跳,老老實實的翻譯給琳達。
不得不說,上野純這次的恐嚇對象搞錯了,琳達根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聽了翻譯官的翻譯後,這廝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毫不猶豫的再次亮出了一根手指,而且這次赫然是中指,亮出中指在全世界範圍都代表什麼好的意思,而且偏偏琳達還怕上野純不懂,跟着解釋了一句:“Fuck you!”
“好!很好。”上野純霍的拔出了日本武士刀,“我向你挑戰!贏者生,敗者死!”
“少爺,冷靜!”松本慌忙道,這次美國之行,上面再三叮囑不要生事。
琳達雖然喜歡吹噓,但是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不知道這個上野純到底什麼水平,但是看他兩個手下跟發了情的牲口似的,想來這個主人就算弱一點收拾自己也綽綽有餘,所以琳達非常大牌的說道:“就你那水平本姑娘不屑與你交手,我派我的手下上場綽綽有餘!”琳達說着毫不客氣的推了周健一把。
“我靠!”周健被推的上前了一步,心中一陣不爽,他可不願意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人當槍使。
琳達自知理虧,壓低聲音對周健柔聲說道:“華夏小子,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你要是贏了他們,我今晚一定好好服侍你,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哦。”
琳達以她那嬌滴滴嗓音說出這番撩人的話,搞的周健心中一顫,乖乖這大洋馬真是個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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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嘛,就當人家求你了。”琳達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中式撒嬌法,她一邊說一邊用身體推了周健一把,那目測至少D罩杯的豐滿胸脯就這麼軟綿綿的頂在了周健的背上,這招太狠了,周健腳一軟,又被推出去一大步。
這你妹的,周健無語了,人家打出了612啊,自己的鬼殺者分身真能打出這麼高的數字麼?要是打不出來,這人就丟大了,這可是關係華夏民族的臉面。這個琳達根本是在害人,難怪古人說紅顏禍水。
周健將身上本來脫下的裝備全部穿了回去,墜落之血,鬼火戒指還有最近闖副本才搞到的幾件藍色套裝,儘量換上加力量的裝備,今天的比試關係到華夏古武榮譽的問題,一旦被逼的非要出手的話絕對不能輸。
安迪也希望周健能出來露一手,畢竟周健現在也勉強能算是賞金獵人協會的會員。雖然理智告訴他,周健即便出身華夏古武家族,如此年紀也不可能打出超過400的成績,但是好歹有個希望是吧,退一步說,就算周健輸了,明天報紙上也能多出個作伴的難兄難弟,華夏功夫跟美國功夫一起輸了,有個分擔輿論火力的也不至於那麼難看,於是他說道:“周先生,早就聽說華夏古武的強大,正好藉此機會也施展一下吧。”
周健雖然不知道安迪心裡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但是也能聽出他這句話在玩捧殺,我靠,老子沒得罪你吧。
松本看到周健上場,立刻上前一步將上野純擋在了身後,雖然他看這個周健實力不強,但是還是怕少爺出了意外,他說道:“我們大日本此次來訪美國兄弟幫會是爲了友誼,切磋一下可以促進武技進步,但是爭鬥起來難免刀劍無眼,我們少爺剛纔也只是一時氣急,若是這位來自華夏的朋友想挑戰的話,還是請到測試機前吧。”
翻譯官還沒翻譯完,上野純已經冷哼一聲,“松本,對一個支那人這麼客氣幹嘛,我們亞洲人的臉面都被他們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