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健沒有太過擔心,這次挑事的,先動手的,先傷人的都不是他,何況他也算幫安迪出頭,怎麼說這是黑手黨的地盤,安迪如果擺不平這點事兒那他會在賞金獵人協會的圈子裡失信,以後恐怕沒人會爲獵人協會出頭了。
周健走到上野純的面前,“你還想讓我再重複一遍之前說的話麼?”此時的他臉上帶着血,手上的攻擊之爪也滴着血,說不出的猙獰。
上野純冷笑一聲,“怎麼,你想在警察面前動手?我是有護照的外國遊客,受美國法律保護。”
上野純說到這裡,門已經被推開了,一羣警察和穿白大褂的醫生推着擔架車就衝了進來,地上有兩個傷者,都是右肺受傷,頂多造成肺出血和氣胸,及時搶救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
“都不許動。”
警察將周健和上野純包圍了起來,此時整個大廳中只有周健手中拿着武器,而且沾着血,自然成爲了被重點關注對象。
上野純臉上依然掛着冷笑,周健默不作聲。
“哈哈,親愛的吉姆,你們的速度真是越來越快了。”安迪笑着走過來,友好的拍了拍吉姆的肩膀,遞上了一根駱駝牌香菸。
駱駝煙在賞金獵人中很流行,因爲這個牌子有自由的寓意。
吉姆推掉了煙,他也是拿安迪沒有任何辦法,明知道這幫傢伙們轉鑽法律空子,給國家造成損失,可是偏偏不能動他們,這些傢伙們跟自己的衆多上司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他虛與委蛇的笑了笑,“你們這裡經常鬧事,不快不行。”
“哈哈。”安迪一笑置之,指了指周健道:“吉姆,這人是我賞金獵人協會的貴賓,剛纔發生的事情都是誤會。”
誤會?賞金獵人協會隔三差五的就誤會一會,一誤會就有人住院,不過好在這些傢伙們下手有數,基本不會死人,而且這些賞金獵人們有業內的潛規則,就算吃了虧也不會到處宣揚告狀,而是自己找回場子,這樣造成的影響還小點。
吉姆心裡明白,就算把這些人全部弄進去也沒有任何結果,幾個小時後就得用警車把他們全部送回來,而且還得陪上笑臉,不過過場總是要走一下,“那跟我到警局裡做筆錄吧。”
“做筆錄?喂,你有沒有職業道德,你沒看到他也是受害者嗎?”琳達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小心我去投訴你。”
吉姆這纔看到周健的胸口,這讓他瞳孔微微一縮,好傢伙,日本式的飛鏢,雖然威力不大,但是帶着倒鉤的尖端絞進肉裡可不是一般的疼,而且看深入程度,這枚飛鏢正好穿過了兩根肋骨的空隙,很可能傷到了肺。
這麼重的傷還跟個沒事人似的站着,連眉頭也不皺一下,這傢伙,夠狠!
吉姆雖然是個警察,不喜賞金獵人這個圈子裡的很多做法,但是對真正的硬漢,他心裡還是很佩服的,他當即對醫護隊招了招手,“送他到醫院。”
就這樣,周健進了醫院,以鬼殺者化身的恢復能力,周健到醫院時肺部的傷已經痊癒,醫生只是取出手裡劍,然後包紮了一下,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
之後他又到了拉斯維加斯的警局,在美國,警局跟FBI(聯邦調查局)是兩回事,只有威脅到美國國家安全的事情纔會調用FBI,民事糾紛則有警局解決,美國的州警局、城市警局和縣警局一般不存在領導和上下級關係,都是獨立行駛職權,工作成績的好壞全由民衆評定,所以美國警局辦事效率很不錯,而且警察態度也很好。
周健進警局的時候,一個警察正在調停一起“民事糾紛”,聽清楚來龍去脈後周健差點一個跟頭栽在地上,原來是居民甲家的狗在居民乙家的狗“不情願”的情況下,把乙狗強行XXOO了,通俗的說就是犯了強J罪……
這你妹的,這也叫犯罪?周健可算是長見識了。
乙狗的主人是胖婦人,她正在跟甲狗的主人理論,而警察糾結的問題在於乙狗到底是不是在“不情願”的情況下受到了“性侵害”……只可惜,作爲“受害者”的乙狗雖然在警局做“證狗”,但她的證詞卻只有兩種——“汪”以及“汪汪”……
後來問清楚琳達才知道,在美國,養狗非常普遍,而且狗算是家庭的一員,“社會地位”很高,警察局處理的民事糾紛案件中有一半是關於狗的,經常出現甲狗被乙狗咬了,乙狗又被丙貓撓了之類的狗血事情,而警察遇到這種境況通常會耐心調停,如果他們服務態度不好,就會遭到投訴,美國公民的投訴意識可是很強的。
而市政府受理投訴也很耐心,因爲如果他們辦不好的話,得罪了一個公民他就可能把政府玩忽職守的事情給宣揚出去,一傳十十傳百,下次市議員們再競選可能就沒戲了。
雖然告愛狗被強J的比較少,但是對乙狗女主人的心理,琳達表示很能理解,大多數女主人希望給愛狗找一個“好狗家”,生一窩純種的小狗。
周健無語,只能說美國人的文化觀念跟華夏人有很大不同。
僅僅一個小時,周健就從警局裡出來了,這次本來周健就佔着理兒,受傷在先,動手在後,加上安迪的從中作用,所以沒有受到任何刁難。
周健出警局門口的時候,琳達已經停了車在等候了,她身穿一件寬鬆純色無印花GildanT恤,一套淡藍色緊身牛仔褲,隨意的依靠在車門上,滿頭金髮自然的垂在了後視鏡上,火爆的身材配上火紅色的雪佛蘭跑車,實在是香車美女的極致。
看到周健,琳達開心的揮了揮手,給了一個燦爛嫵媚的笑容,這直接導致陪同周健一起出來的胖警察看傻了。
他用羨慕無比的眼光看了看周健,聳聳肩說道:“看來你不用我們送了。”